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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依附他的人当靠山、帮他们解决麻烦。

这种类似于临阵脱逃的行径, 他根本是想都没想到过,因此彼时的动作就这么犹疑落后了一瞬。

只是他很快就回想起邱玉婵醉酒以后的行径, 一想到一会儿她会在外头逮着别人乱亲,这个房里, 他就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马文才回头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抱歉”, 随后就义无反顾地追着邱玉婵出去了。

陈夫子进门以后,先是在整个房间内巡视了一圈, 确认今日在寝室酗酒的人究竟都有谁。

书架后面他自然也是看了的,可是以邱玉婵和马文才的身手,就是他已经在房里了,只差一个转弯了, 他也休想在他们想走的情况下窥见他们的身影。

孔书易看不到书架后面的情况,但是仅观陈夫子的表情, 彼时书架后面应该是没有人了的。

他一方面松了一口气,一方面又开始好奇, 玉蟾兄和文才兄不知何时出了寝室, 那卜易兄他究竟是看到了什么, 才会吓得连手中的酒杯都落地了?

不过这些问题, 都得等周卜易酒醒以后才能探寻。现在他们的当务之急, 是应付现在暴怒的陈夫子哇!

另一头, 马文才追着邱玉婵跳出窗户以后, 发现刚刚还说要跟他一起私奔的人,现在已经独自走到了回廊的尽头处。

“文才兄,”她懒懒地站直身体,“你的动作,未免也太慢了吧?”

说完,她就径自往前,烟灰色的衣摆在拐角处一晃而过。

“喂!”马文才哪能料到她会说走就走?

他神色一变,赶忙跟了上去。

邱玉婵的姿态看似悠闲缓慢,可是每一次,马文才却只能在拐角处看到她的身影。

他们一走一追,很快来到书院校舍范围内的一处石亭内。

万松书院里,有很多这样的小亭子,应景美观不说,还方便院内的师生杂役们歇脚。

——实际上,这些小亭子都是为梅宜年修建的。

他身体不好,又容易迷路。

这些小亭子建好以后,他只要往里面一坐,就能等到儿子女儿或者是下了学的学子们来把他带回去。

这些小亭子的建立地点其实并不偏僻,也就是今日正逢端午节假,所以亭子里才没有什么人在里头吟诗作乐。

马文才赶到这里的时候,邱玉婵就坐在亭子正中央的石椅上。

一整坛酒的利润不菲,卢鸿远在山下买酒的时候,酒铺老板还额外赠送了三竹筒的雄黄酒。

细细长长的一条,竹制的筒盖拧下来就可以直接当酒杯用。

一竹筒酒的容量虽然不多,但是这竹筒的外观精致、用法有趣。作为赠品,已经足够讨人喜欢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马文才明明一直都跟邱玉婵在一起,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背着他把这竹筒摸出来的?

“文才兄?”石亭正中央的邱玉婵朝他温柔浅笑。

马文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邱玉婵,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马文才见过无数酒量或深或浅、酒品或好或坏的人,就是没见过邱玉婵这样,喝醉酒之后还逻辑清晰、行动自如,偏偏行事又比正常时候出格无数倍的人。

“嗯?”彼时邱玉婵已经浅啜了一口竹盖里的酒水,闻言,她合上竹盖,线条优美的桃花眼多情地睨来,“文才兄,你还想再让我证明一下吗?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醉了?”

马文才发誓,自己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心里真的没有丁点要占邱玉婵便宜的意思。他只是不甘心,为什么只有一个人,会因为那种事情乱了心神?

可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却可以一副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优哉游哉地坐在小亭子里自斟自饮?

可当邱玉婵这句话的时候,马文才才发现,自己好像根本就狠不下心来否认。

他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期待和不甘心的情绪同时在眼底里铺陈开来。

邱玉婵低笑一声,好像轻易看透他心中所想。

马文才正待恼羞成怒,坐在石椅上的邱玉婵却突然起身!

她一把将石桌上的竹筒扫落,圆柱形的竹筒滴溜溜地滚到角落,而后一把扯过马文才,将他压制在那张石桌上。

邱玉婵扫落竹筒的时候,马文才就预感到她要发难,他自觉地靠上支撑着小亭子的支柱,却没想到最后她会把他扯到石桌上。

“你要干什么?”这个动作虽然暧昧又容易惹人误会,但是比起刚刚在寝室里,邱玉婵对着他的眼和唇时的痴迷眼神,此刻的她,明显更像是一个即将要开始自己的恶作剧的小恶魔。

马文才看出了她眼底的跃跃欲试,却还是配合着纵容她将自己扯到了石桌上。

邱玉婵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辉,她早就想试试上辈子听过的那些又土又尬、但是却长盛不衰的经典台词啦!

只见她摆好姿势,将自己的上半身压制过去,然后刻意压低自己清脆的嗓音,“干你!”

马文才还没来得及害羞抑或是羞恼,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酒坛破碎的声响。

他几乎都想要咬牙了,但最后还是不得不强撑着转过头来。

只见石亭不远处,突然冒出了三个万松书院的学子们。

他们手忙脚乱,一会儿想要捂住自己的脸、以防自己被这两个煞星认出来、日后要被他们清算;一边拼命地去捂身边的人的眼睛,生怕他们沉迷八卦,不知道加以掩饰,会害得自己也遭殃。

最后,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三个人都双手扭曲地捂住自己的脸和身边的人的眼睛,然后还能齐齐地给亭子里的马文才和邱玉婵鞠躬道歉,“对不起!两位兄台还请继续!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说完就齐齐维持着这个扭曲的姿势,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个暧昧现场。

他们摔碎的酒坛子散发出浓浓的酒香和淡淡的、几不可闻的雄黄味——看来端午偷偷违禁的学子还不少。

香醇的酒液在石制的廊板上蔓延、浸透、挥发……

马文才几乎可以想象,奇怪的流言只会以比这更快的速度传遍整个万松书院——刚刚他们目睹的,正是邱玉婵将他压制在身下的画面。

只是不知道,习过武的、比常人更加耳聪目明的书院学子们,到底听没听见邱玉婵刚刚跟他说的那句话了……

高傲的、难以驯服的太守家公子,从小到大何曾受到过这样的羞辱?

偏偏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也不知道是在高兴她终于说出了那句话,还是被那三个学子滑稽的逃跑姿势给逗乐了——眼下正在毫无危机感地哈哈大笑,要不是马文才伸手托了她一把,她都要笑到地上去了。

“邱玉婵,”马文才气得直磨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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