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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窗边,可以欣赏到夜晚波光粼粼的江景,是一个很好的位置。

到了饭点,穿着精致的男男女女络绎不绝,很快位置就坐满了。

宁岫看了下时间,然后点开微信打算问徐逢玉快到了吗?

现在已经七点出头,距离他给她发微信那会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今晚还是他主动提出一起吃饭的。

问一句也不过分吧?

宁岫在心底这样想着,像是给自己增加底气一样,然后开始打字。

“服务员过来问什么时候上菜,你快到了吗?”

徐逢玉没回,或许是正在开车。

她放下手机,修长匀称的小臂支着下巴,脖颈露出一块白皙的皮肤,安静地看向窗外的江景。

玻璃窗上映出一张清冷出神的侧脸。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气温也变得越来越低。

直到服务员再次上前询问是否上菜,宁岫才发现自己的胳膊一片冰凉,像覆了一层霜,她穿的那件薄薄的衬衫裙根本不足以抵挡夜晚的寒冷。

雷叔在车里等着,久久不见俩人下来或是通知他先回去,心里觉得奇怪,于是决定上去看看。

这一看,心酸得不得了。

宁岫孤零零地坐在那,和周围成双成对的情侣形成鲜明的对比,远远的就能感受到她身上透出的那股落寞。

餐桌上整洁得跟没用过一样,明显就是一个人等到现在,等到那个人还没来……

他的女儿和宁岫一般大,换做是自己的孩子遭受这一切,他得心疼死。

他在徐家干了一辈子,按理不该说雇主的不是,但看到这一幕还是觉得少爷太过分了。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徐逢玉的秘书林一鸣。

那边等了有七八秒才接起:“喂雷叔,你找我有什么事?”

雷叔听出他刻意压低的声音以及一片寂静,于是也小心翼翼地说:“打扰到你了,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想问一下,少爷什么时候忙完过来,宁岫小姐还在这等着呢。”

林秘似乎有些惊讶:“她还在餐厅?”

雷叔语气肯定,隐隐地有些打抱不平:“对啊,一个人在这等到现在。”

林秘朝远处看了一眼,顿了下说:“你先送宁岫小姐回去,徐总还在忙……工作。”

雷叔叹了一口气:“行吧。”

然后挂断电话,朝餐厅内走去。

宁岫见到他,眼里掠过一丝讶异:“雷叔,你没回去休息吗?”

雷叔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就是那个少爷他公司突然有事,来不了了,让我来接你回去。”

宁岫沉默了几秒,强压着喉间的酸涩,扯出一个笑容:“好,那我们走吧。”

嗓音不像平时那般清澈,带着哽咽。

车里的暖气让她被冻得僵硬的手指渐渐恢复,她划开手机屏幕,打开微信,置顶的那个对话框并没有未读消息。

热气熏得她眼睛发红。

她不明白为什么。

上星期他没有说要回家吃饭,她空等一场,但也能理解。

可是今天是他主动提出要一起吃饭,她也发微信问了,公司有事来不了就不能和她说一声吗?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还在餐厅等着吗?

就这样忽略掉,随意地扔在那里吗?

她没有哭,只感觉喉咙到鼻子那块被堵住,呼吸不过来。

打开车窗,任由冷风涌入,她才觉得好些。

雷叔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她的状态,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无声地叹了口气。

*

宁岫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芳姨看出她的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从开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回卧室。

房门紧闭,没再出来过。

宁岫洗完澡后就关灯休息了,躺在偌大柔软的床上却一点都放松不下来。

脑内的神经紧绷着,似乎是故意和她作对。

在她第n次用尽各种方法强迫自己进入睡眠失败后,门口突然传来“啪嗒”的开门声。

她立刻阖起眼皮,假装早已熟睡。

一股冷冽的烟草味渐渐靠近,在她心底无法抑制地掀起波澜。

她听到床头传来一道细微的声响,紧接着感觉眼前亮了一些,应该是灯开了。

然后一个冰凉的物体贴上她的脖颈,不是手,像是金属制品。

白嫩的肌肤不禁一阵颤栗,但她没有睁开眼,极力佯做自然放松,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一道温热又带有些许粗粝的触感落在她的侧脸,带了些力度,不紧不慢地蹭着。

她一下子确定,这是徐逢玉的手。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她决定继续装睡,而徐逢玉也依旧保持这个动作。

俩人像是在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中,好整以暇地等着看谁先坚持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徐逢玉开口,语调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我知道你没睡着。”

宁岫藏在被子下的手指动了一下,有过一瞬间的惊慌,但她心里憋了一股气,并不打算如他所愿睁开眼睛。

她是没睡着,但也没醒过来,不管徐逢玉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可以假装听不见,理直气壮地不配合。

然而就在她为自己的机智鼓掌时,徐逢玉极轻地嗤笑了下,在宁静的夜晚显得尤为突出。

一句话打破了她所有的掩饰,她听见他说:“你的脸红了。”

语气透着一股坦荡的坏劲,一种游刃有余的掌控感。

宁岫再也装不下去了,气鼓鼓地睁开眼,目光撞入他深邃漆黑的瞳孔,里面还含着笑。

她的情绪一下子翻涌起来,漂亮的杏眼里聚满水珠,然后顺着脸颊滚落在枕头上,洇湿了一片。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现在脸上还能挂着吊儿郎当的笑,语气轻描淡写的,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将今晚的事放在心上,甚至为之困扰到难以入睡。

看到她突然哭了,徐逢玉脸色微变,一把将人捞进怀里,然后捧着她的脸颊,将她脸上的眼泪一点点吻掉,脸上的表情正经起来:“抱歉,我今晚临时有事没能过去陪你。”

宁岫嘴唇紧抿,别开脸一言不发。

徐逢玉低下脖颈,亲了下她的额头,轻声哄道:“下次不会了。”

她这才抬起眼睫,和他对视:“真的?”

徐逢玉的眉眼放松了一些,骨节分明的手掌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她的指尖,声线低沉富有磁性:“真的,只要你不哭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宁岫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确认这句话的可信度。

男人的桃花眼里始终含着一层笑意,她看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但他的姿态却又是那么的坦荡自若,完全不惧她的审视。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在一起这几年来,他确实没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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