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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付长宁。五指先是试探地覆盖上去,然后缓缓收紧,直至与付长宁紧密相连, 甜甜一笑,“好的, 我绝对相信你。”
花兰青走在最前头。
箭师两步并做三步与他并肩,“师兄。”
“嗯?”
“你在不爽什么?”箭师手指点了点左眼皮,“别想否认。你的这里, 刚才抽动了一下。”
“你眼花了。”
箭师轻呵一声, 眼角有着兴趣, “能看到你这小表情, 我一双眼熬成万花筒都愿意。”
集风亭。
湖绿色灵气光芒透过纱帘星星点点地透出来。
付长宁坐镇阵法中心。
残铁碎片又多又密集, 箭师操纵‘箭往’进入冯汝晴内丹, 地毯式搜寻。一个时辰后, 找完了,再让箭的头部逐一对准残铁碎片。
对花兰青点了点头。
花兰青二指并拢,荔枝大小的箭球浮在指尖,送进冯汝晴体内。
“师兄,我倒数三声,然后一起。”
“依你。”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默念,然后同时施展招数。
韩飞扯着脖子瞧着集风亭,脚下跟楔了一口钉子一样。不敢动,生怕闹出点儿动静影响到治疗。
等待时间十分漫长,每一刻都是煎熬。
绿色光芒淡了下去,付长宁撩开纱帘,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成啦。”
程爹松了一口气,震惊又欣喜,“韩飞,你听到了没?!”
韩飞喜不自胜,拔腿跑了过去。
冯汝晴背对着他,试探着运灵,双手掌心缓缓泛起玫红色的灵力点。
多久了。
运转灵力的感觉恍如隔世。
愣怔地盯着双掌,生怕一错眼,这灵气就没了。
看向韩飞,“韩飞,你看到没有。我好啦。”
“是,你好啦。”韩飞紧紧地拥着冯汝晴。
付长宁叮嘱道,“内丹里的阻塞已经清空,小晴可以试着慢慢修炼。内丹裂纹细缝在,修炼时记得小心一些,就没什么大碍了。”
冯汝晴感激地望着付长宁,眼圈红红,小兔子一样。
韩飞身子一侧,好巧不巧地将两个女孩子间的视线拦腰截断。
付长宁笑了半截,脸垮下来。韩飞故意的吧。
独占欲也是妖修的本能吗?
是的吧,花兰青也这样。
她还奇怪花兰青怎么突然就对她一副情根深种模样,原来是妖修本能作祟。
既然知道,就把心头那点儿涟漪平回去吧。
韩飞送开冯汝晴,转身,撩起衣摆朝付长宁双膝跪地拜了一拜,“多谢长宁救我娘子,大恩大德,韩飞谨记于心,一定图报。”
“举手之劳,不用这样。而且我是为了小晴情同姐妹,姐夫你这样就见外了。”付长宁拦了,没拦住。趁机拉一拉嘴上关系。
韩飞乍一听‘姐夫’二字怔了一下。长宁修士出身,倒是和村口的大爷大婶一样自来熟。这性子怎么养出来的。
礼该行还是得行,韩飞额头磕地,“日后湖心小筑的知了壳韩飞来送,一钱不收。”
虽然不自在,但是姐夫没否认啊。付长宁继续道,“姐夫加入湖心小筑好不好?这样就不用频繁扛着竹篮筐进来,小晴的身体也能得到细致照顾。”
这一句话说得诚意十足。
首先,妖修进门宗门的方式只有落户籍,全天下没有宗门会主动接受妖修成为弟子;其次,通常说得是“谁谁谁拜入哪一个宗门门下”,而付长宁用了“加入”二字,这就将他抬到一个至少能平等对话的位置上;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妥帖安置好冯汝晴。
梅映雪心动得不要不要的,恨不得按着韩飞的脑袋替他点头。呜呜呜长宁好棒,话句句说到妖修心窝子里。
程一观看着付长宁,心生遗憾,要是当初大哥加入的是湖心小筑就好了。
程爹欣喜极了,“韩飞,愣着干什么,快谢谢宗主。”
他一直欣赏韩飞。韩飞加入他只有举双手双脚赞成的份儿。
花兰青从程爹手里接过女儿,亲了亲她软乎乎的脸蛋。眉目微敛,唇角带笑。宁儿可要失望了。
即便韩飞点头,也不会是心甘情愿的。
韩飞说:“长宁,这是条件交换吗?”
条件交换是好听点儿的说法,付长宁很快反应过来韩飞认为她在挟恩图报。
“不是。不是挟恩图报,是想让你们得到最好的照顾。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你不愿意就算了。别有心理负担,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付长宁蛮遗憾的。
韩飞反倒敬佩于付长宁的真性情。为自己的恶意揣测感到羞愧,朝她认真地磕了一个响头。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姐夫拜我我会折寿的。”付长宁扶不动,向冯汝晴求助,“小晴,晴姐,你劝一劝。”
冯汝晴眨巴着眼睛,双手叠成指尖印法,矮下身子,朝付长宁行了一个礼。
好嘛,反向劝诫,一个变成两个。
“算啦,随你们吧。”付长宁搀着冯汝晴,“晴姐,你们安心在湖心小筑住三天,每天我会给你诊脉。确保无事了再走。”
冯汝晴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晚上。
花兰青回房,内室里放了一个大木盆,里面注满热水,洒了一层艳俗的花瓣。周围放了两个手臂大小的瓷坛子。
这是要做什么?
付长宁喜道:“你回来了?!累不累,我给你准备了热水,泡一泡手绝对展筋舒骨、特别解乏。”
花兰青懂了,手指拨了两下水,“箍内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也是劳呀。你控了一个时辰绝对累了,来,试一试水温。感觉怎么样?”付长宁把他的手按进去,在水里摇了两下。
又嫩又软的手不断碰过来,花兰青起了细微的反应。十分细微,似万里青色麦田里第一粒变黄的麦粒,可他放任反应肆意蔓延、成为万里金浪。
付长宁打开瓷罐子,扶着底部准备往进倒。
“你等会儿,那是什么?”
“土。”
“旁边呢?”
“肥料。”付长宁说得理所应当,“你是花花草草,花花草草最喜欢土和肥料。这份谢礼我特别用心去准备。”
一掀开盖子,味道差点儿把人送走。
花兰青眼角抽了抽,抬袖掩鼻,“不必。”
触手卷着木盆和罐子一同丢出去老远。
付长宁手中空空如也,扼腕道,“难不成你不吃肥料?”
“我不是花花草草,以后别弄了。”
付长宁双手被钳住,不由分说被带到湖边。他按着她的手一遍一遍地清洗。
“够了够了,袖子湿完了。现在好了,全湿了。”付长宁语带责备。
“湿了就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