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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不不不，他指的不是罕见病，是脑子有点病。
“正常人会在欠了好几个亿的时候，还再欠点钱，买个小说版权？”
在得知自己的贵人命不久矣，并且欠下巨额债务的时候。
姜彦行直接懵逼。
“老板，您不是曾经说过，卓总是重生而来的，所以才能步步先机？放心，他不会把您的版权变成遗产？”
“稍微学一点法律，知识版权的购买有效期间，不能作为遗产。”
如果是个人购买，并且不幸在这期间意外身亡的话。
这笔钱就基本打了水漂了。
所以他那时候才如此震惊。
“我那时候差点以为他看上我了。幸好幸好，这只是一盆狗粮。”
说真的，卓骁命不久矣。
依旧惦记着牧也想要的东西。
他这个被塞狗粮的人，噎得慌的同时，也感动于这份情谊。
还有自己的作品被如此看好和喜爱的自豪。
姜彦行瞥了助理一眼：“还有，说说而已。幻想和现实区分开，哪来的什么重生。他要是重生的，能搞不清楚自己老婆到底是要演戏还是导戏？他就是个赌徒，只不过运气不错。”
自己在签了这一份天降单子之后。
不仅仅解决了钱财危机，似乎也沾染了卓骁的这种好运气。
这几年，自己的其他作品也纷纷被看好，有卓骁这份合约打头，姜彦行绝对没有让自己掉价的份儿。
钱可以退让，但是监管权绝对不让。
这才让他的作品们在其他一众良莠不齐的小说改编中杀出重围，有了不错的好口碑。
蓦然回首，自己的成名作还卡在那里。
当年卓骁帮了他的忙，他当然也希望卓骁来拍这部小说。
随即忍不住开始焦虑了。
焦虑卓骁没有启动资金。
也焦虑牧也根本没有这个实力。
唉，说到底，也真的是第一次签约没有经验。
在卓骁退让了那么多条款之后。
觉得卓骁要求的，指定男主和导演，并不是问题。
尤其是，还特地补充，如果他不满意男主，还能一票否决。
这也就是说。
可导演人选，没得商量。肯定是交给牧也的。
演员演得好不好，那真的是一眼就看得出来。
哪怕半路换人最多也就是违约金的问题。
导演干得行不行，那真是不到最后的成品，完全不知道这个导演到底是金刚钻还是碎玻璃。
有的时候，你真的能看到，每个镜头拍得像模像样。
最后出来的效果，还不如PPT。
导演这行比演员更需要资历以及作品来证明自己。
哪怕你拍个烂片。
烂片中的些许闪光点，多少也能证明自己。
你剧情描述的稀烂，可你选角有眼光啊。
你选角如同瞎了眼，可你画面拍得漂亮啊。
运镜烂得让人眼睛疼，可故事却有动人之处。
你什么都很烂，还能拍出成品来，至少你人脉不错……
那时候的牧也有任何导演作品吗？
完全没有。
姜彦行从来没在卓骁这里掩饰过自己的对牧也实力的不信任。
然后好不容易有作品了吧，拍得还行，一头扎在鬼片领域不出来了。
而且都是短篇。
和他的小说大相径庭。
好在，人没有飘。
去大剧组进行实习，跟在国宝级名导旁边。
姜彦行才松了半口气，结果一转眼。
他是去剧组演戏的？
大写的不靠谱。
姜彦行：卓总，您想博君一笑，能别烧我这个烽火台吗？
卓总：不能。
姜彦行：你现在是富裕了，不怕血本无归，也不怕你们家那位刚刚积累的好名声毁了？
卓总：新坑多少字了？全勤了吗？冲榜了吗？
姜彦行：[拔刀相见.JPG]
卓总：你觉得这个数额的拍摄预算如何？
姜彦行：……我不是随便的人。
卓总：这是我家牧也的朋友圈好友截图。（各种知名导演、摄像、演员、配音）
姜彦行：我，那个我……
卓总：我家牧也去了一趟《凤还城》就有如此收获。
姜彦行：演员不是全部。导演才是灵魂……
卓总：我知道，那么多作品，就它签约最早，却没有影视化，你的粉丝都在催。
可你不是说要送这本小说先去参加文曲奖吗？
姜彦行：已经送去了。
卓总：不要着急，再等等，小说获奖后再宣布开拍，不是锦上添花？这一次总要让他们无话可说。
姜彦行：这一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生活的智慧》直播前，两人对话基本就到这里为止。
等姜彦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奸商带偏了。
他哪里是着急着想拍。
是担心牧也实力不够。
可奸商不松嘴，姜彦行只能先憋着。
今天一边码字一边摸鱼的时候。
就看到《生活的智慧》的直播。
看着看着就乐疯了。
然后拿出终端来各种嘲讽
姜彦行：拍我的小说可以，但是有一个底线要加一下，那就是绝对不能有你出镜，客串也不行。哈哈哈哈哈哈。
笑归笑。
看着这小两口现在这恩爱的样子，回想着，两人前几年的不容易。
要说没点感动是假的。
嗯，感动了，也不能说出来。
可焦虑是一点没少。
内心的天平左右晃荡。
一边是对自己心爱的作品的挂念，不忍心作品被糟蹋，搭配从牧也为数不多的作品里挤出来的信任。
一边是合同的契约，多年的交情，以及说不定情况没那么糟糕的第六感。
往好处想，万一，说不定，大概……导演实力还行呢？
只要每次开始权衡，姜彦行就一万个焦虑和不放心。
拿起终端，姜彦行惯例的哔哔。
说牧也年轻，阅历少，缺乏经验，掌控不了大一点的剧组。
顺便划重点。
他没有很着急拍，请某人不要带节奏。
说了半天后……话又绕回来了。
姜彦行：这个小说里，有个角色倒是蛮适合简辉的，你家牧也倒是真的人缘不错，运气不错。嗯，眼光也还行。
总之，前言后语连接起来。
肉眼可见的矛盾。
发完之后，就扔给助理。
继续看综艺。
助理：……您倒是记得码字啊！！
眼瞅着直播结束。
这位大佬还是没动笔，也是，距离死线还有两个小时呢，急什么。
不过终端倒是有回话了。
姜彦行翘着二郎腿来了一句。
“他知道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