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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什么在悄悄萌发了,捂也捂不住。

许运昌问,“佟珍珠,你是不是怕?”

“怕我的身份会给你带来影响,怕我会像赵建林一样,那么容易见异思迁?”

佟珍珠抿唇,“没有,我只是不想处对象。”

光线一点点暗下去,街道两旁的路灯慕然亮起来了,他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今天她还是穿了杏黄色的裙子,那么娇嫩的颜色,更加衬托出她如雪的肌肤。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

那红红的唇,被她自己咬得有些湿漉漉的。

他现在不止想抱她,还想亲她。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似乎谁也不肯先服输。

许运昌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比印象中更小,更软,更滑。

“佟珍珠,你不要怕,我们先处一处看,如果你烦我了,我立马原地消失,成不成?”

佟珍珠甩开他的手,气呼呼的说,“我现在就想让你原地消失。”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五章

本来一个在中医学院上学, 一个在中医学院上班,应该有更多见面的机会,但实际上并不是。

许运昌名义上是电工, 其实什么活儿都干,本质就是个勤杂工。

中医学院家属院那边电路有问题了,也会叫他过去。

佟珍珠这边呢,培训班的课程已经进入了尾声, 现在专业课老师隔三差五就带他们去医院进行基础操作练习。

因此, 两个人虽然商量好了要处对象, 但实际也就早上能见上一面,中午和晚上都不一定。

这天从医院直接回到家,不知怎的, 她突然想起了许俊昌给她买的裙子, 打开皮箱翻出来了。

天气马上就要转凉了,再不穿真的要等一年了。

她拿出来洗了,第二天一早, 穿上了这件裙子。

吃早饭的时候,佟珍琳好奇的问, “姐姐,你这裙子真漂亮,怎么从来没穿过呀?”

齐珊珊则趁人不注意, 又瞪了佟贵民一眼。

佟贵民不理会她, 笑了笑, “珍珠, 这裙子新买的?”

佟珍珠点头有, “对, 和陈琦逛东单, 觉得好看就买了。”

但齐珊珊还是黑着脸,这裙子一看就不便宜,一个一分钱都不挣的学生,敢出手那么大方,花得那指定还是佟贵民给的钱。

轻工局的家属院和玉屏胡同离得太近,许运昌都是在下一个路口等她,每天他都是早早就到了。

这天也不例外。

看清楚她身上穿的裙子,他笑着说,“哟,这谁给买的新裙子啊,真好看!”

这人可真是,自从她答应了试着处对象,这许运昌说话越来越没脸没皮了,这都自夸上了。

佟珍珠瞪了他一眼,加快速度超过他了。

就这么你追我赶的到了学校,许运昌问,“你后天去河北是吧,我陪你一起去吧。”

佟珍珠摇头,“不用了,我都去过一次了,我自个去就成了。”

许运昌说,“我爸妈都在那边的的五七干校,我本来也要去的。”

“那好吧。”

周日一大早,两人就坐上了去保定的火车,到了保定,许运昌看着佟珍珠坐上了去易县的汽车,然后才去了五七干校。

佟珍珠赶到白家村的时候,沈老爷子正跟另一个病友,也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扯闲篇呢。

俩人都好京剧,喜欢听也都会唱几段,因此聊得挺热闹。

从唱词,身段,聊到几个京剧大师的轶事。

沈老爷子年轻的时候,给梅兰芳家里头修过墙面,这事儿够他说一辈子的了。

还有几个病人和家属坐在旁边旁听,都听得挺认真。

包括沈二舅。

不过,外孙女来了,沈老爷子就不再瞎侃了,腾地一下从马扎子上站起来了,走了几步,挺得意的问,“珍珠你看,姥爷是不是比以前还好了?”

这会儿,他的精神头儿也特好,和刚来的时候真的判若两人。

佟珍珠其实她已经听大舅说了,说她姥爷好多了,能下地走了,也没那么瘸了。

现在亲眼看到了,她这心里真的太高兴了。

佟珍珠说,“姥爷,那您就安心在这里治,一气儿治彻底!”

沈老爷子也是这么想的。

等完全治好了,他还想去陶然亭,想去大栅栏,想去什刹海逛逛呢,这些地方都好几年没去了。

沈二舅接过佟珍珠带来的手提包,说,“呵,够沉的呀,都拿了什么好东西?”

里头东西的确很多,五花八门,都是吃的,有她姥爷爱吃的绿豆糕,豌豆黄,还有奶糖,饼干,桃酥,麦乳精,肉罐头,还有托人买的中老年人奶粉,以及一大块腊火腿。

奶粉和火腿是许运昌给她的。

他说,他人现在不方便来,但礼一定要到。

佟珍珠拿出一包豌豆黄,沈二舅递给老爷子两块,自己拿了两块,下剩的都分给院子里的病友和家属了。

碰上了就是缘分,大家都挺不容易的。

白大夫家院子挺大,靠着南边院墙一口气盘了三个柴火灶,他家自个儿还有病人家属,都是用这灶做饭的。

佟珍珠切下来一块腊火腿清洗干净了,切成了薄片,门外十几米就是白大夫家的自留地,沈二舅去摘了一大把嫩豆角,豆角炒腊肉,红绿相间,好看又好吃,闻起来更是甭提多香了。

她盛了两碗,一碗她和姥爷还有二舅吃,一碗送给了白大夫家。

白婶子正在蒸花卷,不是纯白面的,是一层白面一层玉米面卷起来的,自然不如大白馒头好吃,可这刚出锅的也挺香。

给端来了五六个。

真别说,玉米卷子配着腊肉,滋味不错,还挺合适。

吃过午饭,沈老爷子催着珍珠回去,这样还能赶上去保定的火车,沈二舅借了白大夫家的自行车,送她去易县火车站。

县城的火车站,特别简陋,就一个竖起的牌子,外加一个售票处。

买好了车票,佟珍珠从挎包里侧拿出一沓钱,一共三百块,“二舅,以前姥爷净给我花钱了,这治疗费我也应该出一份,这个您拿着。”

沈大舅厂里特忙,陪了几天就回去了,之前交了一百治疗费,他过来也带了一百,可昨儿白大夫的儿子说,因为给老爷子用的都是最好的药,钱快花完了。

沈二舅这正犯愁呢,预备实在不行去找工友借点儿。

外甥女这钱,送来的倒是挺及时。

不过沈二舅没接,他疑惑的问,“珍珠,打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佟珍珠一把塞给他,“我爸给的。”

然后把沈玉梅要抚养费,佟贵民把抚养费给了姥爷,姥爷又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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