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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遭人觊觎,只能孤一人看,别人都不许。”
容穆恼火:“醋缸子成精!你就是要关着我!”
商辞昼:“年节一过,冰雪消融,孤再带你出去玩,你要怎样就怎样,如何?”
容穆抱起手臂,转身怄气去了。
近来就连郎喜都不被允许靠近亭枝阙,商辞昼似乎对白发的容穆有一种极端的保护欲,吃喝玩乐一概都由他这个皇帝空闲时亲自做陪。
容穆知道商辞昼这草木皆兵的狗毛病,但他最近病情见好,也实在是被大花灵们给弄怕了,有什么比前辈查岗而你一问三不知更恐怖的呢?
简直就是究极噩梦!
就连容清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同情,初代大佬已经被他气到叫不出来了。
只有容恒,还能对他笑眯眯的牵动嘴角,只是偶尔也要抽搐一下,眼神中闪过我南代要完的讯息。
容穆深深觉得不能给咸鱼太大压力,否则咸鱼翻身两面焦黑,会死翘翘的!
但是商辞昼又不带他出去玩,容穆只能转身上楼自闭去了。
就这么几日过后,外面张灯结彩,放眼望去红彤彤一片热闹之气,商辞昼一大早就没见人了,容穆在床上翻了翻,碧绛雪见他烙饼子一样也难受道:“再忍忍,过了年节,你的头发估计就会变回来了,皇帝不带你玩,估计和你的白发有很大关系。”
容穆当然知道,但这并不妨碍他内心炸毛。
“容禛殿下昨日又考我学问了,还问我是不是书都读到泥塘子里面去了,竟然连花君殿有几册秘典都不知道,”容穆委屈,“天地良心,我连花君殿的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哇!”
碧绛雪配合道:“谁说不是呢~”
容穆:“不过最近钻花钻的勤快,的确是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
碧绛雪正要说话,就听见门被从外面推开,一大早就消失的皇帝陛下正用大氅微遮盖住一个檀木盒子回来,他抖了抖上面的细雪,朝容穆俊朗一笑道:“亭枝快来尝尝,御膳房新做的糕点,今夜年节宴要用,孤提前给你取了些热乎的。”
容穆懒洋洋的支起眼皮:“喂我。”
商辞昼知道他被自己拘在这里心中有怨,便也宠溺上前,扶起他软软的脖颈,将一块桂花糖糕塞进了少年的嘴巴。
“好吃?”
容穆嚼了两下:“尚可,不如外面自由的西北风香甜。”
商辞昼装傻:“吃完这个再休息一会,过两天,再叫江蕴行来给你诊一诊脉象。”
容穆蒙起被子转身:“你走吧,就当没我这个人。”
商辞昼眼眸动了动,轻轻拍了拍容穆的被角:“亭枝,你看孤。”
容穆:“不看。”
商辞昼:“你看一眼,糕点好像粘在孤脸上了,你替孤擦一擦,免得孤出去被人笑话。”
容穆吐了一口气,还是转过头来,可视线还没定格,唇上就先被亲了一下,他这才明白自己又被这黑莲花卖惨骗了。
商辞昼贴着他温存道:“孤知你心中不爽快,只是一个冬日,孤会用剩下的春夏秋都来赔偿你……亭枝,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惹人太纤薄了,你走出门,孤生怕一朵雪花都要叫你受伤。”
容穆看了他一眼:“听好,我再忍你几天。”
商辞昼好脾气道:“嗯。”
皇帝今日是真的繁忙,在亭枝阙都没有待太久,放下投喂的饭盒就走了,碧绛雪在一旁喔呦道:“瞧商辞昼这个稀罕样儿,他是真的将你金屋藏花啊!”
容穆深吸了一口气,动作忽然僵持住。
碧绛雪见他不对:“怎么?吃完又要睡了?”
容穆不确信,鼻尖再次动了一瞬,然后蓦地坐起身子:“碧绛雪!!!”
碧绛雪被他的动作吓的后仰一扭:“怎么了怎么了,漂亮花花不要动气!”
容穆大力推开食盒,糕点散了一桌,他从床上跑下来掐住碧绛雪的莲花杆杆:“你没有闻到吗?!”
碧绛雪:“闻到什么?”
容穆眼睛都红了:“商辞昼身上!有别的莲花香味!不是我的!我前几天还夸他爱我多的像是大米仓呢!”
碧绛雪吓的嗝儿了一声。
完了,皇帝怎么回事,怎么给这小祖宗彻底惹毛了!
它语言贫瘠道:“误会吧,误会,这可是大商的寒冬,除了我们,还有什么莲花能活着?”
碧绛雪正要安抚容穆,就见对方大力取过挂在墙上的蚕丝帷帽,已经透明的半只手瞬间扒上了亭枝阙的窗户。
碧绛雪急了:“哎哎!我的祖宗!冬日灵力不够随时都会露馅的!”
容穆满面怒容:“什么我都能忍,就这个忍不了,我今天非得看看,究竟是哪朵小野花上了商辞昼的身!”
第95章 枯枯第95天
年夜红了京都城的半边天, 今年夏秋,大商在边境打了一个大胜仗,直接端了西越这个毒瘤窝子, 现在还肉眼可见的和南代关系亲密起来。
老大臣们高兴的满面红光,除了陛下的个人问题还没有解决之外,大商的一切都在欣欣向荣的发展中。
严阁老带着自家终于被解禁的孙女,想着在年节宴会上,求陛下给一个赐婚恩典。
现下肖想陛下是不可能了, 只得退上一退, 看看京都还有哪些王公贵族没有成婚。
严华铃满脸不乐意的坐在贵女堆里,娇俏的唇瓣嘟起了一个弧度。
“……都和你们说了陛下根本不喜欢女子, 一个个的非不信!我爷爷都放弃了, 要给我说亲事呢!”
但显然, 贵女们的关注重点并不在这里。
“不是说那位一直在京都城吗?怎么都不见出来走动?陛下这看人看的可真是紧。”
“谁说不是呢, 白白叫咱们姐妹几个浪费感情, 唉……小郎君美如珠玉,怎能不叫人惦念……原以为他是个没势力的,不曾想人家直接带着兵走京都道, 你们说, 这南代的王子们, 行事都是如此大胆吗?”
“那可不一定, 这位可是嫡王子, 有南代王罩着, 又有陛下宠爱着, 待遇自然不一样……”
严华铃:“……”
你们究竟有没有听我讲话!
贵女圈的话题万年不变, 无非就是哪家的俏儿郎又干了什么爹撵娘骂的蠢事,或者谁家的姨娘不听话被主母们整治, 近一年容穆横空出世,一个人的话题就顶替了这所有,占据了八卦圈的半壁江山。
但说来说去,王公贵族们说的最多的还是一个事儿——陛下何时能与南代王子修成正果?
也不知这二人怎么回事,一个高深莫测一个闲云野鹤,管旁人愁掉了多少头发,贵人们自是动也不动。
商辞昼端坐上方,修长指节执起一杯酒液,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