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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存云带着开心的语气说,“晚安。”

秦方律侧头,看到阮存云正趴在床上看着自己,星光从天窗倾泻而下,洒在他身上,这一刻无比心动。

秦方律捏了捏自己手心,轻声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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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神明眷顾,秦方律毫无征兆地在半夜醒来,神志尚且模糊着,眼中已看到窗外蓝绿色的明亮极光,如绸缎一样流淌。

他以为是梦,半晌没挪动。

但空气是冰的,床的质感是真实的,秦方律睡在房车后端,阮存云安静地在前面熟睡,呼吸深长。

秦方律终于确认,他看到极光了,是真的。心中狂喜,秦方律差一点喊出来,又在最后关口咽下喊声。

秦方律当机立断,光着脚,蹑手蹑脚地走到阮存云身边,挠了挠他的手心,然后飞快地转身躺会自己床上,心跳咚咚地敲。

他眯缝着眼睛,看到阮存云不安地动了一下,便赶紧合上了眼。

阮存云茫然地睁开眼,车厢里一片安静。

他看了眼手机,为亲秦方律定下的震动闹钟还没响,他怎么就醒了?

翻身打算继续睡,视线略过窗外,阮存云瞬间就清醒了。

极光!居然是极光!

阮存云心中只剩下“卧槽”两个大字,连鞋都没来得及穿,手忙脚乱地跑到秦方律床边。

“秦方律快醒醒有极光啊”这句话都冲到嘴边了,阮存云突然一咬舌尖,硬生生止住了。

秦方律睡得很熟,完全没有被自己刚刚的脚步惊醒。

阮存云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想,极光下,怎么能不和这个人接吻?

如果就这样把他叫醒了,他们就不一定会吻了,这不是白白浪费大好的极光?

阮存云定了定心,默默道,秦方律,请让我自私这一次,偷亲完今天的份额再把你叫醒,希望极光留得久一点。

想到秦方律在白天说的,他鼻尖敏感,这地儿肯定是不能挑了,要换个地方。

视线在秦方律熟睡的面容逡巡一圈,掠过嘴唇……算了,他还是没那个胆子。

最终,阮存云望住他睫宇浓密的双眼。

这双眼睛,在睁开时总是冷峻的,眼神有力而强悍,而在他望向自己的时候,里面又总是添入柔和的流沙。

阮存云喜欢这双眼睛,喜欢秦方律的很多种目光。

阮存云弯腰倾下,嘴唇轻轻碰到秦方律的眼尾。

平静骤然被打破。腰上突然扣上一只有力的手,阮存云感受到一股大力禁锢住他,顷刻间被拖进温暖的被窝,秦方律俯身压住他,目如鹰隼,星光灿烂。

“啊――”

阮存云反应不过来,喊叫脱口而出。

“你在干什么?”

秦方律把他抵在床边,气息滚烫,手按在阮存云腰侧。

“极,极光。极光出来了。”阮存云语无伦次,被按住的地方阵阵发麻。

秦方律哑声道:“你前天晚上亲我额头,昨天晚上亲我鼻尖,今天准备亲眼睛?”

原来所作所为早就暴露了,阮存云从里到外都被人洞穿,颤着呼吸狡辩:“没,我没……”

“我说你不会占便宜,是冤枉你了。”

秦方律声音低哑,手顺着阮存云脊椎骨一路摸上去,捏住他后脖颈的软肉。

“阮存云,你是有什么计划――旅行十天,每天偷亲我一次?第一天你也亲了我吧,亲的什么位置?”

灼热的雄性气息全扑在阮存云身上,他被逼得无处可退,睫毛和声音都乱颤。

只能缴械投降:“脸……”

“出息了。”

秦方律低笑一声,“胆子挺大。”

离得太近,阮存云受不了,伸手推秦方律的腹部,想把他推开,却完全推不动。结果反而被紧紧捉住,秦方律单手扣着阮存云两只手腕锁在他身后。

秦方律的声音低哑得不行。

“十天,亲十个地方。阮存云,我先教你一下。”

话刚说完,滚烫的气息就落了下来,秦方律捏着阮存云的下巴,亲了一下他的左脸颊。

“第一天的。”

秦方律接着偏头吻上阮存云的右脸,垂眼低数:“第二天。”

细密而郑重的吻一个个落在阮存云两边面颊,额头,左眼,右眼,鼻尖,左耳垂,右耳垂,下巴。

秦方律亲得很慢,每吻一下就报一个数字,深浓的目光似乎要把阮存云吞噬。

被亲到耳朵的时候,阮存云难以克制地低哼了一声,浑身都在颤抖,说不出半个字,张开唇呼吸才不至于缺氧。

秦方律低笑一声:“这么敏感。”

阮存云被激得腿肚子都在痉挛。

亲到第九天,下巴的时候,阮存云彻底软在秦方律怀里,两只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松开了,秦方律的床单被他抓得一团乱。

“你说,最后一天要亲哪里?”秦方律哑声问。

阮存云浑身发麻,说不出话,眼睛湿润得滴水。

秦方律沉默许久,骤然深吸一口气,气息不稳,但字字清晰:“阮存云,我很喜欢你。”

阮存云眼睛突然就红了,轻声说:“我也是。”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唇就隔着几厘米的空气,呼吸繁乱地缠在一起。

秦方律轻轻按了一下阮存云的下唇,语气中有难以抑制的急切:“张嘴。”

阮存云哆嗦着启唇,下一秒就被按在枕头上吻住了。

呼吸,心跳,感官,一并被强势地夺去。

窗外光华流淌,蓝绿的亮光如丝绸垂落,盛大瑰丽。

他们抵在一起深长地接吻,极光在身后降落。

第50章

吻到最后完全喘不过气来,阮存云眼神都涣散了,曲着手指抓着秦方律的袖口,扣子硌着他的手心,却不怎么痛。

因为唇上的热意更明显。

秦方律也没好到哪里去,低声喘息,呼吸沉闷。

秦方律看着眼尾飞红的阮存云领口散乱地躺在自己床上,嘴唇殷红,有点肿。

他心中暗骂一声“完蛋了”,连忙拉开一段距离,让冰冷的空气给自己降温。

阮存云还没回过神,便听到秦方律在他耳边说了声“对不起,有点过了”。

稍微一点气流都足以让阮存云应激,耳后又冒出一片鸡皮疙瘩。

天窗外的景色倒映在阮存云眼睛里,他忙道:“极光,极光要没了。”

这句话说出来,阮存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哑。

秦方律递给他一杯温水,很快移开目光。

“想出去看极光吗?”秦方律问。

“想!”阮存云头还有点晕,此刻只有极光可以拯救他,他急需别的东西转移他的注意力。

夜晚室外温度低,两人把厚厚的衣服穿好。

走出车厢前,秦方律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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