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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插兜站在那,挺括的侧影透着一股慵懒的痞劲。
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往左侧看了一眼。
俩人四目相对。
宁岫很淡地收回视线,然后抱着段宝宝走过去。
徐逢玉也向她走来,朝她身上的段宝宝伸出手:“我来吧。”
宁岫侧了下身子躲过,脸上的表情十分疏离:“不用,你带路吧。”
徐逢玉的手停滞在半空中,但他的神色没有半分尴尬,反而自然地将手往上移,动作随性又轻柔地摸了摸段宝宝的脑袋。
“走吧。”
俩人一路沉默无言。
来到采样室,panpan徐逢玉利落干脆地伸出手臂。
段宝宝刚坐下就看到医生给他采血,吓得重新抱住宁岫:“妈妈,怕怕。”
宁岫眉头蹙起,语气无奈又肯定:“你预约的是血液检测。”
徐逢玉看着埋在她怀里的段宝宝,生平第一次生出了一种无力感,这次确实是他没有考虑周全,直接选择最常规的血液检测,没有考虑到段宝宝还是一个小孩,会怕疼。
他还没有适应父亲这个的身份,没有做到以一个父亲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徐逢玉的视线在宁岫身上顿了顿,声音嘶哑:“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换成头发吧。”
医生很快接话:“可以,需要双方各自提供至少四根带毛囊的头发。”
段宝宝这次倒是不怕了,但依旧不愿意,从宁岫怀里抬起头来瞪着徐逢玉,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成一缕一缕,一字一句地说:“不!可!以!徐逢玉你这个大坏蛋!哼!”
徐逢玉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一向做事游刃有余的他今天已经在段宝宝这里受挫两次,周围还有外人看着,难免让他感到没了颜面。
段宝宝两只小手护住自己的头发,声音哽咽地和宁岫告状:“妈妈,他要拔我的头发,拔了就不漂亮了,还会秃秃。”
“不怕不怕,我们不拔头发。”宁岫轻轻地拍了下她的后背,然后看向医生,嗓音柔和却坚定,“换成口腔拭子。”
虽然拔头发的疼痛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不算什么,没有采血那么可怕,但对于段宝宝这样出门都要自己挑一个发型的爱美的小女孩来说,拔她的头发无疑是一件大事。
医生答应下来,眼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家三口,没想到做个亲子鉴定采样还那么麻烦,一换再换。
这个爸爸真是太不上心了,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孩子。
采完样本后,俩人一起离开采样室,宁岫不动声色地和徐逢玉拉开距离,段宝宝则是愤愤地撅起小嘴瞪他。
眼见着快到中午,徐逢玉故作云淡风轻地开口:“一起吃个饭吧。”
正好走到门口,宁岫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他,眼底一片漠然:“没必要,鉴定报告——”
徐逢玉接话:“报告明天就能出来,到时候我寄……我拿给你。”
宁岫语气十分冷淡:“没必要,你自己看就可以了,我只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她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徐逢玉嘴角的笑意僵住,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双漆黑凌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离开的背影。
*
第二天晚上。
芳姨准备离开时看见门口放了个快递,于是重新拿进去书房给徐逢玉:“徐先生,门口有一个你的快递。”
徐逢玉坐在书桌前,慢悠悠地掀起眼皮,却在看到那个信封袋后神色一紧,起身大步走过去,接过芳姨手里的快递。
芳姨微微一愣,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竟然让他这么重视,该不会是动辄几个亿的合同吧?
“你回去吧。”徐逢玉对芳姨说,然后把书房的门合上。
他一直都是自信且急迫地想要看到这份鉴定报告,但不知为何,此刻却有些迟疑了,仿佛有一种预感这个结果会令他失望。
他没有回到书桌前,在沙发上坐下了,然后撕开快递包装,抽出里面的鉴定意见书,直接翻到鉴定意见那栏。
上面赫然写着——
“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不支持徐逢玉是段宝宝的生物学父亲。”
不支持?
他的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情绪,右手食指点上去,划着线一字一句地阅读,反复看了十几遍,他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一种难以遏制的心慌在他心底迅速蔓延开来。
原来段宝宝真的不是他的女儿。
可是这怎么可能?明明那段时间宁岫还和他在一起。
宁岫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段如珩?
他抄起车钥匙离开逸林园,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她问个清楚,车开到一半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
因为四年前强迫她留下引起了她强烈的反感,所以这一次他并没有直接调查她的住处,一直保持距离,贴心地给她留有私人空间,想要一步一步慢慢来,但没想到宁岫根本就不领情。
他拨通林秘的电话:“马上给我查宁岫现在住在哪里。”
一接通电话劈头盖脸的就是这样一副即将火山喷发的语气,林秘吓得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其实自己在调查宁岫这四年来的经历时就已经得知她现在的住处只不过徐逢玉没问,他也就没汇报。
他随即道:“宁岫小姐现在住在锦州府D栋2101,我调查——”
话还没说完,徐逢玉就已经将电话挂断,然后一路到了锦州府,直上D栋2101,物业管家跟在后面要拦不敢拦的。
门铃声响起,宁岫脸上染上些疑惑,现在已经九点了,有谁会过来?
可视门铃一开,上面是物业的脸:“宁岫小姐,是我小陈。”
宁岫一见是物业就放心地开了门,不料门一开,却见徐逢玉一脸阴沉地站在她面前。
小陈双手合十道歉,满脸迫不得已,然后灰溜溜地坐电梯下楼了。
宁岫对他的出尔反尔很是无语,声线更冷更重了些:“你来干什么?”
徐逢玉扯着嘴角嗤笑了一声,眼神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我来干什么?你说呢?”
宁岫没有耐心和他废话,思索了一下问:“鉴定结果你看了是吗?那你现在应该十分清楚,宝宝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必要跑来这里发脾气。”
徐逢玉平复了下情绪,强压着心头的燥怒开口:“宁岫,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够好,让你对我失望了,但是你不能拿这件事情开玩笑。”
宁岫目光直视他,声音平静且决绝:“开玩笑?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昨天宝宝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取的样,每一步你都看得清清楚楚,请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徐逢玉更想再说什么,段宝宝娇里娇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