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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声音也低了几分,“是……是太久了是吗,那……那两年,一年?”

“穆延,你是在同我说笑吗?就算武官晋升要比文官来的快一些,这快也不是这么个快法,你当真要去拼性命,就为了求得一个官职?”

“可……”

祝苡苡笑了出来,“可什么可?可是,六品的官护不住我,不能保全祝家?我也不是那样弱质女流,你现在护不住我,我难道不会想其他的办法吗?你才多少岁呀,过了今年也就十九岁吧,当初孟循这个时候,可还没考中状元呢!你能做一个正六品的官已经很不错了,我为何要对你过分苛求?”

她挑起眉头,眨着一双俏生生的杏仁眼,就这样直直地望着穆延。

“你这么拼命,当真要去边境应征,坐那河边不为人知的枯骨?我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方法能晋升的,像你说的这样快吧?”

见穆延手足无措的样子,祝苡苡身子又朝前倾了一分,“我可不准,就是你想,我也不会答应,我要我夫君好好活着,一直陪着我白头偕老,你可明白?”

穆延怔了片刻,随即眉目一喜,连着点了几下头。“明白。”

这般模样落在祝苡苡眼里,反倒叫她觉得他有些滑稽可爱。

“我会给你时间,也不需要你去拼命,你好好留在徽州府便是,我不是结交了陈知曲,也通过他认识了不少人吗?祝家,也不只是由我夫君扛起来,我这个实实在在的祝家人,难道就不能尽一份力了?”

说罢,她站起来,又抬手将坐在身旁的穆延也拉了起来。

迎着穆延不解的双眸,她低声解释道:“你不是要娶我吗?那总也该让我长辈知晓,我爹爹中风了,说不出话来,难以替我下了什么决定,但我除了爹爹之外,还有一位长辈,吴叔叔,也是从小看着我一起长大,你且随我一同去见他。”

闻言,穆延登时换上了一副郑重的模样。他垂下头来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我这样贸然过去,会不会不得吴叔叔喜欢?”

仔细想来,这身衣服也太不随和了些。这样的颜色,除了在新安卫时需要穿着压一压手下的人,寻常他是不怎么穿的。

没有什么人会特别喜欢死气沉沉的黑色。

祝苡苡被他这番话逗笑了,“你这样便很好,也称不上贸然过去,我还要去同吴叔叔道歉,正好拉上你这个垫背的。”

穆延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祝苡苡拉着朝外走了。

作者有话说:

穆延:[紧张.jpg]

祝苡苡:[偷笑.jpg]

第57章

同吴齐求和, 要比祝苡苡料想的简单了许多。

她原以为,吴叔叔很生她的气,无论她如何与他说道,都不会再搭理她了, 还得厚着脸皮死乞白赖才行。却不想她与穆延一起去了吴叔叔院中后, 还在对账的吴叔叔立刻停下手中的事, 叫账房在一边稍作等候,又让人泡了她最爱喝的君山银针。

祝苡苡说了好久其他的话, 最后在提及穆延时,才忍不住开了口。

“吴叔叔, 你还在与我生气吗,我……我和孟循,已经覆水难收,再难回到从前了,放弃书她也已经给了我。”

吴齐的笑意凝在嘴间, 他垂眸敛目,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气又如何, 不气又如何,我再如何, 也不可能再让你们两个回到当初……唉, 你是我最心疼的小辈, 我又是从小看着你长大,哪里真舍得就和前些时候一样, 与你僵下去。罢了罢了,你以后的事, 我都不管。”

吴齐心中惆怅, 更多的是恼恨, 他怎么会不知道祝苡苡是怎样的性格,若不是孟循真的做了什么,让苡苡难以接受的事,苡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那样果断的和离。

苡苡从来都是嘴硬心软,怎么会弃这七年的感情与不顾。

他恼恨恼恨自己无能,即便苡苡在京城被孟循欺负了去,被休弃,他也只能咬着牙将委屈咽回肚子里。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商,没什么能力与那些官员抗衡的能力,且不说两人已经和离,就是梦寻还没有做京城的高管还只是徽州府解元的时候,他就不敢得罪他了。

吴齐自知自己是个没什么能力的人,做生意,不如祝佑,为人处事甚至还比不上家里的管事祝三友,要说他拿得出手的,那便是看人的本事。

当初见着孟循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少年将来会有大造化,不会和徽州府那些,屡试不中的老举人一样,一派暮气沉沉,没什么进取心。

正是这样,他才恼火。

吴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垂着眉头连连叹气,让一边的祝苡苡都有些诧异。

但今天的话可还没说完,除了说清楚和离的事情,她还要告诉吴叔叔她与穆延的事情。

思及此,她唇边浮出,一抹清浅的笑。

“那可不行,吴叔叔您可不能管,不管我,您不管我,我的婚事,找谁去做主?”

这句语调平静的话,生生把吴齐从恼恨懊悔,自责中拽了出来,他看向祝苡苡瞠目结舌,张口要说些什么,可好半天,又发不出什么声音来。

祝苡苡不急也不恼,拉着穆延朝吴齐行礼。

“吴叔叔,我要同穆延成亲。”

这话一出口,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

穆延在祝家待了快一年,吴齐对他的品性自然有所了解,穆延性子确实不错,就是年纪小了些。一个才十八岁,而一个已经快要二十四了。这样的差距若是男女掉个,倒容易让人接受。

可偏偏不是。

可穆延的那番话,却又叫吴齐动容。

他说,他知道自己的年纪与心性,不足以让吴齐答应这门婚事。他说,就算这世上没人同意的婚事,他也会继续等,继续求,直到吴齐认为,他能配得上祝苡苡为止。

吴齐乍一听只觉得穆延太过幼稚,像是哭闹着要糖吃的稚童一般。

可他神色却又不是这般。

后来,祝苡苡与吴齐说,穆延已经是新安卫的把总统兵了。

这会儿,吴齐那可是新安卫呀,连徽州府知府都怕的新安卫。前些时候,才平定了五连山那边匪乱的新安卫。就他所知,穆延半年前,还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吧,怎么才短短这么久,就当上了六品把总统兵。

这可比知县的官都要高啊。

旁人散尽家财捐官,也只能做个芝麻小官,他居然轻而易举的就当了这样的头像。况且,他还这么年轻,将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吴齐千忧百虑,却不想面前的这两人早已考虑到了他顾及的那些事情。

他无奈的摇头,笑着叹气,“都这样了,我还能不答应吗?听苡苡的,这事儿我管到底了,到时候,我会坐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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