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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互相猜忌,自相残杀,达到复仇目的。

男生们听形容一点也不血腥吓人,不以为意,只有共情力极强的青豆陷进去了。

傅安洲找了张下铺躺下,又确认一遍,“要不要上厕所?”

青豆嘴硬,表示自己憋尿很厉害的,上学多年,从来没有举手要求上厕所。

顾弈不知道她这是哪门子的厉害:“原来你的三好学生文明学生是这么来的。”

傅安洲凑近她的床头,柔声道:“你急的时候叫我。”

青豆随口应好,注意力仍在湘西僵尸上。

灯泡光灭,鞭炮的火花更为明显。屋内很快弥漫硝烟气味,湘西僵尸逐渐显形,鬼影在暗夜宿舍中越来越猖狂。

青豆瞪大眼睛,不敢闭眼,生怕一闭眼......生怕一闭眼......咦?她没闭眼怎么眼前更黑了!还出现了个张人脸!

青豆定睛一瞧,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吓得尖叫颤抖。鬼啊!

只是嘴巴刚一张,发出的那一声“啊”还没扬开,就被对方用力捂住了嘴。

青豆没有意识到是顾弈,她沉浸在浓重森冷的恐怖气氛中,一切事物都和僵尸有关。就连大手捂上来,她脑子里都只有一个想法:手是热的,竟不是森森白骨!

顾弈半身压制,附至她耳边压低声音:“别tm乱喊,不知道以为强j呢!”

青豆回神,怔怔盯住他。

“问你!”顾弈蹙眉,急促呼吸来回烫着她翕动的眼皮,“还要不要尿了?不尿我睡了。”

青豆一时失去知觉,摇摇头,“不尿了。”

顾弈真烦她这不利落的劲儿,他tm在上铺困得眼皮都掀不开,也没听她翻身的动静,以为睡了,没想到低头一看,这丫头两眼锃亮,跟鬼魂附体了似的。

“真不尿了?”顾弈不耐烦,呼出的气喷得青豆又是好几阵眨眼。

青豆迟疑步程,纠结得想死。

下一秒,顾弈径直压上了她的小腹,指尖精准一陷:“确定?”

青豆脸一苦,“唔......”

他们挨得很近,手上牵了根绑东西的细绳。女厕所脏得没法进人,除了顶上没飞上纸,四壁和地面铺满沾着秽物的草纸。

青豆捏着鼻子,去了男厕所。她没站到坑里,就着个草纸堆,把嘘嘘声淹了进去。

尿到一半,她憋住了,拉拉绳子:“你在干吗?”

顾弈闭着眼睛,沉沉叹出口气,胡说八道:“看月亮。”

“今天是满月吗?”青豆都忘了看呢。

“是新月,没有月亮。”

青豆:“真的吗?”

顾弈不知道,也没睁眼。一些天文传说知识告诉他,满月在月中出现,他们处在年三十和初一的夜晚,满月是低概率。

青豆深呼吸尿完后半程,这泡尿好长好长,长得她断断续续尿完,腿竟有点发麻。

拉起裤子,疲惫袭来。

她拉拉绳子,顾弈也拉拉。她又拉拉绳子,那边也拉了拉。一根绳子如是来去三四回,两人低头都笑了。

没有原因,就是好笑。

出了厕所,青豆手上还拽着绳儿。她拜托顾弈不要松绳,“如果遇到危险我就拉拉绳子,你记得救我。”

顾弈盯着她,把那句“那就跟我睡”的荒唐话咽下,迟疑地点点头。他太困了,差点说昏话了。

青豆牵着绳子,紧咬下唇:他刚刚又看不起我了!

不过没事,1991年是很好的一年!这个年过的很开心!

第53章 1991·春 ◇

◎长恨人心不如水◎

大年初八, 大雨倾盆。

民政局只有小李一个人上班,既办离婚也办结婚,见门口有人徘徊,小李邀她进来躲雨, 问她结婚还是离婚。人答离婚, 小李语重心长, 开始劝解。这是他们的一套流程。

只是,那女士话还没听完, 再度跑回门廊吹冷风、淋冷雨。

似乎, 她宁可淋雨,也不想听人劝和。

雨下到十点, 没有歇势。那女人进来借用电话,漫长的等待后, 那个叫“鱼鱼宁”的人才接起。不知是不是语气不好,反正惹恼了这位女士, 她将包一摔, 声音一扬:“‘鱼鱼宁’!你不来别后悔!”

这话一般是人家结婚才用的。

小李也不知后续这位女士和‘鱼鱼宁’来没来办理离婚手续。

一整个1991年上半年, 清南区离婚的夫妻总共十二对, 他年中交报告留了个心, 没看到“鱼鱼宁”这种名字。

看来没离。也是,喊离婚的人天天有家家有, 但真正到这民政局签字离婚的, 一个礼拜也没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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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能丢掉铁饭碗的人, 孟庭算是清南区头一个。她的例子不足以被人引以为戒。毕竟, 她触的雷区实在太多, 一般人干不全那么多“坏事儿”。

先是被查当年没结婚生的素素, 档案上显示,她和罗天赐办了酒但没扯证。这是当年她留的后招,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揭掉底裤。

再是名声太坏,谁都知道孟庭爱漂亮,也不勤俭。不逐流的人就算没害群,也会被当成典型指指点点。夸人是夸不出花儿的,三两句就过去了,但是骂人能骂得你眼冒金星还词汇绵延。

提多了,自然就不是“好名声”了。

最后,是最触雷区的一点——体制内工作人员禁止做生意。这是南城市不成文的规定。什么买卖都不行。

孟庭和于雨霖大吵大闹,细节全扬了出去。她在海南还是投资开的舞厅,这么三俗的产业,那哪儿成!

孟家爸爸平f后倒是能说上话,但女儿要离婚这事还是触怒了他。所有人都被公序良俗架在那儿,只有孟庭,绝不停止自己上蹿下跳的人生。

见自己成为众矢之的,饭碗也没了,索性一跑了之。

素素已经长成可以给妈妈出主意的人了。孟庭问她,你说我是留下还是去海南?

素素慎重思考,告诉孟庭:“如果是我,我就去海南。”

孟庭漾开笑容,揽住素素的肩用力揉了揉。

岁月的鱼尾在孟庭眼周游动,一点也不怖人。相反,美得动人心魄。

踏上海南行程前,孟庭给婷婷细细梳了趟辫子,买了几身裙子和一双新的红皮鞋。她很少因为伤心哭,那天的伤心如何也停不下来。近四十年的眼泪似乎就指着这一趟泄。

婷婷见妈妈哭,便跟着哭。一张肖似于雨霖的脸哭成一只粉团子。她嚎啕大哭,抓着孟庭的裙子撒泼耍赖:“妈妈你别走,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婷婷在学校抬不起头,在家里抬不起头,要是妈妈走了,她应该会死掉。她活不下去了!

孟庭只当她孩子气。她跟素素说好了,有空带婷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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