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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的响,间或还有各种奇怪的叫声。

两世为人,这还是她第一次走入深山老林,心里不由有些忐忑。

许运昌瞅了她好几眼,“不用怕。”

佟珍珠十分嘴硬的说,“我不怕!”

许运昌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指了指前面说,“到了。”

这林子很奇怪,刚才还是密密麻麻的树木,人在里头穿行都困难,可绕过一片巨石,居然出现了一大片空旷的地方。

佟珍珠看出来眼前的山地被平整过了,而且郁郁葱葱种满了什么,但她没来及细看,目光被不远处的一大片树林给吸引了。

她惊喜的说,“这儿好多杜仲树啊!”

看着至少也有几十棵了。

许运昌没说话,走过去选中了一棵树,拿出锋利的刀子,开始十分熟练地剥树皮了。

杜仲的树皮有点神奇,不但掰开会有银丝,而且树木被剥去一部分外皮之后,再生能力特别强,很快还能长出新的树皮。

但要是全部一次性剥掉肯定不行,山坡上那些杜仲树,就是被知青们滥剥皮,逐渐都枯死掉了。

佟珍珠连忙也选中了一棵杜仲树,学着许运昌的样子开始割树皮。

她做的十分认真,许运昌却是有些三心二意。

这些天,虽然他和佟珍珠天天在一起干活儿,可无论是在橡胶林还是开荒种树,佟珍珠都特别注意保持距离,总要离他至少有一米多。

但现在,她就在他身旁,堪堪也就半米的距离。

可能是因为在深山里,她多少有些怕,不由自主的就靠近他了。

这么近的距离,他清晰的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子清香味儿。

前天他忘记了带毛巾,佟珍珠借给他一条,那毛巾也是同样的皂香。

许运昌忍不住往右边看了一眼,他和她真的好近,甚至只需要往前走一步,伸出胳膊就能抱住她了。

但这样的念头也就闪现了几秒,他立即就谴责上自己了。

他和佟珍珠是正常的良好的同志和同乡的关系,可不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正心烦意乱的时候,忽然瞅见不远处一只山鸡冒出头。

他立即扔下刀子,火速拿起□□冲过去。

倒是把正在专心干活儿佟珍珠吓了一大跳。

因为他速度快,甚至没用开木仓,用木仓托直接把山鸡给砸晕了。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佟珍珠觉得许运昌真的太优秀了,长得帅还聪明,还勤快,还特会打猎。

也不知道他以后出国娶了谁,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应该会过得很好。

她忍不住说,“许运昌,你这身手可真好,恐怕咱们农场没人能比得上了。”

许运昌翘了翘嘴角,一眼瞥到她篓子里的刀。

佟珍珠看来还是不信任他啊,连刀都带上了,那么短,那可不是割胶的刀。

如果他猜得没错,应该是捅了那位营长的刀。

说起来这是几年前的事儿了,他还是在刘书记家里听到的,佟珍珠那一批知青刚从北京来的时候,是先去了团部报到。

她长得实在太水灵了,一个姓陈的副营长看上她了,把她叫到了办公室,不顾佟珍珠不愿意,直接就硬来了。

可美人脸没亲到,却被美人一刀子捅了胸口。

幸亏捅偏了,捅到了胳膊上,而且力度也不够,团医院的大夫缝了几针就完了。

这件事儿因为发生在团部办公室,而且迅速处理了,姓陈的被一撸到底,知道的人不多,五分场知道的就更少了。

许运昌弯腰把地上一堆树皮都给装篓子里了。

两个背篓都被装得满满的。

看着尖尖的篓子,佟珍珠很满意,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

她是真有点累了,一口气爬上山,又马不停蹄的割杜仲,手都被刀子柄磨红了。

许运昌倒是不累,但也坐下了,而且是坐在了她的对面。

要是这会儿有人看到了,估计都能误会是在谈对象。

第十章

不过,佟珍珠没像以前那么在意这件事儿,这是在深山老林里,她心底还是有些怕的,许运昌离她近点儿,她能有安全感。

要是旁的男知青她不放心,但许运昌不同,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她觉得他应该是个正人君子。

平时两人一起干活的时候,她都是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许运昌,也一次没有越规。

不像以前的赵建林,总想找机会沾点她的便宜。

这样的人品,她基本放心。

佟珍珠认真的看了看那一大片绿油油的植物,应该不是一般的农作物,而是某种药材,她觉得多少有些眼熟,可没认出来到底是什么。

她忍不住好奇地问,“这是你开的田?里头都种的什么?”

许运昌回答,“三七。”

佟珍珠眼睛一亮,”你还会种三七啊?”

她上一世开布偶店只是业余爱好,她的主业其实是开了一家药膳连锁,一开始也是玩票性质,但后来做的挺不错,开了好几家分店。

三七炖鸡是珍珠药膳的招牌菜之一。

中医中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无价之宝,三七虽然本身是苦的,但入药膳可去腥提鲜,很适合和肉类一起炖,不止炖鸡味道好,炖排骨炖牛肉放上一点须根也非常好吃。

当然了,它最大的价值还是体现在药用方面。

它是云南白药的主要成分,在未来的十年到二十年间,很多新上市的,治疗心脑血管方面的中成药,很多也都含有三七。

因此,三七原药材的价格一路暴涨。

给他们药膳供应三七的药商姓陈,曾不止一次说过,说他们文山州在八几年的时候,镇子上都要比昆明还富,骑摩托和开小汽车的遍地都是。

很多人家早早盖起二层的小洋楼。

不过,文山州和很多苗寨大面积种植三七,是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左右。

许运昌这一下子给提前了好几年。

他还挺谦虚,“就随便种的,没想到还真的全都活了。”

佟珍珠又问,“那三七的价格贵吗,送到药材站多少钱?”

“鲜货一斤两块,干货七块。”

这个价格比起后来的价格,那是便宜太多了,但对比现在知青们一个月二十左右的工资,又算是很贵了。

目测这一大片不少,应该至少有两三亩地吧。

难怪许运昌能有钱买各种好吃的。

他瞅了佟珍珠一眼,又补充,“这是我种的,不是野生的,你可不能偷偷给挖了啊!”

佟珍珠一愣,她一向人品很好,这在农场是公认的,没想到许运昌竟然这么说,这不是对她人品的怀疑吗?

就有些气恼的说,“你放心好了,我是党员,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儿!”

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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