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


级调整至最高。第二天天亮后直接划掉付长宁的居住记录。免费住,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其它人这一晚能睡着就谢天谢地了。一合眸子眼前全是栓在镇子上角角落落的人头皮球;这客栈茶苦、被子薄,风稍微大些就把窸窸窣窣人头皮球咀嚼声带到耳边;提心吊胆也不敢睡,只觉得无数双迟钝的眼珠子在后背盯着。

付长宁睡得相当好。高床软枕,香茗热水,听说是掌柜早些时候去锦绣楼买来的。原本还担心咀嚼声烦人,窗户一拉,世界都清净了。

第二天一早,付长宁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出门,刚好和眼下挂了两团青乌的杨深衣打了个照面。

无边崖之事在前,杨深衣不敢再小瞧付长宁。但是嘴上便宜该占还是得占。

“这不是付长宁么,你也来了。真羡慕你这种感知迟钝的人,能毫心理负担地呼呼大睡。我就不同了,对人头皮球感知太过敏锐,意识境到现在还是极为活跃的。”杨深衣扬了扬下巴,展示自己的黑眼圈。

不,这不叫黑眼圈。是能为越大、反馈越强的印证。

付长宁突然上前,杨深衣下意识退了两步,身形正好对着客栈门前的柳树。

付长宁:“哦真的吗?那你一定感知到客栈两颗人头皮球正直勾勾地瞅着你吧。”

杨深衣脊梁瞬间僵直了一下,不自在地胡乱点了两下头,“...是的呢。头发花白年纪很大了,想来是掌柜的父母吧。”

“那你看看掌柜父母是不是长这样?”付长宁探手勾住杨深衣肩膀,大拇指倏地用力按着她的脊梁。杨深衣被迫抬起头,直直地撞向柳树上两颗人头皮球视线,惊恐大叫,“啊啊啊啊!”

猛地挣脱付长宁,踉跄着脚步跑到一边。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他们怎么看也不像是头发花白吧,我瞧着只有六、七岁模样。”付长宁声线有意拉得很长,嘴巴凑近杨深衣耳朵边,语带讽意,“啧,感知敏锐的人,你感知的好像不太准呦。”

杨深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青是怕的,白是难堪的。

甭管杨深衣意识敏锐与否,付长宁意识可不迟钝。有一道视线从刚才起就落在两人身上。

这视线虽然一触即分,但付长宁清晰感知到主人的意志:付长宁嘴巴坏,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

“宗离!是你吧!”付长宁冲宗离走远的背影喊道。虽然是疑问的语气,方才那毫无疑问是宗离的视线,“没理我都要争三分,得理,为何要饶人。”

宗离顿了一下,眉头拧起,摇了摇头。与付长宁这种嘴上逞能之人交谈简直拉低了辅事的档次。

径自离开。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在中午,长宁carry全压场

第30章

光看到她吓唬杨深衣, 没看到杨深衣扬着下巴先挑衅?

“呵。”付长宁对着宗离背影“嗤”了一声,他又能清高到哪儿去。

杨深衣听过人头皮球传闻,亲眼见着了才知道这么吓人。被那两双眼珠子盯着时, 她后背冒起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这些年来,从五柳镇出去的人非死即疯。

想到这儿杨深衣彻底坐不住了。宗离是这五柳镇最强大可靠的人,与他同行,两人也有个照应。

又怕付长宁也跟上来, 没得拖累两人。故意道, “这么瞧不上宗离道友, 等会儿就别眼巴巴贴上来寻求庇佑。”

“不是,你以为你乐意贴谁就能贴上谁?先说好,我架势端得很大, 没三步一叩五步一拜我可不让你贴。”

付长宁看到杨深衣跑到宗离身后, 而宗离不着痕迹朝路边移了两步,让开距离。

竞争对手同什么路。付长宁脚步一转,踏上另一个方向。方向与宗离背道而驰。

五柳镇几乎淹没在柳树里, 每隔几步便能看见柳树上绑着的人头皮球此起彼伏,有风来还会跟着左右晃荡两下。昨天天色晚没看清, 如今便觉得触目惊心。

有个老妇人双手一拍大腿、一屁股坐在地上,腿脚胡乱蹬着地,捂着脸哭天抢地, “咿呀, 日子刚好了几年, 老头子你怎么也成了这个样子。咱家剩我一个可怎么活啊。”

要不是付长宁跳脚得快, 老妇人得一腚坐她身上。

老妇人腿上放了根旧粗麻绳, 这种样子的麻绳在五柳镇通常用来绑人头皮球。麻绳的另一端勒在一个体型偏胖的老头身上。胖, 腹部肉从麻绳中溢了出来。

老头脸已经胀得跟水桶一样大。

头越大越难绑。老妻体瘦、劲儿小, 赶个鸡都能折了半把老骨头,老头想趁自己还能动的时候先绑上去。

面带愧色,又有点儿恨铁不成钢,催促道,“嚎有什么用!咱家孩子在上头绑着,听见你嚎能过来帮着绑?有那功夫嚎不如省点劲儿来绑。”

老头艰难拧过头,把旧麻绳往老妇人身前递,接手的却是一个姿容貌美的姑娘。垂挂髻,鹅蛋脸,眼睛很清透,一身鹅黄色衣衫纤尘不染。

“您份量重些,老人家强行来难免有伤。我来吧。”

“这怎么好意思、唉、有劳姑娘了。”老头子叹了口气儿,在付长宁近身时尽最大可能往后仰了仰脖子。虽然收效甚微,基本等同于没仰。

老头子:“这怪病不知道怎么传染的,姑娘离我远些比较妥当。”

“还是我来吧,年轻漂亮的姑娘家日子还长着呢,染了怪病可怎么好。”老妇人抽噎了两下,爬起来接手,奈何坐的太用劲儿扭到了腰,一动就骨头“嘎吱”响,“姑娘心好又长得俊,给我做儿媳多好,再生几个漂亮的孩子。可惜我儿子...唉...”

大概是一直追着聂倾寒,骤然被人这么一说,付长宁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市场的。

“嫁不嫁人的,不怎么影响生孩子。”付长宁随口应到,脑子里极快地闪过辅事那张脸。柳树斜后方绑了一个十三、四的少年,体型随爹。

“姑娘,绑的时候把我和儿子绑到一处。我想离他近点儿。”老头见老妇人没动作,催促道,“别干坐着,给姑娘倒杯热水来。再把我前几天买的茶点干果糖葫芦给姑娘。我是吃不到了。”

旧麻绳在柳树上缠了几圈松松垮垮打了结,付长宁左脚紧蹬柳树,双手一扯,绳结抽死。

“诶,对对对。我这就去取。”老妇人扶着腰一瘸一拐进屋,屁股大腿上两块土渍跟着左拧右斜。抱出来两个袋子,非得往付长宁怀里塞,说拒绝就是嫌弃东西不值钱。

付长宁勉为其难收了糖葫芦,推回袋子,“这个就行了,我打小就爱吃这个。老人家,女儿庙怎么走?听说女儿节就这几天了,我想去看个热闹。”

并不爱,进包袱里和另一根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