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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位置实在与他们不利,不等他们的人过去,南代的神射手已经要笑出后槽牙了。
李伦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但此仗背后局势微妙,今晨还听探子说,那南代王人已经在边城行宫之内了。
只是一场军队对峙,偏偏两国日理万机的帝王都到了场。
陛下也没个表态,只说不要先发制人,且看对岸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李伦眼皮抽了抽,莫不是南代王背了整整十年的败军之名,想要在此一雪前耻?
“将军,昨晚属下与几个兄弟下去摸了摸,汉口河正值汛期,水流湍急不好度过,若是水性不好的士兵,恐怕还有被冲走的风险!”
李伦侧目:“那就找水性好的,再叫弓箭手准备好掩护,现下随时都能打起来,叫他们多长几个心眼,免得战场上丢胳膊少腿。”
“得令!”
分明一个月前还风平浪静,一个月后的今天局势却如此紧张,那小兵抚了抚盔甲,只觉得没有永远的“邻居”,只有永远的敌人。
陛下曾说,战场上割人耳计数可换功勋,这次不知为何却下令不准割了……大商军队士气高涨无往不胜,以往这么干,早吓得敌军屁滚尿流。
……要不,还是攒着劲儿割西越人的耳朵算了!太平盛世军功可不好得啊!
小兵煞有其事的琢磨了一下,转身进了驻扎营地。
金光城内,容穆手上拿着糯米果子,这团白乎乎的东西甜蜜弹牙,的确做的极为好吃,商辞昼一早出去了,现下又面色如常的回到了城主府内。
“咱们住在这里,叫人家城主搬去客房不太好吧?”
容穆嘴巴咬开一个白团,拉了好长一道糯糯的丝。
商辞昼伸手替他接住掉落的渣渣,道:“他们全家应该感恩戴德,孤在此处住上一晚,都足够他们子孙三代殊荣相传了。”
容穆“百忙之中”朝他伸了个大拇指:“皇帝,厉害。”
商辞昼笑了笑,忽然道:“亭枝,今日你就先在府内休息,不要去城中玩耍了。”
容穆歪头,拉长的糯米果子差点掉下来:“为何?”
商辞昼道:“南代情况不对,恐随时开战。”
容穆猛地咳嗽了两声,伸拳头砸了砸被噎住的胸口:“南南南、南代要打过来了?!”
商辞昼皱眉,为他抚了抚背后:“慢点。”
容穆一把捉住他的手:“你们真的要打啊!”
这几日在金光城待着,他都差点忘了这一趟是来打仗的!
商辞昼:“你不想孤与南代交战,孤便听你的话,到了此刻都不许将士主动进攻,可是南代王好像火气很大,今晨黑压压的神射手已经全都匍匐在城墙上了。”
容穆嗝儿了一声,没忍住又嗝儿了几下。
商辞昼哭笑不得:“别怕,怎么吓得都打嗝了,喝口水。”
容穆强憋住一口气,压下打嗝的胸腔,道:“必须要搞清楚南代王开战的动机,这样你们才能化干戈为玉帛啊!”
商辞昼默了默道:“亭枝,你当年就不想孤与南代太子交手,说我们王不见王,任何一个人受伤你都不想看见,你心疼孤,孤可以理解,但你当初心疼南代王,孤实不解,你们难道认识吗?……孤想问问你,你能否想起来,你当初随王莲来到大商之前,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和背景?”
容穆:“……”
花了个咪的我也想知道啊啊啊啊!
鬼知道他当年到底是小奴还是王殿下啊!!
商辞昼看容穆表情就知道对方实在为难的想不起来了,不论何时,他都不想这个人为事情作难,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这个人好好吃饭自在逍遥才最重要。
他上前轻轻环抱住少年的肩膀,又用侧脸摩挲了一下对方,抚着他的长发道:“亭枝乖,亭枝乖,多吃饭,长个子,这些事就不用担心了,孤会问清楚南代王的……亲自。”
容穆嘴边沾着一点白色的糯米粉,眼睛闭了闭又睁开,他推开皇帝:“阿昼,我好像有一点模糊的印象,此前给你吹树枝哨子的时候,脑海中貌似出现了一片巨大的莲花池,池水之上映着精美建筑,宫铃摇曳,奢靡华贵,但是,但是……”
但是他只能确认自己的莲花身体是从南代王宫中出来的,而他这整个人的存在,却说不清楚来龙去脉,甚至连史料记载都没有,好像被刻意抹去了。
……但凡南代王在族谱上写上“容穆”二字,他都不用如此纠结。
现如今两军对垒,要想知道真相,唯有从南代王口中亲自说出来。
容穆总觉得,这个人知道他和商辞昼不知道的一切东西。
商辞昼轻声道:“罢了,南代国神秘非常,王族秘辛众多,孤只愿亭枝简简单单,不为任何人和事物操心,你只需要待在最安全的地方,吃零嘴喝露水,当一个富贵闲人,便好。”
容穆心内微微一颤,在此刻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商辞昼的心意,这人从小到大什么都不害怕,但最怕的就是抓不住自己。
尤其是脱手了一次之后,再次遇见几乎已经有点病态的占有欲。
容穆大多数时间都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也猜不透他在做什么,但他确信一件事情,那就是商辞昼无论干什么事情,目的都指向他,想与他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甚至都想到了下辈子去。
“富贵闲人,风花雪月,人生大事,无非吃喝。”容穆感叹,“我已经被你照顾的很好了,你坐在权力之巅,天子皇座之下是给我容亭枝的世外桃源。”
商辞昼眼眸深深:“是,孤要叫南代王知道,不论是花,还是人,孤如今都有能力庇护偏爱。”
容穆将剩下的糯米果子全塞进嘴中,脸颊鼓鼓囊囊道:“唉……都是文明人,你与他好好讲讲道理嘛。”
商辞昼微微一笑:“好,我们会很讲道理的。”
容穆刚刚坐下,门外就跑进来一个将领,对方脸色严肃脚步匆匆,见了商辞昼就猛地一跪:“陛下!南代王已至边城,神射营拉弓就位,第一波箭尖已经扎进我金光城城墙了!”
容穆凳子还没坐热,腾的一下又起来了。
这怎么还真是个话不多说的狠人!商辞昼要是也被惹毛了,汉口河恐怕都要被打红了!
但商辞昼意外的平静,他叫来一队黑甲卫并留下了隐一至隐十,“亭枝先吃点东西,孤去会会这位人物。”
容穆:“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商辞昼就已经出了门,容穆正要跟上去,门外就被一熟悉的甲胄士兵拦住了:“公子留步。”
“商辞昼!”
黑甲卫手臂一抖。
容穆扒着门框:“你们讲道理好好谈!别一言不合就干架!”
隐一从屋檐上落下:“公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