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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软乎的侧脸,才接着小声道:“陛下,臣方才巡查,有下属来禀报,南代王女和西越王子打起来了——”

商辞昼挑眉:“打起来了?”

南代的王女和西越的王子在他大商的地界打架?这都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李隋川的表情也很微妙:“听说是因为王女与厄尔驽偶遇,两人说了没几句就都动起了手脚,身边的随从拉都拉不住,而且王女还有一个老虎……总之王女脖颈受了点轻伤。”

商辞昼哦了一声:“厄尔驽呢?”

李隋川面色精彩:“厄尔驽折了一个胳膊,好像是被这位王女硬生生掰折的。”

商辞昼:“……”

隐一:“……”

容穆困的眼皮都睁不开,就听见商辞昼好像在和什么人聊天,他努力睁开一条眼缝,迷迷瞪瞪道:“商辞昼,商辞昼,给我盖被子!”

隐一:“……”

李隋川:“。”

皇帝脸色一换,将大氅温和的包在了少年的身上:“亭枝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可以上床休息了。”

李隋川艰难拐回来道:“陛下,这事儿要怎么处理?”

商辞昼安抚了一下焦躁的乌追,问:“两人因何事起冲突?”

李隋川语气快速道:“好像是西越王子听闻我大商有王莲花瓣,便想要王莲花瓣给老西越王入药,但王莲本是南代之圣物,王女一时怒极也不是不能理解。”

商辞昼本来有些随意的表情几不可查的冷了一瞬:“你说,厄尔驽此行其实是想在大商找王莲花瓣?还要用其入药?”

李隋川低头:“正是。”

商辞昼垂眸,用大氅将容穆微凉的耳尖包住,这才开口道:“南代王女只要不惹手碧绛雪,就放她安然回国,打了王子的事儿孤给她兜一次,至于厄尔驽,你告诉他,想要王莲花瓣,除非他用西越十三城来换,否则孤一片颜色都不会叫他瞧见。”

李隋川身影一顿。

西越加上王城统共也才只有十四城,陛下这是警告厄尔驽小心亡国啊!

李隋川连忙应声:“臣知道了。”

商辞昼拉了拉缰绳,“孤给了他们两年好脸色,倒叫这些蛮人忘了当初是怎样挨打的了……生死有命还妄图以圣物入药,也不怕当场折寿。”

李隋川面色一肃,看着天子打马走过,他与隐一对视了一眼,各自默默转身走开了。

第二日一早,容穆起床就看见了一双死鱼眼。

怜玉眼睛眨也不眨的趴在他的床边,一脸幽怨委屈的样子。

容穆揉了揉脖颈,昨天实在是太困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的,他哑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嘱咐你给碧绛雪换缸吗?”

怜玉:“……主人。”

容穆摸不着头脑:“啊?怎么了?又挨商辞昼的打了?”

怜玉:“……主人,商辞昼他,抢,我的活儿。”

容穆:“?”

怜玉手指控诉的指向外面:“他连夜,就偷偷,给碧绛雪换了缸,连带原来朴素的缸体都换了,给您换了个金镶玉刻莲图的,差点闪瞎我的,鱼眼!”

容穆一听起身蹬上靴子披上外套,走到窗边一看,就见碧绛雪那斯正在清晨的微风中摇曳身姿,商辞昼正拿着一个丝绢亲自替它打理着大大的莲叶片。

而郎喜在一旁半愁半喜的端着水盆,周围一圈奴婢仆从想上又不敢上去。

容穆:“……!”

昨日才说给他让了一点位置,今日这人就蹬鼻子上脸直接摸本体了!他还有王法吗——哦不对,他自己就是王法。

容穆虽说和本体不是百分百共情,但看商辞昼给碧绛雪打理,就好像这人拉着他给他洗脸一样。

容穆连忙整理了一下仪容,疾走出门道:“陛下——”

商辞昼回过头:“亭枝,你醒了?”

容穆:“今日一早不是要启程回京都吗?你怎么不叫我?”说着他一手抓过丝绢,“你给这小东西把泥缸换了?”

皇帝嗯了一声:“对,再不换,等亭枝醒来,我们挖的泥巴就要干成块了。”

容穆咳了一声:“现下几时了?南代和西越的人都走了没?”

商辞昼道:“快午时了,南代王女已经启程,西越的厄尔驽王子和我们一起回京都。”

“他不回自己的国家,去大商京都干什么。”

商辞昼看着容穆道:“因为他想求孤一件事情。”

容穆头发披散,随口接道:“什么事?”

商辞昼:“他要在大商找悯空手上那片王莲花瓣,要用花瓣给西越王做药引治病。”

容穆:“……?”

真是一个大孝子。

孝到了别人的脑袋上来。

“那你,给吗?”他问。

商辞昼笑了笑:“孤叫他拿西越十三城来换。”

容穆顿时生气道:“你还真给啊!你要是给出去王莲花瓣,我立马——立马将你的位置又挪出去!”

郎喜连忙在一旁解释道:“公子莫要生气,西越算上王都也才十四个城……”

容穆收住表情,“真的?”

商辞昼看着他好玩的面色:“不生气了?”

容穆缓缓道:“那个什么大王子,你早点把他打发回去吧,有关于王莲,或者碧绛雪,不论是哪个国家来讨要,陛下都要和我说一声。”

商辞昼沉声回道:“不用与你说,不管是你,还是王莲,亦或是碧绛雪,孤一样都不会让别人拿走,亭枝尽管放心。”

容穆眼眸一动,想起南代王女走之前来找他的最后一面,说他很可能与南代王室有关系——想到这儿不知为何,容穆心中微微有一种瓜田尽头总是自己的不妙感。

不会吧不会吧。

这次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他可是一朵花儿啊,能和人扯上什么关系!

碧绛雪看样子马上就要全部想开了,六七月是他精神状态最好的时候,到了秋冬,容穆还不知道自己得缩成个什么可怜样儿……

现在这个时候,当然是享受花期最好了。

容穆想来想去,心中还是有一点不放心,他拉住商辞昼的袖口:“阿昼,你千万不要和南代打仗啊!”

商辞昼摸了摸他的长发,话术精巧:“孤当然不会主动打。”

容穆叹气:“我也就只能先看住你。”

商辞昼接着道:“但南代王要是打过来,那事态可能就有点严重了。”

大商皇帝幽幽道:“我们互相看不顺眼很久了,还有王莲陨落这个世仇在,如今他又被孤抢了碧绛雪,若两国真遇到什么不可调解的事情,恐怕二话不说就得战场相见。”

容穆:“……”

他缓缓倒吸一口凉气,总觉得心里还不踏实,容穆已经学会提前端起自己的瓜,“阿昼,那什么,你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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