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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怜玉微微睁大眼睛,这下才是真的惊讶了。
“主人,你怎么,会——”
容穆沾沾自喜的回过头来,将长弓在手中转了一下:“没骗你们吧,天生玩箭的天赋流,说的就是我!”
“亭枝果然厉害。”
郎喜看了一眼商辞昼,就见皇帝一眨不眨的看着容穆,眼神流转间,有些几不可查的惊艳与欣赏。
……唉。
那些老臣还挣扎个什么劲儿,他们就是没亲眼见过陛下如何宠爱这位祖宗,若是瞧见,恐怕更要睡不着觉了。
陛下对这位容公子,那真是看什么都是好的。
商辞昼这几天忙的厉害,在容穆这里没待多久就离开了,容穆知道他近日要调度许多事情,便也没多问什么,只叫上怜玉一起蹲着和碧绛雪晒了一天太阳,这才感觉浑身精神百倍容光焕发。
到了傍晚时分,外面才热闹了起来,有人来来回回乱糟糟的走,容穆今日得了商辞昼送的新玩具,还正在手中捣鼓,他是挺喜欢热闹的,但那是像花朝节一样的热闹,若是和一群老古董坐在一起,只会看歌姬唱歌跳舞,便觉得没多少意思。
还不如在院子里玩射箭。
只不过今日应该还有老虎屁股可以摸,想到这里,容穆便来了点兴趣,他喊来怜玉:“你会爬树,去外面将我今日射出去的那支箭取回来,这可是皇帝亲手做的,比普通箭矢结实的多。”
怜玉抿嘴:“……我要是知道,主人喜爱这些,兵器,定也会为你做一个。”他还只当主人更喜欢一些可爱无害的物件。
容穆捏了捏他的小鱼嘟嘟嘴:“好啦好啦,你们俩少吵一点架,我就能更快乐了,昨晚还背着我打起来,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怜玉不满:“那是,他,暗算我!趁我不备才闯了进去——”
容穆连忙端水:“乖乖乖,去取箭矢,拿回来我们还要换衣服去吃席,虽然被人议论挺讨厌的,但烤肉也很香啊。”
怜玉这才走出去,想着主人嘴中的“吃席”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就是参加这种宴会吗?
白日里被射出去的箭矢还直直的钉在树干上,怜玉攀着旁边的树枝跳了上去,才一手握住了箭矢的尾羽。
他夜里视线极好,正要一把拔出,眼神看见什么就蓦地凝滞了一下,怜玉生怕自己看错,又往前凑了凑,这才小声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看了看那箭矢,又往殿中看了看,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主人应该正在梳洗换衣服,怜玉压下心中骤起的波澜,不动声色的将箭矢闷声拔了出来。
小鱼精带着箭矢跳下院中高树,树影婆娑沙沙,过了两秒,一只身体已经被钉成两截的蝉从树干上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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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太阳完全下山,一路颠簸的世家贵族们才修整过来,众人洗去满身尘土,穿上自己最华贵的衣服,打算在皇帝面前好好露一露眼睛。
此次出行,贵族家中的少年郎居多,女郎倒是没有多少。
容穆特意和商辞昼打了招呼,不许这人太过高调的专程来带自己,于是这会便和怜玉慢慢悠悠的转到了台山行宫的主殿方向。
殿前的大理石中院阔气无比,商辞昼不缺钱,便把这里收拾的比先帝时期更为豪华。
容穆咬了一口出门摸在手中的果子,一路走一路张望着。
有人没见过他,看一眼便傲慢的收回了神色,有人看他长得好看,还会前往攀谈一下,但说两句问不出家族来历,便也不着痕迹的疏远了。
怜玉气的虎牙直冒,被容穆拉住道:“和他们有什么可计较的,我们不是人但我们做人,他们是人但他们不怎么做人,随意应付应付就是。”
怜玉看了一眼容穆,想起那只被射成两半的鸣蝉,眼中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畏惧。
“是,主人。”
容穆也不太想在这种场合玩,好在转了没几步就遇上了一个熟人,夏侯燕今日不当值,正一身贵公子装扮与几个好友说笑。
对方眼光转了转,一下就看见了容穆的身影,他忙走过来道:“容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容穆疑惑:“我不在这儿在哪,又不是天天跟着陛下。”
夏侯燕笑了两声:“您可是贵人,此时应当与家父一起进去就坐了,我们小辈才会在外面无聊说笑。”
容穆摇头:“不去,就是因为里面都是朝臣,我才不想进去。”
夏侯燕眼睛中闪过什么,低声道:“可是公子最近听到了什么风声?”
容穆挑眉:“你是说我被议论出身不正这件事?”
夏侯燕:“正是,就连家父都有所耳闻,说的最多的还是言官与一些愁着嫁女儿的……燕冒昧问一句,公子如此美貌,何苦非要与陛下绑在一起?何不娶美娇娘共度一生?”
容穆:“……”
怜玉:“……”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不是我容穆要和他捆绑营销,是商辞昼绑着我不叫我走啊。
还美娇娘?想都不用想了。
怜玉正想说什么,容穆拦住他道:“我与陛下的事情很复杂,外人不是很清楚,往后这些话夏侯公子还是不要多说了,陛下耳目众多,免得你引火烧身。”
夏侯燕一愣,拱手道:“多谢公子提点……时间不早了,我带您进去吧。”
跟着熟人总比自己瞎摸要好,容穆点了点头,夏侯燕身边的朋友或多或少都有些好奇的看着他,当见到往日攀谈不上的长翎卫首领亲自领着一人前行,不少公子哥都跌掉了眼睛。
“他是谁啊……”
“……不知道,没见过。”
“听说陛下最近养了一个小宠……该不会?”
“嘘嘘嘘,慎言慎言!”
怜玉停下脚步,夜色中微微侧头,灯火通明,叫那双眼睛缓缓变成了红色的竖瞳模样。
……算了。
不要给主人惹出乱子。
乱嚼舌根的人自有商辞昼暗中收拾。
几人行至殿内,容穆往上看了一眼,最高处座位边,果真不出他所料放置着一个小桌,上面摆着他常用的碗碟,应该是商辞昼吩咐郎喜布置的。
容穆忽略掉四周或有或无的打量,没有上座,反而随意找了个既能吃席又能吃瓜的位置做了下来,夏侯燕在他身边愣了一下,低声提醒道;“公子,您该上座。”
容穆:“下座也挺好的,整日里对着陛下那张俊脸,今日也多瞧瞧别人的模样。”
夏侯燕:“……”
劝说无果,他便也跟着就近坐了下来。
旁人不知,他可是知道这位的身份地位,抬眼看去,就见自家父亲吹胡子瞪眼的看了他一眼,夏侯燕心中好笑,人人都以为容穆只是帝王小宠,迟早都要被抛弃,但稍微接触过的人才知道,在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