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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人就地打死啊?

而且梅师兄谈论起这新来的武夫子的口吻……

“师兄, ”邱玉婵试探到, “您跟新来的武夫子认识啊?”

梅文轩冷哼一声, 不说话。

这可太不像梅师兄的行事作风了, 邱玉婵已有八分肯定,新来的武夫子必定是梅师兄的熟人了。

可是梅师兄在说起他的时候,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呢?

这新来的武夫子若是个私德有亏的,山长也不可能亲自下山请他来书院教学了啊。

邱玉婵的心,就像是被小猫咪挠了一爪子似的,充满了好奇。

可是梅文轩怎么也不肯向他们多透露一些新来的武夫子的消息,只相当不愿意将他挂在嘴边似的表示——等他来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梅文轩抱着竹子火速遁了,邱玉婵将目光转向她心目中的万事通——文才兄。

“你别看我,”马文才嘴角微抽,“我连新来的武夫子是谁都不知道,我要怎么给你介绍?”

“这世上竟然还会有文才兄你不知道的事情啊?”邱玉婵调侃道,“现在我当真是对这个新来的武夫子好奇起来了,真希望他能早点到书院啊。”

马文才头顶上不存在的猫耳立即警惕地竖了起来,“你别忘了方才梅师兄提起这新来的武夫子时的态度,那家伙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人,你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啊!”

“嗯,”邱玉婵似模似样地点了点头,“文才兄你说得有道理,我可真应该好好准备一下。”

马文才一听这语气,就明白邱玉婵这是在逗他玩儿。他没好气地睨了邱玉婵一眼,鼓着脸走了。

邱玉婵被马文才稍纵即逝的稍显幼稚的表情震得在原地懵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她立马追着马文才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文才兄,你等等我!”

马文才诚实地放慢了脚步,此刻的邱玉婵却全然注意不到他的体贴,她一心一意地回味着马文才方才的那个表情,激动地正对着马文才小跳着往后走,“文才兄,文才兄,你再来一次嘛,就是刚刚的那个表情,你再做一次好不好?”都下意识地用上了跟邱母撒娇时的语气了。

因为太过自然且没有违和感,马文才竟然一点儿也没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甚至觉得她这样说话十分之可爱。

如果不是她提出来的要求竟是如此地让人难为情的话,马文才觉得只要她愿意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或月亮,他也一定会想尽办法将它们摘下来给她的。

可她想要的,偏偏就是他给不了的!

马文才宁可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愿意回想她想让他做的“刚刚的那个表情”是什么。

“什么表情啊?”他无力抗拒又不想丢脸地试图敷衍过去。

“就是这个啊。”邱玉婵却不肯放过他。

她熟稔地做出一个生气鼓脸的表情,这个表情一向都是她会做的,只是她没想到有一天马文才竟然也会下意识地做了跟她一样的表情。

虽然他做出的这个表情很不标准,比起鼓脸倒更像是在嘟嘴巴了,不过这也太可爱了吧!

邱玉婵锲而不舍地缠着他,“求你了——文才兄——”她拉长语调,更像是在撒娇了,“你就再做一次吧。”

——好可爱。

马文才心里飞快闪过这个念头,面上却十分不要脸地拒绝道,“我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表情了?哼,幼稚!”

“文才兄!你怎么可以敢做不敢当?”邱玉婵难以置信。

比起刻意做出的表情,马文才还是更喜欢邱玉婵在各种情绪的支配下不自觉流露出的各种情态,于是他笑得恶劣,“我说我没做过,我就是没做过。想要我‘再’做一遍?那你先拿出证据来啊。”

“文才兄,你这可就没意思了啊。”

马文才不为所动。

“文才兄,文才兄——”

马文才不为所动,并且颇觉享受。

“文才兄,文才兄,文才兄……”邱玉婵复读机一般地念着他的名字。

马文才熟练度超高地钳住邱玉婵的小嘴,他心情飞扬地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道,“我说玉蟾兄,你还是别白费功夫了,快点跟我一起回去睡觉。”

“蒜泥粉……”算你狠……邱玉婵含糊不清地嘟囔道。

——不过,这样开开心心地笑起来,其实也挺好看的。

——哼,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赚到了的!

***

鉴于新来的武夫子总是说要来,却也总是一会儿探亲一会儿有事地瞎耽误,邱玉婵和马文才一致认为:梅师兄说的这两日,应该理解为新夫子最快也要两日才能到。

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寝室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说早其实也不算太早了,以往邱玉婵和马文才一直都是最早到达讲堂的那些人中的其中之二。

可是昨天,邱玉婵不是蓦然被她的文才兄偶现的小表情惊艳到了吗?

二人双双回到寝室以后,她越回味越觉得不满足。只是经历了傍晚的那一遭,她深深领悟到光会撒娇是征服不了文才兄这个大傲娇的。

她索性拉着他,玩起了各种小游戏——当然最终的目的,就还是希望他可以鼓鼓脸啊、嘟嘟嘴啊、要是还能哭一哭,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马文才怎么会看不出她的目的,只是最后依旧是被她缠得没了办法,当然其中也不乏他自己的好胜心和自信心作祟。

两个人从复杂的围棋下到了最简单的五子棋,被迫做出的小表情都可以拓展成一整个表情包了。

最后双双玩上瘾,两个人一直闹到了后半夜,才双双打着哈欠歇下了。第二天果然不出意外地双双起迟了。

连踩点大王卢鸿远都穿戴洗漱完毕、从外面遛了半圈回来敲他们寝室的门了,他们才堪堪做好出门的准备。

卢鸿远还在门外梆梆地敲着门,“玉蟾兄,文才兄,你们快出来啊!今早我们书院进了一个怪人!”

邱玉婵还在梳理自己头上的小揪揪,昨天她和马文才玩得过了火,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大概是脑袋不太清醒了,小游戏的惩罚开始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了。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摸头、捏脸、做怪表情……

文才兄好像很喜欢玩弄她这经年不散的小揪揪,导致她的小揪揪周围炸起了许多呆毛。昨晚头发没散,她也就没在意。今天一看,才发现它简直乱得离谱。

邱玉婵白了马文才一眼,她不就是强迫他以掉了眼泪为准地哭一会儿,结果手段过激,导致少年真的羞耻得哭了出来,然后他发现这一点以后就把自己关到柜子里越哭越厉害了吗?

最后她不是跟着进了柜子里面哄他去了吗?他怎么这么记仇啊?哄他出来,又哄着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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