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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闷道:“储君本来便是殿下的,殿下为何要让给他。”

“未曾是孤的,立嫡立长,都看父皇的意思。得君心者如鱼得水,可轻易化骨成龙,反之亦然。”

嵇雪容想了想,没有继续说,对念桥道:“孤少时曾想过让位,那时尚且年幼,后来这般的想法烟消云散。”

若是按照条件来说,嵇灵玉得储艰难,他未必好到哪里去。

嵇雪容今年二十三,念桥不知嵇雪容说的年幼是多大,他笨脑袋也没有听出来其中的含义。

比如为何要让位给七皇子,不是其他皇子,为何那时候嵇雪容便有这种想法。

念桥没有想到这些,他想了想说,“殿下若是不做皇帝,我们要一辈子待在寅城吗?”

“寅城不是念桥该待的地方,念桥喜欢哪里?”

念桥小时候在乡野之村长大,他最向往的当然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他喜欢的当然是繁盛的盛京城。

“我还是喜欢盛京多一些,那里有很多好吃的,还有很多好玩的。我想在盛京买个宅子,最好每个月能有俸禄,殿下若是当上皇帝我每个月俸禄应该会涨,应当够我花了。”

若是嵇雪容当了皇帝,就没有人敢欺负他了,他也能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

念桥在掰着手指头算账,这么一会,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吸引走。

“这般,”嵇雪容问:“若是孤当不成皇帝,念桥,兴许我们要被发配到边关,到时候便过不成念桥想要的生活了。”

嵇雪容看着他,清冽的眼底映着他的模样,静静地等着念桥的回复。

念桥抿起嘴巴,他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费脑筋,半天才说,“其实我很会干活,若是我们被发配到边关,我也可以干活养活殿下。”

只是会辛苦一些。

念桥说:“我们可以先省一些,若是殿下没有钱,便不吃点心了,这般可以给殿下省出来银子。”

他想了想,瞅了嵇雪容两眼,说,“殿下长得这么好看,我们可以去卖东西,殿下站在那里,肯定会有好些人买。”

念桥想到了这些,他补充道:“殿下,要不我们现在存一些银子,这般到时候逃跑的时候会方便很多。”

嵇雪容眼中似乎有情绪一闪而过,温声对他道:“以往孤常常想,若是孤不是储君,念桥会不会不再搭理我。”

念桥表情有些讪讪,原先他确实是这般想的,现在不一样了。

嵇雪容真心待他,他想要待在嵇雪容身边。

“殿下原先是坏蛋,不怪我这般想。”念桥还记着嵇雪容要拿他献祭的事情呢,他扑上去在嵇雪容脸颊上咬了一口。

“为何是坏蛋。”嵇雪容按住了人,他问道:“孤原先未曾欺负过念桥,念桥为何这么讨厌孤。”

“殿下自己心里清楚。”念桥在嵇雪容怀里闷着,越想越生气,顺带着在嵇雪容耳朵上咬了一口。

这般想着,他右眼皮却一直跳,心里的不安也在扩大。

总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

第77章

开春时嵇雪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开始参与萧昀等人的议事。

太子亲兵,此消息很快传到了敌营,耶律绮高价封赏了嵇雪容的人头。

“月末会有一场倒春寒,若孤是耶律绮,定会在此之前找机会。”

嵇雪容说:“他们前几次都是为了炭火和粮草,让他们得逞两次,自然不会再有第三次。”

和畅道:“我等全凭殿下吩咐。殿下朔将之才,我等唯恐莫及。”

前几次按照嵇雪容的部署,耶律绮几次奇袭失败,可谓料事如神。

嵇雪容问萧昀:“饮仪,你如何看?”

“殿下分析的不错,耶律与狩虞联合,与我军不相上下。第一场战若是输了,恐扰士气,我们不如提前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萧昀移动了山河图上的布局,看向嵇灵玉道:“七皇子上次已经探出来了河谷地图,在冰封之前,这里都有耶律士兵守着,我们需要一部分人从河谷做饵。”

“七皇子是最合适的人选。”

自从嵇雪容回来之后,嵇灵玉鲜少发表自己的观点,在将士中非常沉默。

前几次军中传嵇灵玉设计陷害萧昀亲兵,这件事已经传开,嵇灵玉近来非常低调,让人抓不出错处。

嵇雪容目光落在嵇灵玉身上,温和道:“要看看老七的意思,七弟愿不愿意前去?”

去了兴许是死路一条,若是不去,在军中便会成为笑话,难以服众。

嵇灵玉掩去眼底的情绪,他略微颔首,对萧昀道:“上次我连累常将军死在河谷,此事我愧疚于心。”

“这次便由我带兵作饵,为三哥和萧将军争取时间。”

萧昀扫了嵇灵玉一眼,对嵇灵玉道:“七殿下如此觉悟,将士们一定会感激涕零。”

嵇灵玉眼中嘲讽一闪而过,客气地和萧昀客套回去,接下来拟定具体计划,他一言不发。

“七弟带兵从河谷出发,河谷往深处便是死路,到时候孤从另一侧出发,耶律绮已经命人赏赐孤的人头,萧昀前去支援七弟,剩余的将士随孤从另一处绕到河谷。”

“到时把他们逼到此处。”嵇雪容指在地图上一处,那里是一处低凹的断崖。

嵇雪容:“耶律性子善疑谨慎,七弟带兵若是不想被发现,需要提前几日埋伏,此事便交给七弟了。”

这几日正是天寒的时候,河谷气温更加低,埋伏几日,兴许会被冻成死人。

将士未曾诉过严寒之苦,何况耶律绮在零下二十度的马棚曾待了四天。

有此事在先,胡人尚且未说过冷,他们自然也不能露了怯。

嵇灵玉眼眸略微垂着,对嵇雪容道:“我的亲兵恐怕不够,可否劳烦三哥派些人支援,到时以防万一,若是有什么不对,人马多才好骗过耶律绮的眼睛。”

嵇雪容神情平静,说了个“可以”。

嵇灵玉行了一礼,率先离去了。

“将军,他要我们的亲兵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掩人耳目,再像常将军那般杀了?”和畅询问。

萧昀看着嵇灵玉离去的方向,回复道:“此战他必须要去,兴许是为了有些底气。”

如何看都是做无用功。

嵇雪容眉底若有所思,对萧昀交代道:“多留意嵇灵玉的动向,若是他有异常,立刻禀报孤。”

想了想,嵇雪容补充道:“再留一队人马守着城中。”

帐外寒冷无比,吹起的沙子如刀割般刮在脸上,铁甲银盔闪烁着冷硬的光。

北方的天风吹在脸上干冷,嵇灵玉带着一队人马出发,他们在夜晚行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营帐。

嵇灵玉走时向萧昀告别,他临走前特意把自己的行李都带上。

这些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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