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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桥也换了衣裳,不过他没有护膝。

嵇雪容骑的马还是上次狩猎场见过的,叫做巍风。

骑射场靠近兵营,场地很大,边缘是旧时修葺的铜雀楼。

“念桥,上来。”

这是嵇雪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念桥在想这句话要不要记下来,他犹豫的这一会,嵇雪容已经伸出手,看样子要拉他上马。

念桥被拉上马背,他坐在嵇雪容前面,嵇雪容选的也是偏僻角落,似乎特意避开了几位皇子。

“殿下,你要教我骑马?”念桥问。

他身后便是嵇雪容,嵇雪容穿过他捞着缰绳,他好似被拥在怀里,鼻尖前都是冷犀香。

听见身后的人嗯一声,念桥满脑子都是七皇子交代给他的任务。这句要不要记下来?但是这句记下来了,那嵇雪容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不是也要记下来。

念桥很快无心思考,因为嵇雪容略微一扯缰绳,巍风加快了速度,马背颠簸,他眼前是飞速飞过的路段。

“殿下,你慢一些。”念桥吓得脸有些白,耳边都是重重的马蹄声,他不敢扯缰绳,只好抱着嵇雪容的胳膊,整个缩进嵇雪容怀里。

他似乎听见了一声笑,很细微,念桥却捕捉到了,他不禁有些恼。

说什么教他骑马,说不定是故意看他出丑。

念桥有些生气,他两只手现在都忙着扒着嵇雪容,担心嵇雪容把他甩出去。

他只有嘴巴是闲着,于是他扭过去,改为侧抱着人,瞄来瞄去不知从哪里下口。

若是咬嵇雪容的脸,一会有人问起来,嵇雪容说了,他要挨罚。

要咬一个不容易发现的地方。

“念桥,别乱动。”嵇雪容一只手按住他的脑袋,念桥乖顺的在嵇雪容怀里,然后趁着嵇雪容不注意,他凑上去在嵇雪容脖子上咬了一口。

念桥察觉到嵇雪容略微僵住,他有些满意,虎牙略微下的深些,尝到了些许血腥味,他有些犹豫,若是流血了嵇雪容会不会生气。

他于是又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把流出来的血珠舔掉。

这般,嵇雪容没法生气了。

然而下一秒,他的腰肢却被嵇雪容用力箍住,念桥吓了一跳。

“殿下,你做什么。”

念桥被困在嵇雪容怀里,嵇雪容按着他,嗓音-哑了些许,“不准乱动。”

呼吸灼到他颈边,念桥觉得刺刺的痒,他忍不住扭了扭,但是又怕嵇雪容生气,他于是不乱动了。

念桥保持着在嵇雪容怀里的姿势,发觉周围越来越偏,不由得担心起来。

嵇雪容这是要带他去哪里?

很快嵇雪容停下来,他依旧坐在马上,嵇雪容对他道,“念桥,你在这里等一会。”

巍风停在铜雀楼前,铜雀楼是废弃的宫殿,他知道原先这栋楼是为先皇后修的,甚至更早到前朝,原本这里是前朝留下来的废址。

后来景和帝登位之后重新为皇后修葺,皇后去世之前搬离铜雀宫,加上这里新建骑射场,便废弃了。

嵇雪容来这里做什么?

因为是母亲生前居住的地方,所以过来看看吗?

念桥坐在马背上,他有些好奇,略微犹豫了一会,他踮着脚从巍风下来。

巍风鼻孔朝他出气,马蹄子也跟着抬了抬。

念桥摸了摸马脑袋,安抚它道:“我去找你家主子,你不要跟过来。”

铜雀宫的宫门关着,念桥没有从正门进去,他按照嵇雪容的方向走到偏院,刚走到偏院,他看到了嵇雪容。

殿中央立着一座黑漆牌位,偏殿修的靠阴,光线透不进来,嵇雪容整个人好似也融进阴影里。

念桥看见牌位便害怕,他准备折返,这时听见了嵇雪容的声音。

嵇雪容在和人说话,这里还有另一个人。

念桥不由得踮脚去看,他努力想要看清嵇雪容是跟谁说话,只看见那人隐在暗处。

他手撑在门上,略微使力时门被推的向前,门发出“嘎吱”一声动静。

嵇雪容侧身,他和嵇雪容猝不及防地对上视线。

“念桥?”嵇雪容嗓音温和,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来。”

念桥注意到和嵇雪容说话的那道人影已经不见了,他背后凉嗖嗖的,不会是鬼吧?

“怎么过来了?”嵇雪容问他。

念桥又朝旁边瞅一眼,确定没有藏人的地方,他感觉这院子里也很阴森,他朝嵇雪容身边挪了挪。

“我一个人等的无聊。”念桥说,“殿下,我方才看见你在跟人说话。”

嵇雪容说:“念桥看错了,这里只有孤一个人。”

念桥不可能看错,嵇雪容方才是在跟人说话,难不成真的不是跟人?

那他方才是撞见鬼了?

念桥越想越害怕,看到黑漆漆的排位,瞅见了上面一个云字,先皇后姓云,他是知道的。

他不由得抱上嵇雪容的手臂,对嵇雪容道:“殿下,你是不是在骗我。”

念桥想催嵇雪容快点回去,但是想着说不定云皇后在旁边看着,他就不敢了。

人家母子见面,他在旁边催什么。

嵇雪容略微垂眸,少年整个依偎在他身边,眼珠打量着周围,小脸都吓得白了。

良久,他嗯了一声。

“我们回去吧。”

念桥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跟着嵇雪容出去,然后意识到方才嵇雪容说了什么。

说确实在骗他。

“殿下,那方才跟你说话的是谁?”念桥连忙追问。

嵇雪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念桥,你饿不饿?”

“上善新学会了一种点心,可以把面团揉成孔雀的形状,你有没有见过孔雀?”

念桥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孔雀状的点心?他没有见过。

“上善还会做点心吗?”

……

萧逸云在马场看到了嵇灵玉,几位皇子各自有自己的马厩,只有嵇灵玉需要去骑射场的马厩挑马。

好几天没有见到念桥,萧逸云有些心痒痒,主要是有太子看着,若是他不安分,随时他都有可能会被送去边疆。

“七皇子,念桥呢。”萧逸云问。

“七殿下是不好意思让他进来,让他在外面等着?”说着,萧逸云朝外扫了一眼。

嵇灵玉正在为马匹换马鞍,这些原本让下人做就可以,但是他不想自己意外坠马,于是亲自动手。

“他在太子那里。”嵇灵玉说。

萧逸云道了一句麻烦,临走时没忘踩嵇灵玉一句,“这马是烈性马,只是品种次了些,七殿下选这匹,当心从马背上摔下来。”

说完嗤笑一声,人走了。

马分品种,有些马性子烈,却不是良驹,这种杂交的品种,终究是次品。

嵇灵玉握着缰绳未曾言语,人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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