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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长宁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坐在石头上休息得差不多了,扶着腰站起来,对花兰青说,“有劲儿了,回吧。”
原路返回?似乎不行。打斗过后,路变得坑坑洼洼极为狼藉,根本没法过人。
他和程一叙做得有那么过分么?
花兰青思及此,道,“换条路吧。那边的路风景更好,我们看看不一样的。”
“也成。”付长宁点点头。
程一叙没有意见。只要是回家的路,无论那一条都行。很快,就要一家团圆了。爹这次会对他摆个笑脸吧。
对程一观而言,走哪里根本无所谓,外面无论哪儿都是极为新鲜的。
花蝴蝶一样这儿摸摸,那儿捏捏,三人跟在他后面慢悠悠地走。
付长宁觉得有些不对。
脚下的草越长越高,道路越来越杂乱,这条路明显人迹罕至啊。
“你们说有没有这么一个可能,我们迷路了?”付长宁迟疑了一会儿,视线从远处上跳下蹿的程一观身上移回来,缓声道。
程一叙:“......”
花兰青:“......”
程一叙看了眼方向,“那又怎么样。方向准确无误。直走下去,迟早会到的。”
抬步跟在程一观后面。
付长宁:“你一对上弟弟的事儿就选择性眼瞎吗?”
一只手扶上腰部,付长宁习惯性把全身重量交过去。
走了一会儿,腰间的手移到肩头,以一种保护性的姿势揽着她。
“花兰青,怎么了?”
花兰青抬头望天,闻言收回视线,“刚过午时三刻,应该是艳阳高照的时辰。可这天过于阴沉了。你累了吧,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
“行的。”付长宁说。
又走了一会儿,地面上的路逐渐清晰明朗。有一条小径,小径两边看着像田地,不远处有个年轻男子头带斗笠、挥着锄头在耕田。
“小哥,跟你打听个事儿。这里是哪儿?附近有没有村子,我们想讨碗水喝。”付长宁是个自来熟,更是个话唠。
年轻男子头也不回,像没听见,继续挥舞锄头。
“小哥,你有听见我讲话吗?莫非耳朵不太好使?”付长宁声音放大,走近去拍年轻男子的肩膀。
没等近身,一锄头劈头盖脸挥了下来。付长宁“呵”了一声,连忙侧身闪避,锋利的锄头擦着她的肩颈削过,耳侧发丝被削断一截。
杨斌听到动静转过身来,扶高斗笠,眼下一点泪痣让板着的脸多了几分温和,但整体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瞟了一眼来人,扶正斗笠、继续锄地。
“小哥,我们就想跟你打听个事儿,没有恶意的。这里是哪儿?附近有没有村子?我们想讨碗水喝。”
不说话,莫非是个聋子?
正当付长宁疑心的时候,那人开口说话,“这里是扶风镇,不欢迎外人。你们没事儿就走远些。”
讶,能说话啊。
“我们可不是外人,我们是仙人。仙人去镇子里坐一会儿,给你沾点儿仙气好没病治病、延年益寿,不好吗?”
杨斌顿了一下,转过头来,视线带了几分探究,“仙人?”
“是啊是啊。别看他脸板正、不怎么好相处,他本事可好了,能隔空取物。”付长宁满脸堆笑,推了一把前面的程一叙,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胁迫,“还不快给小哥表演个大变宝剑看看。”
程一叙瞪了一眼付长宁。一挥袖,杨斌面前立即悬浮着一把近两米长的大剑。
杨斌盯着大剑很久,扶高斗笠,“我信了,果然是仙人。仙人,扶风镇里面有小河,河水甘甜滋润,我们全村都世世代代都喝。”
扛起锄头搁在肩上,在前方带路,“仙人跟我来吧。”
“多谢小哥,不知小哥怎么称呼?”
“叫我杨斌就好。”
四人跟着杨斌顺着小径左拐右扭,在道路尽头看到了一座城门。城门很旧了,掉漆老化、皲裂出裂缝,大门上爬满了茂盛的草。顶部牌匾上书“扶风镇”三个字。
通往城门的道路中心倒了一个一人高的斑驳织石像,石像上爬满青苔,好巧不巧地将去往城门的路堵了个大半。
杨斌像没看到一样径自走过,显然习惯了。
付长宁多看了几眼石像,像一个女子在缝补什么东西,而女子的眼睛被线给缝了起来,有点儿怪异,“石像雕刻的是诸天哪位神佛?要不要我帮忙把祂移回原处?倒在这儿会妨碍大马车进城吧。”
虽说这小镇子看着也不像会有大马车进来的样子。
“碰祂做什么。那是织女缝补像,我们镇子里的女子都有一身很好的针线活儿手艺。”杨斌步速不减走在前头,“仙人,别东张西望,快跟上。”
第89章
杨斌说, “织女缝补像从过去就一直立在城门口,又大又沉,费那劲儿做什么。”
扶风镇里人家不多, 每户前面都支着一个木架子,白布铺在上头随风轻轻地晃着,一些穿着五彩线头的绣花针别在布上,布上头是精致漂亮的绣品。
地上放着竹篮, 篮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彩线。
由于是午时, 大多数人都在家里休息。偶尔几声蝉鸣慢悠悠叫着。
“真好看, 惟妙惟肖,比锦绣楼卖得还要出色不少。”付长宁赞叹道。
“我姐姐绣得更好,她们还得再练个三、五年才能赶上姐姐的水平。”杨斌哼了一声, 眸中闪过不屑。
“真的?如果有机会见识一下就太好了。”付长宁笑意盈盈附和道。
杨斌脸上带了一份自豪。
镇子中心处有一口废弃的井, 井边周围插了五根木头,一圈麻绳缠在木头上挡住闲杂人等进入。
木头上好像写着字。
不,这不是简简单单的木头。上头写著名讳、生辰、死期, 是墓碑。
“你们这里民俗真奇特,怎么把墓碑当柱子?”
杨斌回头瞧了一眼, “听说那是五个仙人的墓碑,能镇妖辟邪,带来福气。”
“这样啊。”
扶风镇不大, 付长宁差不多走了半柱香, 河流就出现在眼前。
程一观多久没见过水了, 眼前一亮, 困鸟出笼一样欢天喜地扑过去玩儿, 扑腾地到处都是水。
程一叙面对杨斌脸上十分尴尬, “呃, 抱歉,我家孩子没见过世面。损失我会赔偿。”
“仙人到我家来吧,我家有煮好的凉茶。”杨斌迟疑了一会儿,搁在锄头上的手收紧,试探着问付长宁,“仙人会不会治病?我想请您治疗一个人。”
虽然这位面容清俊、气质冷冽的男子才是仙人,但他总觉得这个挺着肚子的女仙才是几人中说话最有份量的。
付长宁一行人跟着杨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