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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脸不相信,主要是柳木木看着就像坏人!
“不是。”柳木木闲闲地开口,“我就是要把你关进来,到时候爸爸的财产就都是我的了。”
“哇——”又哭了。
方川被哭的头疼,对这对姐弟简直无语。
燕修就是在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的,他身上还有从外面带来的微微的凉意,灰色的羊绒大衣挂在臂弯上,优雅闲适。
见到如此“热闹”的办公室,他脚步微顿了顿,目光落到了被白色羽绒服包裹的像个棉花团的柳木木身上。
“你终于来了。”方川一副被拯救了的模样,指着柳木木说,“麻烦让她先不要说话了。”
柳木木无辜地朝燕修眨眨眼。
“说话是每个人的自由。”燕修的目光扫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董奇,在经过柳木木的时候说了一句,“跟我来。”
出于同事之间的微薄情谊,他还是顺手帮了方川一把。
柳木木头也不回地钻进燕修办公室,至于还在抽噎的工具人,利用价值已经没了。
看着关上的办公室门,方川摇摇头,然后看向董奇:“一会儿给你做个笔录,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没有柳木木在旁边恐吓,董奇的胆量又回来了一点,他小声嘟囔:“凭什么?”
方川挑了下眉:“如果你不喜欢在办公室里做笔录,我们可以去审讯室,谈谈你去参加的那节传销课?”
董奇的胆子又缩了回去:“不、不用了。”
……
柳木木进入燕修的办公室后,关门落锁,一套流程十分娴熟。
听到门锁的咔嚓声,燕修放下大衣,转身就看见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背着手站在门前。
“我们的谈话内容,没有到需要锁门的地步。”话虽如此,燕修也没有制止她,而是拉开椅子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柳木木扑到他对面坐好,一副我都是为你着想的模样:“万一你向我袒露心迹的时候被方川听到多尴尬呀。”
“天还亮着,别做梦。”
“哼。”柳木木噘嘴,毫无情趣。
燕修没理她,从书桌上拿起钢笔,在纸上写起了字。
等他写完,将那张纸推到柳木木面前:“解蛊的步骤。”
柳木木拿起纸,燕修的字很潇洒,铁画银钩,嗯,就比她强了一点点吧。研究完了字体,她开始研究上面列出的三个步骤。
“午夜十二点把人泡进50度以上烈酒中十分钟。哇!这也太浪费了,酒精兑水可以吗?”她忍不住吐槽,“董奇要是根人参还有点泡酒价值,问题是他还没萝卜值钱。”
“不可以。”燕修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听她叽叽喳喳。
“行吧,泡酒后,嘴里含铁块半小时,取出铁块后放入冰箱冷冻,完了,又要废掉一个冰箱。还要重复以上步骤十次,这是认真的吗?”柳木木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燕修。
“嗯。”
“我觉得他可能没什么被拯救的价值,不然还是放弃他算了。”柳木木把纸叠起来揣到衣兜里,然后坏心眼地建议。
“梦蛊危害很小,但是传染性很强,一旦你不在家,你家里人会很快被传染。”
“啧,便宜他了。”随后,她一脸好奇地问,“你怎么连解蛊都会,也学过吗?”
“没有,找朋友问的。”
柳木木眼睛一眯:“什么样的朋友?”
“……男性朋友。”
“唔……”柳木木对这个回答有点满意。
这时候,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燕修睁开眼,看向柳木木。
柳木木岿然不动。
“我说里面的两位,咱们说完悄悄话是不是可以出来了,或者开门放我进去?”方川的声音响起。
“你装修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做好隔音?”
“因为我没打算在这里做什么不可见人的事。”燕修起身去开门。
“哼,你会后悔的。”柳木木在他身后小声哼唧。
门锁被打开,方川探头看见一脸不满地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柳木木,又把头缩了回来,对燕修说:“已经问完了,还真是咱们查到的那两个人,可惜他只去了一次,知道的不多,我已经派人去他外公外婆家做笔录了。”
柳木木走到门口,补充了一句:“董奇说他们卖的药丸里有什么长命蛊,他外公外婆都吃了药,不会出问题吧?”
方川看了眼燕修,含糊地回答:“我们会想办法。”
她倒也没有细想,外面董奇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见她探头看过来,有点别扭地撇开眼。
柳木木仿佛看到一个即将泡酒的萝卜干,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虽然她还想留在这儿蹭蹭燕修,但是最近他们手里有案子,柳木木只能失望地领着董奇回家。
人送走了,方川才有些发愁地对站在办公室窗前的燕修说:“按照那小子的说法,买药的人不少,那些人恐怕都中了蛊,如果我们不能快点把下蛊的人抓到,一旦他们把蛊取走,恐怕会死不少人。”
“多派点人盯着董家。”燕修突然开口。
“怎么,那小子有问题?”方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董奇。
“他身上有母蛊,近期一定会有人来取。”
方川眼睛一亮:“你确定?”
“嗯,养一批梦蛊至少要一年时间,这一批已经养成,蛊师不会放弃的。”
“好,我现在就派人过去。”方川兴冲冲地打算出去,刚走到门口,却和迎面跑来的一名下属撞了个正着。
“队长不好了,有人死了!”
死的是一对住在菱花小区的老夫妻,菱花小区是庆城最早的富人区,这里的住户大多家财丰厚。
这对夫妇年轻时候做生意,年纪大了之后喜欢上了买保健品,方川他们进门的时候发现家里堆了很多的保健品盒子。
夫妻二人死在卧室里,两人面容安详地躺在床上,身上看不到任何伤口。
燕修正在检查丈夫的尸体,他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指点在死者额头上,一缕黑气像是一条黑线从额头向下蔓延,解开死者的衣服,那条黑线最后盘踞在死者心脏处。
“和卓染一样的死法,他们开始取蛊了。”燕修抬手,黑气消失。
他将死者的衣服穿好,然后摘了手套。
“报案人是死者的女儿,据她所说一个小时前她才和父母通话,二十分钟后她到家的时候这对夫妻已经没气了,家里并没有被闯入的痕迹,不知道监控能不能查到些什么。”话是这么说,但是方川不抱希望。
蛊师可以在一定的范围内操控蛊虫,并不需要近距离解除,卓染死后他们也查过医院所有的监控,没有任何收获。
在菱花小区对面的小区,一栋普通的居民楼里,徐永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