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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闻不得烟味儿,不过烟味儿越来越重就奇怪了,按理说大家都会找办法散味道,不然宿管阿姨会找上门来教训一顿。

“你们宿舍是不禁烟吗?”B问。

我刚要回答,忽然觉得屁股底下有些硌人。我咬了B肩膀一口:“说了不做的。”

“它自己立起来的,我没想别的。”他的羞恼不像是假的。

我想挺起腰看B,却觉得手脚有些乏力,而且我发现我自己也有要立起来的迹象。我撑在他胸口上的手发软,他的情况也差不多,想扶我起来但手发抖。

“怎么回事儿?”他眼睛到处瞥,忽然指着门口说:“那儿是不是在冒烟?”

难怪烟味儿大,门缝飘进来白白的烟雾,可有谁是蹲人门缝前抽烟的?

“他来了。”

“迷魂的?”

我以为我们做足了准备,结果对方更上一层楼。我跟B不太能使上力气,对方随时会闯进来。

B小声说:“我们装晕,等他靠近了再动手。”

我和B拼尽力气爬回床上,掏出准备好的小刀藏在手掌下。我碰到他的手,跟冰块一样没有了人体的温度。

他闭上眼睛之前看着我说:“没事儿,大不了‘明天’见。”

真想亲亲他。挺好的,我不再是一个人面对死亡。

眼睛刚闭上,宿舍门窸窣作响。我听得很清楚,凶手进门了。那人不知道我在哪儿,大概也不确定宿舍里有多少人,和昏迷程度,有那么一两分钟没发出声响。之后,他朝我床位走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爬上梯子,在我脚上方顿住。我希望他没发现我脸上的冷汗。如果他还相信我朋友圈里的谎话,那我现在吓得脸色苍白和冒冷汗的样子,还挺能骗人的。

如果要一招毙命,凶手至少得爬到我和B上半身的位置下手。果然,他沉作地找地方下脚,朝我们爬过来。我眼睛看不见,只能靠触觉和听觉判断他爬到哪儿,猜测他什么时候下手。当他稍作停顿不再向前爬,我和B同时睁眼亮出手里的刀,往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凶手刺过去。可惜我俩的力量太小了,只堪堪划过他的手臂和肚子,没刺到深处。凶手吃惊地愣了一瞬,紧接着握刀猛扑过来要杀我。

我眼前一花,耳边响起B的闷哼,我再定睛一看,B覆到我身上挡下了凶手的攻击。我看着凶手从B的背上拔出刀,B随即吐一大口血,有些流到我耳朵里,温热的,带着铁腥味儿。凶手将B拨开,又要提刀刺向我。我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将所有力气聚在脚上,怒吼一声将凶手踹下床。

上铺下桌,床离地面有一定高度,凶手摔到地上的声响特别大,我还能感觉到震动。我艰难地转过头去看B,B的眼睛半开半阖,什么力气也没有了还要朝我笑。我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我撑起身子爬到床尾,将自己沿着梯子摔到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凶手还没能从痛劲儿中缓过来,我忍着混身的疼痛爬过去,捡起他手边的刀子,用刀尖挑开他的帽子──脸露了一半。凶手挣扎着要起来,我用刀尖划过他的脸去挑开他的口罩。

脸全露了出来,即使因为被我划破皮肉淌着血,这张脸我依然能认出来,跟我猜的一样,是C。

C的喉咙就在我刀下,以我现在的力气大概能割开他的大动脉,喉咙有软骨我是割不开了。可我下不了手,不是因为我不忍心,他杀了我这么多回,我怎么可能还对他抱有怜悯,我是记起了电影里,女主角在第一次获得生存机会时,那个帮助她逃生的男生死了,如果她选择在这个情况下破除循环,那那个男生的生命也就结束了。

B还在床上啊,血肯定流得床垫都湿透了。我的室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也不确定在杀了C之后还有没有力气去报警。我一旦判断错误,B就会没了,我才刚跟他和好没几天啊??

痛劲儿缓过来的C抢过我手里的刀,我想也没想就用自己的胸口撞上刀尖,怕死不透,还往前蹭,让刀戳得深一些。肌肉被切割的感觉真不好受,血液从我嘴里涌出来喷了C一身。C吓得顿住了,我却笑了。

去你妈的,我要去见B了。

第24章 循环Day 8(上)

夜深人静。

D看见我把B带回宿舍诧异得很,从床上爬下来摔了一跤也没在意,跑到我床边问东问西。他要是有上一次循环的记忆,也不至于这么兴奋和好奇。可我现在没空管他,我忙着窝在B的怀里哭。B应付完D,把我堵在墙边上搂紧了。

我没事儿,现在不是好好的吗?B说一句亲一下。

我一遍一遍回想他替我挡刀的情形,这跟之前被电晕过去,和被车撞飞不一样,我感受到他死在了我眼前,我眼泪停不下来。B可能实在没办法了,伸手进我衣服里揉我,哪儿敏感他揉哪儿。我哭着哭着就变调了,他发狠地亲我,亲完后立刻抽身。我看着他全身最精神的地方,他捂着我眼睛说能忍,没事儿。

这事儿能忍,但C的事儿我不能忍。我连夜问了好几个人,弄清楚了C的寝室,天还没亮就把C堵在寝室门口。

我尽量笑得自然:“我有话跟你说,上天台。”

这时候的C还是正常装扮,攻击性和防范性最低,我必须先下手为强。他可能以为到了天台可以杀我,因此没有太多疑虑就跟着我走。我跟他之间隔着一米,不是我有意为之,是他悄悄拉开距离。到这儿我大概能猜出他对我有什么不满,但我没能明白这不满的程度有大到需要将我杀死?

到了天台自然不会只有我一个人,B早埋伏在上面,我手里握着的手机一直在跟B通话,只是C不知道。我刻意走在C身后,快到天台门口时随便说了句今天真热啊。C比我先踏进天台,在C毫无防备之下B从门侧闪现,并且迅速扣住C的手反压到背后,再将C推到最近的墙上抵住。

“你要干嘛?”很少看见C恐慌,今天终于看见了。

我一边用皮带将C的手绑在身后,一边告诉他:“跟你商量点儿事儿。”

这情形看上去不像是要商量,我跟B对于被连续杀害也的确感到怒不可遏,但我们俩在确定凶手身份后,没有要杀回去的意思,希望在不伤及人命的情况下把事情解决。

我给C绑好了手,B踢了踢C的膝弯,趁C曲膝,用力将C压到地上跪好。然后我和B一人一边,将C的大腿和小腿折叠起来,用皮带绑紧,这样C就不能弹起或者用脚踢人了。其中一根皮带还是找D借的。虽然C被制服了,但我莫名觉得牙痒。B这些招数到底从哪儿学回来的?还用得这么流畅?

B将C拖到围墙边上,拉着我退开两三米,按压着怒气问C:“你那包里应该装着帽子和口罩吧?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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