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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碎步。

三个人仿佛三只绕场一周的螃蟹,边移动老瓦边说,“我要退役了,路,我很高兴是你接过我的金牌。”

他用「接过」这种说法,虽然不是公开说,但意思很明显,老瓦觉得路西是他的接班人。

路西受宠若惊,边移着小碎步边说:“什什什么?”

“我非常喜欢你的风格。”瓦里琴科踩着小碎步说。

路西赶紧说谢谢,其实心里想的是,我什么风格?我还有「风格」?

“我也很喜欢你,邓。”瓦里琴科又对邓畅说,“你的跳跃非常强,路是tough,你是talented.”

路西愣了半天,他想,「tough」?

什么东西?

英语书上好像说的是强硬?

再考虑到是说风格。

“老瓦是说我动作僵硬吗?”路西有点委屈,“刚夸完我就说我,我不跟他好了。”

邓畅正客气地跟老瓦道谢,被他一句话问的差点噎死在那,勉勉强强把谢谢说完才叹了口气:“他是夸你有韧劲。”

路西:“……”

——

邓畅跟老瓦又小碎步寒暄了几分钟后回到吧台,找出正蹲在吧台底下试图假装自己是一朵小香菇的路西。

“没事。”他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别人又听不懂。”

“你听得懂已经很丢人了好么!双重丢人!”路西悲愤道,“社死的丢人还有学渣的丢人!”

邓畅偏过头去笑了一会儿,又伸手,“再去跳会儿舞吧。”

路西犹豫了下,从吧台底下钻出来,把手搭在了邓畅手里。

“刚才老瓦说,希望未来看到更强的你。”在舞池里转悠时邓畅说。他们跳舞的节奏不快,自然有很多可以闲聊的空隙,“老瓦很欣赏你。”

路西现在提到老瓦就想到刚刚的乌龙,怪尴尬的,不过听邓畅这么说又有点得意,抬了抬下巴,“那肯定会更强的。”

邓畅说:“嗯。”

花滑训练课时,也会有双人协作的舞蹈课,路西跟祝思白、崔笑他们都手拉手很多次,所以跟邓畅手拉着手倒也不会觉得别扭,反倒感觉挺好。

路西本质挺好动的,习惯了舞池的气息,就不想再回去吧台吃东西,先是跟邓畅跳,后来浅野昴带着老瓦的师弟,那个金色小蘑菇头伊利亚一路跳过来,路西就换成跟伊利亚跳,邓畅跟浅野昴。

再后来老瓦、折原他们也加入进来,大家就来回来去的换舞伴,杰尔斯也在附近,但杰尔斯当然是不会跟路西和邓畅跳舞的。

舞会接近尾声,放起最后一曲。

头顶灯光也开到最大,光柱在人群中变幻着颜色扫射,如同浪漫梦境。

互换了好几波舞伴,在意识到这是最后一支舞曲时路西又换到邓畅身边。

刚刚邀请邓畅跳舞的法国女孩儿从他们身边轻盈旋转而过,留下一阵醉人的香风。

路西早就没再因为她不舒服了,倒是想起自己觉得邓畅和这个漂亮女孩很般配。

是真的般配,相貌上。

一直都知道邓畅很好看,但没发现穿着西装的他这么好看,正装比考斯滕和运动服都多个廓形,显得他脸小肩宽的比例很好。

他那张脸本身就英俊而冷淡,衬着正装更显得有种……让人很有安全感的魅力。

路西偷偷打量邓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多看,更不知道此刻在邓畅眼睛里也就只看到他,眼珠漆黑清透,眉眼标致得像画,搀着金线的风琴褶白衬衫,斜着带一道闪条的西装,像是第一次来到成年人舞会上的小王子。

——

舞曲的最后一个八拍舞厅里的灯光突然暗下来,像是盛大的节目最后要给一个安静的只属于自己舞伴的结尾。

突如其来的黑暗里路西呼吸窒了窒,邓畅的手温热地牵着他,存在感突然很明显。

心跳莫名地快了几拍,路西怔怔地望向邓畅,暗色里只看到邓畅也看着他。

对视里莫名急促的心绪涌上来,以路西的迟钝他还不能明白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两种矛盾的念头像两支利箭飞快地穿心而来。

一种是想要就这样保持下去,一种是想要把手抽出来赶紧逃走。

最后一曲结束的悠长寂静里,路西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狂跳的嗵嗵声。

悸动与情窦初开的慌乱有不可调和的冲突,在光怪陆离的夜晚让少年不知所措。

沉默地僵持少顷,邓畅低下头去,像是察觉到路西此刻的矛盾,他没什么过分的举动。

先是鼻尖,随后是用嘴唇,克制地碰了碰路西紧紧攥着他那只手的手背。

作者有话说:

正式在一起还需要一会儿,两个原因:

1.现在的小西其实还是小孩心性(你们应该也感觉得到吧?他还没搞明白呢。)所以感情线才会看起来停滞不前。接下来的剧情会让他明白爱与被爱,依靠等一系列感情。

2.小邓那边还有个w1,所以他不敢在一起。下面的剧情也会连着把w1搞定。

3.虽然还有这两个剧情,但剧情中间也会有暧昧的发展,不是这种似是而非吻手礼啦。

第92章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路西整个人都定格了。

黑暗里温热柔软的触感碰着手背, 让他从手腕向上一阵隐约的发麻,他脑子一片空白,微张着嘴呆呆地看着邓畅。

邓畅抬起眼来看着他, 仰视的目光很认真。

黑白分明的眼瞳映着细碎的光, 似乎闪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路西心脏突然一阵不受控制的狂跳。

他从没经历过这么强烈又这么矛盾的情感, 纠结了半秒,慌乱地从邓畅手里抽出手。

好像突然之间一些成年人的情感和话术都攀上了他, 他干巴巴地笑了下说:“你干嘛,吻手礼?”

让路西松口气的是,邓畅点了点头。

“舞曲结束不是应该行吻手礼吗。”邓畅说,“你很抵触?”

“没有没有。”路西赶紧否认, “我就是……吓了一跳。”

邓畅笑了下:“嗯。”

舞会结束时老瓦又派车把他们送回去, 路西和邓畅坐在后座的两边,好像是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路西心里乱七八糟的。

吻手礼,这个说法他能接受, 他也并不抵触同性的触碰。

身为运动员,很多动作纠正教练要亲自上手,他们在这方面的界限实际上比普通人还低一点。

可回想起邓畅嘴唇落在他手背上时, 印象最深是那种触电般的感觉, 路西意识到这才是他慌乱的来源。

不是邓畅的行为,而是他自己的反应。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或者他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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