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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自己,别的都可以正常来。

大夫走后,宋司谨就慌得想了个蠢招,他开始装病,装出自己得了连大夫都诊治不出来的疑难杂症,说吃什么都没胃口。

段灵耀心思难测,看起来好像信了,没动他,又请了几个大夫来轮番给宋司谨诊治。

为了装病,宋司谨一直没下床,养的细瘦的腰肢都柔软了几分。

这天段灵耀又给他请了个大夫,同样没有结果。

这位是个老大夫,见多识广,犹豫了很久,请段灵耀出去单独说了一段话。

宋司谨竖着耳朵想偷听,但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楚,等大夫走了,段灵耀沉着脸坐到宋司谨床边,忽然抬手拍桌。

“可恶!”

宋司谨一哆嗦,怀疑是自己装病的事被大夫拆穿了,他连忙往床里挪,警惕又畏惧地看向段灵耀。

段灵耀咬咬唇,伤心欲绝地看着他:“谨哥哥,你知道吗,你可能得了不治之症。”

宋司谨:“……”

段灵耀哽咽道:“我要把那些庸医统统杀了给谨哥哥陪葬!”

宋司谨瞬间瞪大眼睛,慌忙从被子里钻出来,扑到段灵耀身边,抓着他的手疯狂摇头:“别,呃……别!”

段灵耀抬手揉眼睛:“谨哥哥莫害怕,大夫说,多给你补补还有生还的希望,呜呜,可是谨哥哥一直没胃口,人家好担心,怎么办啊……有了!”

段灵耀忽然反抓住宋司谨的手臂,一双灵动的猫儿眼里不见半点水光,折的全是不怀好意的光:“既然谨哥哥上面吃不下饭,我们从下面往里灌就好了!”

宋司谨吓得脸刷白,说到这里,他哪还能不明白自己装病的事已经被人拆穿了。

宋司谨不禁往后蹭,又被段灵耀一把拉回来。

他不敢再躲,手足无措地揪着被子,见段灵耀光是笑嘻嘻地望着自己,并没真要做那种事,他小心翼翼地拿来纸笔写字:我错了。

段灵耀歪歪头,鉴赏了一番:“果然小爷才是最成功的先生,这才多久,谨哥哥就写的有模有样了。”

宋司谨丧气地垂下头。

段灵耀嗤笑一声,道:“行啦,现在才知道怕,当初怎么不怕?你不会真以为自己骗过我了吧,谨哥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真的很不会撒谎。本来人家不打算跟你计较太多,你想装病,那就玩玩,可你未免也太没数了,都到了大夫一眼就看出你在装病的程度,还不知道见好就收……笨死你算了!”

他戳了下宋司谨的脑门,宋司谨咬咬唇,试探着写:我不装了,你不要踩我下面好不好?

段灵耀轻哼:“看你表现咯。”

宋司谨偷偷松了口气。

好险又混过一劫。

但众所周知,段灵耀这个人很不讲道理,他总会提一些刁难人的,甚至根本做不到的要求,宋司谨几次失败,战战兢兢生怕段灵耀有借口折磨自己。

但段灵耀收敛了不少,不像之前下手那样狠。

他好像慢慢消了些气,虽然还没彻底消掉。

——

宋司谨的跟班有两个,一个辛青,一个大壮。

辛青是段灵耀派来监视他的,大壮是宋老爷派来监视他的。

两人都是高个子,板板正正,带出去十分威风,可谓是典型的驴粪蛋子表面光。

因这段时间宋司谨又是被禁言,又是要侍寝,与段灵耀的关系十分极其以及特别的扑朔迷离。

沉稳如大壮,也不禁找了个空挡私下问宋司谨:“少爷,你与小公爷进展如何,我该如何与老爷汇报?”

宋司谨沉默片刻,颇为尴尬:“我觉得都还挺好?”

大壮控诉地看向他:不要欺负我读书少。

宋司谨摸摸鼻尖,不知该骄傲还是郁闷:“小公爷说我是他的未婚夫,告诉了不少人,应当还好吧。”

大壮了然点头。

两人正要分开,大壮忽然说:“我会告诉老爷你不开心。”

宋司谨诧异地看向他。

大壮淡淡说道:“当然老爷给我发工钱,我会听他的看着你。”

宋司谨动了动唇角:“嗯,好,其实不说也可以。”

大壮道:“老爷嫌我太愚钝,想让三喜再回别府。”

这可不行,宋司谨讨厌死三喜了:“不要,小公爷不会让他回来的。”

大壮便状似无意地说了句:“可三喜是三少爷的心腹,三少爷帮着说话的话,就算三喜回不来,也会在外面想办法指导我行事。二少爷,有人快来了,先不说了。”

大壮再次闭上嘴,又变成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

刚跑去帮宋司谨领新买的果子点心的辛青恰好回来:“宋二公子,快尝尝新炒的瓜子……您怎么了?”

宋司谨一下回神:“没什么,唔,我。”

辛青笑着竖起手指:“嘘!小的什么都没听见。”

——

翌日,宋司谨逮到了个段灵耀出门的空隙。

他把瑶琴从床底下拖出来,打开,珍惜地用软帕擦了擦。

之前查看的时候,他就发现上面有根弦儿断了。

依稀记得兰迟告诉自己,琴盒里都有备用的琴弦,断了一根弦不用怕,请人帮忙换上就好。

宋司谨摸索着盒子翻找起来。

就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带着琴出门——其实出门是可以的,最近段灵耀管他管的没那么严了,可琴这么大,肯定没法偷偷带。

到时候也不好解释琴是哪来的。

很快宋司谨就找到了琴盒里的小暗箱,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备用的琴弦,竟还有个信封。

他拿出来一捏,就感受到里面放了不少东西,当下他的心就乱了,他猜这是兰迟特意留给自己的。

虽犹豫,惧怕其中有自己不想看到的遗言,但犹豫很久,还是选择打开。

先抽出来的,是一张银票。

后抽出来的,是一张薄薄的信笺,簪花小楷行云流水,一眼望去,不过短短两行字:若见此信,某必已故,无须怀念,自归去罢。

宋司谨轻柔细致地叠起这张信笺,心中苦痛与怨憎交缠,不明白兰迟为何要在一切结束后,又叫自己再纠结迷茫一次。

信封里还有东西,他怀着几分怨气把它们全都倒出来,那几张纸洒在床上,冬日淡淡的暖光透过窗棂照入,照的上头的小字清晰无比。

一眼望去,宋司谨再也忍耐不住,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他捡起它们,呆呆看了几眼,终于确定一件事,无论兰迟骗了自己多少,无论兰迟心中什么更重要……他确实真真切切想要带自己离开。

那是一套□□明,加上银票,若宋司谨能想法子逃走,足以保证他过上自己想要的平淡生活。

宋司谨抬起袖子擦眼泪,把信封重新装叠藏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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