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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便收回视线。
“殿下还没有忙完吗?”念桥看见了嵇雪容的名字,他又瞅一眼,似乎都是说嵇雪容坏话的。
他自然知道嵇雪容名声一直都好,如今因为他,朝上有不少谏言说嵇雪容失德,甚至猜测此次秋猎是嵇雪容故意为之陷害嵇灵玉。
念桥眼珠子略微定住,他拿着折子瞅了好几眼,然后放下来,又去看嵇雪容的表情。
“殿下,他们为何要说是你做的。”
“随便看看,不必放在心上。”嵇雪容轻柔地揉着他的伤处,对他道:“孤还要一会时间,念桥饿不饿?”
念桥点头,他还赖在嵇雪容身上,恨不得一直粘着嵇雪容,点心拿过来了也赖在嵇雪容怀里吃,时不时地喂给嵇雪容吃。
他吃饱了,便钻进嵇雪容怀里和嵇雪容一起看折子。
这些折子有些是侍卫送过来的,有些是群臣送过来的。
念桥晚上的时候被嵇雪容抱去洗澡,嵇雪容亲力亲为,他只要赖在嵇雪容身边,嵇雪容什么都会帮他做。
他身上的伤还是疼,一段时间内都好不了。
念桥在水里泡着,嵇雪容不知道从哪里给他找了小鸭子,小鸭子浮在水上,念桥在水里追着小鸭子玩。
他刚凫进水里,听到嵇雪容唤他的名字,于是从水里出来了,对上嵇雪容眼底,嵇雪容眼底似乎压抑着情绪。
“念桥。”嵇雪容将他抱进怀里,他有些不明所以,拽了一下旁边小鸭子的尾巴,担心小鸭子跑远了。
“殿下,做什么。”念桥拽完小鸭子才扭头看嵇雪容,嵇雪容只是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他以为嵇雪容是担心他,他在嵇雪容唇角处亲了一下,安慰嵇雪容道:“殿下,我已经不疼了,不用担心我。”
第62章
念桥生日在冬至这日。
深秋过后便是初冬,冬日这一日下了一场小雪。
嵇雪容被禁足了一月多余,不得踏出东宫半步。
窗户上描了一层银霜,念桥换上了冬装。冬装是嵇雪容为他准备的,因为他怕冷,嵇雪容特意让人给他缝了帽子,毛茸茸的帽子还有两只耳朵。
他用手指在窗台上画了一只猪头,露出来的指尖冻的略微有些红了。
“殿下。”念桥唤了一声,他站起身,怀里还布着汤婆子,刚出门险些怼到门外的侍卫身上。
念桥发觉最近守在东宫的侍卫越来越多,有些不是嵇雪容的人,连他摘花都要去请示一番。
“殿下。”念桥踩着小雪到了正殿,老远看见了人,他扑进了嵇雪容怀里。
嵇雪容接住了人,摸了摸念桥的手指,略有些凉,握着念桥的手指没有松开。
“这么着急做什么。”嵇雪容凑近,在他脸上碰了碰,念桥脸蛋也冻得略微发红。
念桥发觉嵇雪容身上冬暖夏凉,他沾到嵇雪容的怀抱就不愿意松开了。
“殿下,你知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嵇雪容圈着人,回答道:“知晓,今日是念桥的生辰。”
“过完今日,念桥便要十八岁了。”
念桥这才略微满意,他瞅一眼桌子上,桌子上是地图,似乎宫中的图,上面还标明了守卫。
“殿下,我们今天能不能出宫。”念桥问。
“你想出宫?”嵇雪容问他。
念桥点点头,他脸蛋还红着,嗓音软糯几分,“我想出宫玩,现在不让我们出去,在东宫里好无聊。”
“殿下,我们能不能出去?”
今日是他的生辰,他觉得嵇雪容肯定有办法带他出去。
嵇雪容略微沉吟,对他道:“也不是不行,只是要等一等,晚上如何?”
念桥眼里亮起来,一双眼眸亮晶晶的,他点点头,当然没问题,凑上去在嵇雪容脸上亲了好几口。
“殿下真好。”他坐在嵇雪容怀里,又有些担忧,“若是被抓住了,殿下会不会受罚。”
嵇雪容说:“会,我们谨慎些便是了。”
念桥有些激动,他手指揣进嵇雪容怀里,嵇雪容按了按他背后,隔着厚重的衣衫摸他的脊背。
“身上的伤还疼不疼?”嵇雪容问他。
念桥摇摇头,他身上的伤已经不疼了,他待不住,又从嵇雪容怀里挣出来。
“殿下,我要去看看我的银子。”
念桥没有走,他手又被握住,不得不停下来,黑白分明的眼珠瞅着人。
“让上善跟你一起去,其他人给你吃的东西不要乱吃。”嵇雪容交代他。
念桥点点头,他都知晓,从上次回来之后,嵇雪容看他看的更紧了。
嵇雪容似乎还有话说,念桥便耐心地等着,瞅嵇雪容好几眼。
“殿下?”念桥略有些疑惑地问。
嵇雪容碰了碰他的发丝,动作轻柔,说了个“没事”,眼中情绪略微动了动,把他放开了。
“去玩吧。”
念桥于是抱着汤婆子出去了。
不能吃其他人的东西,但是嵇雪容给他准备的一直都有点心。
东宫里种的有红梅,现在开了几株,没能躲过念桥的毒爪,被念桥摘了放进了茶包里,他打算用来给嵇雪容泡茶。
念桥还想爬树摘红梅,被侍卫叫住了。
他以为是要管他爬树,侍卫对他道:“七皇子在东宫外,要见小公子。”
嵇灵玉?
念桥从刑房里出来之后就没有去过嵇灵玉那里,他现在有些害怕嵇灵玉。
张善庆的话像是一根刺刺在他心上,他下意识地不想去想嵇灵玉。
“我要先去问问殿下让不让我见。”念桥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他谁都不信任,凡事都要去找嵇雪容。
只有在嵇雪容身边他才安全。
侍卫拦住了他,手中长剑出鞘,挡住了他的去路。
后园里没什么人,上善离这里也有一些距离。
念桥抿起嘴巴,这侍卫为何要帮着嵇灵玉,难不成这是圣上的意思?
圣上默许嵇灵玉能够踏足东宫,所以嵇灵玉能够踏足东宫。
他忍不住想圣心变得也太容易了些,景和帝翻脸翻的这么快,他原先还以为嵇雪容非常受宠。
如今看来都一样,几位皇子地位如何,全凭景和帝喜好。
念桥不情不愿地跟着侍卫离开,他怀里还捧着红梅,身上穿的也是一身红,与雪色融在一起,像是一副画。
朱環墙壁映入天边,颀长的人影立在廊沿下,嵇灵玉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面上恢复的不错。
那双眼漆黑凌厉,视线牢牢地锁定在他身上。
念桥视线略有些躲闪,不敢直视嵇灵玉,他到了嵇灵玉面前,怯怯地唤了一声“七殿下”。
“七殿下……找奴才有什么事吗?”念桥问。
他这才看见嵇灵玉怀里还揣的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