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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民;对不起情同手足的五珠联,还他们客死他乡;对不起你,让你前途尽毁;对不起爹,不能一家团圆。”程一叙反手抢过程一观的剑横在颈项上,向着杨斌所在的方向走了两步,扬声道,“杨斌,对不起,害死了你的亲人珊珊和甜甜。珊珊希望你连她的份一起活下去,你别辜负她。”
程一观吓得小脸煞白,“大哥,你别吓我,把剑放下。”
“扶风镇镇民,程一叙恶意满身、罪不容诛,今日头落土、血染地,向诸位请罪了!”程一叙手臂拉直,刀刃陷入皮肉里割断颈项,头滚落在土、血染满地。
杨斌眸中满是震惊。
程一观瞳孔放大,整个人愣怔住了。跑过去抱着程一叙的身体、手忙脚乱去揽他的头,悲喊声响彻云霄,“大哥啊啊啊!”
付长宁知道程一叙的性子,心中叹息不已。月缺不改光,剑折不改刚,程一叙不是个好鸟,但他一直活得坦荡。
扶风镇地面飞沙走石,最后先是微不可查的晃动,很快开始地动山摇。屋子、石墙、绣架......劈头盖砸了下来。
付长宁抓花兰青的衣袖,“镇民愤恨已平息,扶风镇会化为废墟从此销声匿迹。这里很快会毁,我们得立即走。”
“嗯。”
程一观悲痛至极,伤又重,晕了过去。
付长宁:“花兰青,你背着程一观走。我跟在你后面。”
程一观抓着程一叙的尸体死活不放,花兰青索性一个腋下夹着一个,右手顺势拎一颗头颅。
这里离镇口不远,很快就看见出口那熟悉的织女缝补像。
织女缝补像满身裂纹。
付长宁跑到镇口,双手撑在膝盖上舒了口气儿。以为安全了,没想到一大块城墙墙壁迎头落了下来。
阴影循序在她头顶放大。
这个距离她要怎么躲?
付长宁浑身发凉、如坠冰窖,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突然织女缝补像也向她倒了过来,不偏不倚地砸中墙壁,硬生生推着墙壁朝距离付长宁六寸的方向倒去,在地面碎成渣。
付长宁看到织女缝补像眼角下方多了一颗以前没有的红色泪痣。
第97章
花兰青敲开程家大门, 把程家兄弟交到家人手上,对程家家主简单说了事情经过就离开了。
他前脚出了程家所在的那条街,后脚便见宗离御剑飞行进了程家。
付长宁坐在桌边, 小断指刚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这么快就回来了?”付长宁从茶碗里抬起头。
“嗯,家主需要一个人安静一静。”
骤然丧子,搁谁身上都遭不住。
付长宁神色恹恹。
“花兰青,我不太舒服, 我想睡一会儿。”
花兰青手撑桌面起身, 扶着她坐在床上, “折腾了两天,是该好好休息。”
小断指很有眼色避开。
付长宁肚子很大,只能侧着睡。
闭上眼睛, 困意袭来。
可能是织女缝补像脸颊边的红色泪痣太过醒目, 她梦见了杨斌。
梦中的杨斌前脚刚被程一叙杀了,后脚红线就蠢蠢欲动意图吞噬杨斌。
万千红线将杨斌缠成蚕蛹。
谁都想不到,杨斌反噬了。
三天三夜后, 杨斌从蚕蛹里出来,万千红线匍匐在他脚下。
察觉到被人盯着, 杨斌侧过脸直直地看了过来,冰凉阴沉的视线与付长宁相交。
付长宁后颈处发凉,整个人打了个哆嗦, 然后梦醒了。
花兰青拧了热帕子给她擦身子, 她就说怎么觉得凉凉的。
“醒来了?”花兰青将帕子按在热水里, 搓了两下拧干, 搭在一旁的置物架上, “洗个热水澡再去睡, 你会舒服些。水已经备好了。”
有病吗?
谁睡半截爬起来洗澡。
付长宁把被子缠得更紧些, 慢慢合上眸子的同时不忘让眼神更迷离一些——十成十还原半睡半醒状态。
“讶,没醒啊。刚才是魇住了?”
是的,你没看错,我还在睡。长点儿眼色别来闹我。
“一身的尘土、血味儿沾在身上怎么会睡得舒服呢?要不然我帮你洗?”
嘶,那不是要被看光光?!
不要!
她现在悠悠转醒来得及不?会不会显得很刻意?
在她犹豫的时候被花兰青掀开被子拦腰抱起,剥光衣服丢进浴桶里。
偏热的水抚慰着四肢百骸,就很舒服,付长宁冲在喉头的骂骂咧咧堵了回去。
两人又不是没那个什么过,对着她高耸的肚子他能有性趣才鬼了。
这么一想,付长宁放松下来。困意袭来,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红线很细,穿过胸前留下的伤口已经愈合,伤疤像星心点点的红梅。
花兰青以手掬水,水流划过修长的颈项,在锁骨处暧昧地打着转儿,顺着白皙的肚皮蜿蜒而下。
渐重的眸色在听见她沉稳绵长的呼吸后慢慢转为清明。
最初是因为妖修之子每三日要灌入妖气。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起了欲念。
是男人对女人的垂涎。
花兰青取来干净的帕子给她擦身子,穿好衣物抱到床上,拉上被子。
路过高耸的肚皮时停了一下。
它快出来了,就在这几日。
花兰青捡起地上的脏衣服出了房间,身后探出四根触手,两根一前一后稳稳地抬着浴桶、到梅树前倒掉水,第三根轻轻掩上门,第四根高高举着皂荚和木盆跟在身侧。
花兰青蹲在湖边搓洗衣服,第四根随时递上皂荚。
见他洗得差不多了,一根触手跑到院子里向阳过风的地方支起两个树杈状架子,然后量好长度砍断自己绷出一根晾衣绳拴在上头。
洗好的衣服堆在盆里冒出尖。女孩子嘛,衣物会多一些。
把盆搬到晾衣绳前,一件一件抻开、抖掉多余水渍、挂在晾衣绳上。
她的肚兜被他洗破了。以前没洗过女孩子的衣服,下手没个轻重,就坏了。
给她重新做一个。样式就照坏的这个来,她肚兜都是这款,似乎偏爱这个样式。上面的图案就绣个石榴花吧,比较应景。
对了,这个季节哪里开石榴花?他去描个样子。
衣服挂到一半,天边飞来一只纸鹤。
纸鹤吐出一串字,三秒即消散。
“宗门危,速归子午大道。”
“既然是宗门有难,去子午大道有什么用。”
是授正的纸鹤。授正是弼主的儿子,仗着爹没少惹麻烦。
花兰青看在弼主的面子上曾对他多有照拂。说是照拂,其实就是擦屁股。
纸鹤顿了一下,继续吐字。
“好啦好啦,是我有事。辅、公子,这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