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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家不会使用。

邱玉婵和祝英台会用的月事带,自然是这一种。而且不仅是大体的分类,就连缝制的布料,用的必然也是最好的一种。

台子上的这条月事带,确实是一次性的制作,可是那布料,却是肉眼可见的粗糙。

邱玉婵勾起嘴角,“虽然我不认识台上的这玩意儿是什么,但是它的用料好像不是很好,它的主人——兴许出自寒门?”

眼里却染上冰寒,不是她和祝英台的东西,却正好出现在校舍的范围内?而且捡到它的人恰好就是齐文斌,还在短时间内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邱玉婵这番话一出,大家才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条月事带上。

这东西到底是女儿家的私密物品,齐文斌说它好像是条月事带,并且得到了书院里的一名女性杂役的支持以后,他们就再没多看过这东西一眼。

尤其是性格古板的陈夫子,就差没全程闭着眼睛,让学子们自个儿去认领这东西了。

如此一来,自然注意不到布料的好坏。

现在有邱玉婵认真观察并的出结论了,他们才恍然注意到,这条……这东西的用料是真的不怎么样。

之前他们还在怀疑祝英台,等着看好戏。

可是现在仔细一想,祝英台用的帕子,怕是都要比台上的这个东西的用料讲究些。

邱玉婵的姿态落落大方,又提出了众人没有注意到的疑点,陈夫子的面色顿时好看了许多,也敢伸头去观察这条月事带的用料了。

他先是看一眼遮一下、遮一下再看一眼,然后才骤然惊呼道,“好像当真是如此!”

不过是邱玉婵两句话的功夫,场上的形势顿时就有了要逆转的趋势,齐文斌焉能不急?

他面上赔着笑脸,嘴上的话却恍若意有所指,“我在校舍里捡到一条月事带的事情,不说传遍了整个书院,刚刚去找玉蟾兄来的人,应该也会跟玉蟾兄解释一二吧?

怎么玉蟾兄到了这儿,却一副一点儿都不了解台上的东西是什么的样子?”他把疑惑的语气渲染得非常夸张,就差明说邱玉婵心里有鬼、装不知道装得过了头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邱玉婵却是姿态从容,一点儿都不为齐文斌的质疑所动,“从小到大,我还没见过……长什么样儿呢。虽然心有猜测,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同样也是出于尊重姑娘家名声的目的,我强调一句怎么了?

倒是齐文斌你?够见多识广的啊?

你说这东西,怎么就这么巧,又是被你给捡到,又是被你给认出来了呢?可别到头来我们折腾了一大通,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贼喊捉贼吧?”

“邱玉婵,你什么意思!”

人就是这样双标,齐文斌他自己可以污蔑别人,却受不了别人对他的一声质疑。

“没什么意思啊,”邱玉婵又怎么会被这种人吓退呢?她紧接着就问,“只是现在咱们全书院的学子都在这里了,我看场上也没有人有要喷下这个东西的意思。

一会儿不是就要去澡堂验明正身了吗?不如齐兄你身先士卒,第一个上啰。”

去澡堂验明正身,本来就是陈夫子用来诈他们的话。

就算真的要这么做,一个个来是怎么回事儿,让全书院的人一起帮同窗验身吗?

大家一起看完你的,再来看我的?

简直胡闹!

而且第一个脱衣服的人,还是在这样被人点名点上去的情况下,一会儿要遭至多少的调侃和嘲笑?

齐文斌光是幻想了一下那样的场景,就忍不住要攥紧拳头来了。

他这个人,愿意放下脸面的同时,又极度的自卑。别人稍稍一针对他,他就自觉自己是地里的烂泥巴,生下来就要被别人践踏。

不甘的同时,又会极度地愤恨。

此刻他双眼通红、紧紧地盯着邱玉婵却不敢冲上去的样子,还真有几分悲愤的味道。

可惜方才是他先撩者贱,后来又被人不卑不亢地怼了回来。

在场没有几个人会觉得他是含冤受屈、值得同情的,反而大部分人都觉得他的态度有些怪怪的,这馊主意不是他先提出来的吗?怎么眼下自己却一副承受不起的样子?

他不会真觉得那东西是他捡到的,他就可以摆脱嫌疑了吧?怎么了,还真就贼喊捉贼灯下黑了呗!

他随便搞来一条月事带,他们就得陪着他兴师动众地折腾?还要上澡堂脱衣服?他却什么事儿也不用干,只需要在一旁看他们的笑话?

这是在找女扮男装混进书院里的学子来的吗?这是找他们的茬来的吧?

更别说人群里还有邱玉婵的忠实拥趸——卢鸿远这个搅事精了。

只见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在人堆里阴阳怪气道,“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觉得自己捡到了那个什么,就可以不用脱衣服验身了吧?

我说齐文斌,该不会你才是那个女扮男装混进书院里的女人吧?瞧你对女人用的东西那副如数家珍的样子,还怂恿夫子让大家一块儿进澡堂脱衣服呢。

啧啧啧,齐姑娘你这未免也太不矜持了。”

早有看齐文斌一路跳上跳下不顺眼的学子们,登时一起笑出了声来。

齐文斌是又气又恨、又不知道火是怎么烧到自个儿头上的,他无能狂怒,“你!你们!”

卢鸿远嗲着嗓子重复他的话,“你~你们~”

一众学子顿时笑得更加厉害了。

陈夫子倒是没笑,但他宁可错杀四十、不肯放过一个地把怀疑的目光投射到了齐文斌的身上。

说起来,齐文斌这小子,好像正是出身于寒门呐?

光从那玩意儿的质量来看,它的确更像是这小子自用的东西,而非是祝英台的。

眼看这件事情就要被邱玉婵两句话的功夫搅和成一场闹剧,梅文轩深感,说不定事前这家伙带着祝英台来找他自曝,可能还真是出自于真心?

不过他可不能让这件事情真的作为一场闹剧而结束,不然钻空子的人下一回再出手,场面可能就会被他闹得更大且更加不可收拾了。

是以梅文轩主动从人群中走出,“好了,虽然我是愿意相信大家的清白的,可是校舍里既然出现了这等女子的秘密用品,那为了书院的声誉,同样也是为了书院全体学子的名声,我建议,大家还是来我这里验证一下的好。”

“文轩!”正如邱玉婵一般,后来的梅文轩主动站出来之前,陈夫子根本就注意不到他。

可是他一见到他,就想起了他的本事,“你在这里就太好了!”

人群中还有少许不明所以的学子,苦着脸嚷嚷道,“不会真要脱衣服吧?”

“脱什么衣服?简直是有辱斯文!”刚刚还用这话诈人的陈夫子一脸正直道,“你们这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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