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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得空,我一定会去拜访您祖母。”

“那就这么说好了。”

说话的功夫,摊子来了客人。老板娘只会了付长宁一声,去招待客人。

满桌子的东西,没了非凡那铜皮铁骨的胃,可怎么吃得完。

先吃。

吃不完打包带回去。

“共坐一桌,姑娘可会介意?”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和煦温暖的声音,语调是上扬的。即便没见到人,也不难想象对方是笑着的。听起来是个温和的人。

但她身前就是个空桌子,坐那儿不好吗。

“若您执意如此的话,我不介意的...”话的后半段在看见来人的脸后息了声。面容俊朗、剑眉星目,眉眼微弯带了几分平和之气,一席金红配色宗衣,正是方才仪仗中的合欢宗宗主离清。

“那我就坐了,多谢姑娘。”

离清坐下。老板娘的牛肉面没一会儿就端上来,愣了一下,动手刨了个空地放碗。

付长宁从筷子桶里抽了两根准备递给离清,合欢宗祭祀大典还得仰仗他给个好评价。

等等,她是不是表现得有点儿过于殷勤了。拿起来的筷子又放回去,付长宁把筷子桶推过去,“您请。”

“多谢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离清拿了付长宁方才放下的那双筷子,挑起面条吃了起来。眼前一亮,“呀,汤里加了乌麻子。”

然后他慢条斯理把一碗牛肉面吃完。

拿出碎银放在桌面上,起身准备离开。

付长宁是个藏不住话的性子,凑过去,“这么多空桌子,您为何跟我坐一处?我这桌上还满满当当堆了许多碗碟。”

“以后可以不点这么多,否则落到有心人眼里,认为姑娘很富裕,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非凡走了后,视线确实更多了。付长宁只以为是众人好奇她一个人怎么吃得下这么多,完全没想到‘她落单了,会被抢’这一层。

离清来吃面,顺手震慑一下别有用心之人。

她是个修士,一般人哪里动得了她。但离清这举动令人心里涌出一股暖流。

“没想到我贪吃还会有这样的隐患藏在后头,真是令人后怕。不知您怎么称呼?何门何派?”付长宁想跟离清交个朋友,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离清,合欢宗。”

“付长宁,礼乐殿。”他倒是不隐瞒,付长宁说,“听说合欢宗宗主也叫离清,难不成你就是宗主?”

“是。”

回答得太干脆,付长宁准备好的话术根本用不上。

做合欢宗宗主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这世道厌妖,但更慕强。这也正是息风宁云愿意接纳花兰青做辅事的原因。他有深不可测的实力。

相比之下,合欢宗这种靠采阴补阳、借阳固阴的宗门就显得过于不入流了。

凡间的妓什么地位,合欢宗在修真界就是什么地位。说难听点儿,离清就是个娼、妓头子。

离清听到“礼乐殿”三个字时眸子亮了一下,“姑娘出自礼乐殿?姓付?我说听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付兄的女儿。见你亭亭玉立,付兄泉下有知,也会开心。”

每个宗门都有祭祀大典,祭祀大典一般由礼乐殿主持。合欢宗名声太差,没有哪个修士愿意自贱替合欢宗主持。

后来殿主付岐之犹如神降。

离清感动到当场拉着付岐之拜天地结为异性兄弟,付岐之没拒绝。

付长宁:“合欢宗在乱禁楼落脚,我也要回乱禁楼。顺路,不如让我送宗主一程。”

离清笑得眉眼弯弯:“如果不麻烦你的话,就多谢了。”

付长宁长这么大没见过像离清一般爽朗爱笑心肠好的人。与其说是一宗之主,更像是邻居大哥哥。

两人一路上谈论起付岐之,聊得火热、相见恨晚。若不是早跟付岐之结拜了,离清想拉着付长宁再拜一次。

乱禁楼门口,远远地看见灯火通明。程一叙在门口立着,等得不耐烦,脸色黑了些。

付长宁心口咯噔一下,程一叙不得给离清小鞋穿啊。

罢了,无论是少吃喝还是屋子漏水兜风,她都能想办法帮衬一二。

离清招了招手,另一只手捂在唇边做喇叭状,“程一叙!”

程一叙倏地转过头,面上冰霜顿时消融,健步如飞到几乎一路小跑跟过来,“师父。”

嗯?!

付长宁惊讶,“师父?!”

程一叙瞪了付长宁一眼,挤开她。陪着离清,师徒俩叙旧。

非凡把付长宁拉到角落里咬耳朵,“离清宗主虽然是合欢宗宗主,但一直靠剑说话。是这片天下第一剑修。咱们楼主曾蒙离清宗主指点过几招,二人之间也只差了师徒之名而已。因此楼主一直以师父称呼离清宗主。”

叮嘱道,“你可千万别失礼,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原来如此。难怪合欢宗地位很低,程一叙却如此上心。

程一叙:“师父,为何这次亲自前来?”

离清:“师父想借祭宗大典择出一位新的合欢宗宗主。”

第40章

“真的?师父你说真的?”程一叙步子一顿, 眸中亮光更盛。

程一叙从不赞同离清担任合欢宗宗主之位。他的师父德高望重、修为高深、万人敬仰,做息风宁云宗主都绰绰有余,合该站在顶峰受万修朝拜。待在合欢宗的每一刻都让程一叙觉得离清被辱没、担污名。

程一叙为此发过很大的脾气, 一剑削平十八座山。但离清心甘情愿。

“师父终于肯离开低贱的合欢宗了吗?师父,为何突然改变心意,可是有什么恼人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惊喜,疑惑先问出口。程一叙不错眼地盯着离清, 不放过他每一丝表情。

他是想师父离开合欢宗, 但不愿师父被迫离开。这世上没人能让师父做他不愿为之的事情。

这个孩子啊, 仿佛只要自己口中说个人名,他立即提着剑先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护短到不讲道理,不问对错。

“多年不见, 一叙一点儿没变。还是小时候那般蛮不讲理。”离清哈哈大笑, 把程一叙发顶揉地乱七八糟。像小时候那样。

程一叙拖长了音抱怨道,“师父,拿开手。众目睽睽之下成何体统。”

付长宁心道:那你程一叙倒是跑啊。啧, 不止不跑,还一脸享受。幸福得都要冒泡泡了。这表情值得珍藏, 拿出来就是黑历史。

从储物袋抽出毛笔“唰”“唰”画了起来。

突然脊背一阵恶寒,付长宁倏地抬头,直直地撞上程一叙那双要吃人的双眼。

“离清宗主, 师徒相见这气氛太好了, 我为您画下来吧。我画技师从书老头, 不错的。”付长宁回了个挑衅的笑。故意气他, 一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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