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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总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吧?”
何之洲:“这是低灵界的身份证!”
邪修恼羞成怒:“你以为我不认字?!”
时潜:……
江如练:……
时潜和江如练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语和无奈,何之洲扯了下被勒得有些窒息的衣领,咳嗽一声,沙哑道:“我还以为你们邪修都没什么文化。”
眼见邪修就要动手,时潜一张符丢过去,对江如练道:“跑!“
江如练默念着刚才时潜传音给他的清心诀,感觉到身体能动了之后,侧身躲过时潜丢来的符,同时一脚踹向何之洲,利用反作用力朝后飞去,落在了时潜的困阵之外,何之洲也被他一脚踢到了另一边的困阵外面。
何之洲侧身一滚躲开魔修飞来的一招,一边掏丹药丢给江如练,一边骂骂咧咧道:“就算是救我也没必要踢这么重吧!还有你们这些邪修啥意思!柿子挑软的捏吗!不打时潜和江如练那丫的,就打我!奶妈没有尊严吗!”
江如练随口吃了丹药,从芥子里掏出一截双节棍式样,可以灵活飞帅的法器,迎面向邪修攻去。
时潜第一次看到江如练的武器,吹了个口哨:“酷~”
何之洲一颗丹药丢过来,“我丢药的姿势不酷?”
时潜接过药,顿了顿,放进嘴里,敷衍:“还行吧。”
何之洲再次骂骂咧咧,“你们都看不起奶妈迟早有天要后悔的!”
这么说着,他人却麻利地溜到了一边,将战场留给了时潜和江如练,两人一远攻一近战,前者符箓飞来,后者便一棍子补刀,除了为首的那个邪修躲避迅速有些棘手,其他四个迅速就被解决了。
何之洲在一边呐喊助威:“666兄弟们!默契啊!”
时潜和江如练对视一眼,趁那邪修躲避,前者灵活走位,后者欺身而上,一前一后围堵,不知不觉将那邪修逼到了炼炉旁边。
邪修之前就透支了体内邪气,此时一张脸已经被反噬得布满了血色纹路,狰狞恐怖:“趁主人不在就偷袭,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修士就不会——”
时潜打断他:“大哥,您这一句话三个漏洞。”
魔修问:“哪三个漏洞。”
时潜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我们没偷袭,就这结果来看,顶多是单方面屠杀吧。”
魔修全身黑气像是不要钱一般涌了出来,几乎将整个炼炉那一片都染成了黑色:“第二呢?”
时潜像是没看到,笑眯眯道:“第二嘛,我们也没自诩正道。”
魔修哈哈冷笑,眼底的戾气和怨毒几乎凝结成了具体的恶意:“你们正道修士如果不是标榜正道的,为什么要找到这里来找我们麻烦。”
时潜耸肩:“怪就怪你们那石头没藏好给我们看到了,想溜下来玩玩又碰到了,这不顺便的事吗?”
魔修五指成爪,砂砾的嗓音仿若刮在黑板上,令人不适:“那第三条呢?“
时潜眨眨眼,指了指他一直垂着的另一只手,笑得无害极了:“第三嘛,你传送符没了。”
魔修一怔,面色大变。
他万万没想到,他想拖延时间的时候,时潜他们竟然也是打着同样的主意,还让他们成功了!
魔修磨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拼死一搏,迅速向一边攻去,然而江如练已经利用疾行符跑开数十米,根本没法追上。
“卑鄙小人!”魔修怒骂。
时潜拿着魔修的那两张符看了看,眸光微闪:“您这符还有点意思,要不我们做个交易,你告诉我你这符从哪儿来,我放你走怎么样?”
魔修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他全身黑气上窜,又自头顶涌入,不知是不是邪气灌顶痛得难以忍受,他本就狰狞的五官直接扭曲得难以入眼,面上的血纹也彻底开裂,令他脸上的皮肉五官一块块落了下来,不过片刻,他整张脸就已经血肉模糊,只剩血红的一双眼珠子和鼻孔嘴巴留下的三个血淋淋的洞。
这副画面实在过于恶心惊悚,何之洲后退了三步一叠声卧槽都没能缓过来,江如练也忍不住避开了视线,唯有时潜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察觉到他周身骤然提升的修为和邪气,表情一变:“他要自爆,跑!”
江如练和时潜一人一边提着何之洲就往外扑去,然而为时已晚,邪修早就在刚才和时潜江如练打斗时便将身上的血液抹在了他们身上,当时时潜从江如练他们的传音里知道这个魔修的血液能使人麻痹,但他的清心诀效果非凡,根本不带怕的,没多想就没躲,谁知这黑血的效果竟然是在此时发挥。
被邪修随手抹在衣服上的黑色血液仿佛有了生命,如同扭动的绳索般向上攀爬,不仅将两人禁锢在原地,甚至直接封住了他们的灵脉。
此时只有未参战的何之洲还能动弹,他很快发现了两人的异常,“你们怎么了?!”
黑气蔓延带来的不止是僵硬和灵气封锁,还有仿若浸入骨髓的寒意,时潜牙齿打颤,声音也发抖:“你快跑。”
江如练修为不如时潜,已经连发声也不行了。
何之洲意识到此时情况的严重性,连忙在自己的芥子空间里翻找起来:“你们快说说症状,我看有没有对症的丹药!”
时潜眼看着魔修似乎是故意一般,慢吞吞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再次对何之洲道:“没用,你先走。”
何之洲翻来翻去也没看到任何对症的丹药,眼看着时潜和江如练脸上黑气弥漫,生气也渐渐低靡,眼眶一红,更加快速地翻了起来:“肯定有的,你们现在的症状是……全身僵硬无法动弹体温降低邪气入体……对对对我有治疗邪气入体的丹药,这个这个快张嘴!”
时潜看到他通红的眼眶和随意抹去的眼泪,眸光闪了闪,吞下了他递到嘴边的丹药。
何之洲:“怎么样!”
那邪修也到了近前,他歪头,血肉模糊一片的脸上,竟然能看出残暴狠毒的笑,他跟着何之洲重复:“怎么样?”
时潜调动体内灵气,无果,无视喉咙割裂般的疼痛,勾起一个笑:“我也想问问,你脸上那肉掉下来,感觉怎么样?”
邪修暴怒,抬手朝空中一掌,一股黑气就打向了时潜,将他拍到岩壁上,随着碎裂的岩壁一起砸下。
时潜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却朝邪修一笑:“想和我同归于尽吗?”他眨了下眼睛,视线飘向邪修身后,又迅速收回:“我杀了你那么多室友,你应该很想马上杀了我吧,来啊。”
邪修用献祭的方式抽取了全身上下的精气生气邪气,已经近乎失去理智,但看到时潜这样欲盖弥彰的行为,想起时潜之前几次三番始计骗他炸他,脑子又清醒了一瞬。
他很清楚眼前似乎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