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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宁府,刘家自然会有所忌惮。你自己选吧,我由你。”

白蔹听这番细细的利弊分析,既是惊讶宁慕衍这么有耐心,又不免叹息无权无势的悲哀。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选什么最合适,未置可否,只道:“若我走了,那我爹呢?”

“我可以安排姜大夫去城里最好的医馆药堂做医师,如此你也可时常见到姜大夫。”

白蔹却摇了摇头:“我爹在鹿口村扎根了这么多年,别说是本村,就是附近的村子也依仗着我爹看病,田地房舍都在村里,他如何舍得荒废了。若是要去城里的医馆早去了,他不会挪窝的。”

其实这只是一方面,他爹真正舍不得离开还是因为舍不下过往。

昔年姜自春本是个游医,路过鹿口村义诊时遇见了他娘,这才留下安家置业,没在继续游荡。

宁慕衍又道:“那便让庄头前去聘请姜大夫到庄子里来做医师,给庄子里的人看诊,以此为庇佑,等庄子原本的医师回来,村民和别地之人请他出诊也照旧可以前去,如何?”

白蔹闻言,便没再搭腔。

因为他知道这是最妥当的安排,只是他脑子还是微有点灵光的想,既是能请他爹到攒雨庄做大夫受宁府庇佑,何必再把他带去府城。

宁慕衍看着眼前的小哥儿黑白分明的眼睛的动,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疑惑和小心思,自知此番安排的漏洞,如他所想确是能如此,但千百般安排总得也让他沾点好处吧。

他不想去宁府他原也不想违背他的心意,只是如此会乱了他的安排,再者这哥儿太会折腾,就怕不在他眼皮子底下,过些日子他再来庄子时又多了个结亲对象。

“我知你有疑惑,若你不同我走,以我看中你的医术为由,姜大夫难道不会疑惑为何我要帮姜家吗?届时你想以何为借口?”

白蔹抿了抿唇,这可算是说到了点子上:“谢谢宁少爷为我想的这么周到。”

宁慕衍见他语气软和,变乖了许多,也哄道:“我见你颇为喜爱研医,到时候你随我回城里,我安排城中最好的大夫同你切磋医术,府中也有不少医术藏书,可一并给你,如此可好?”

白蔹眸光一亮,旋即却又冷了下去:“宁少爷,我很感激你所做的,可我还是要同你说明白。”

宁慕衍正欲勾起嘴角,闻言眉心一动。

“我姜家虽是贫寒人户,但也绝不做公府妾。”白蔹冒着得罪人的风险,还是坚持道:“不论你对我多好,我也不改初衷。”

宁慕衍考究的深看了白蔹一眼,这和他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可却又有些偏离轨道,他眸色暗了暗。

“我答应你。便是早知你有骨气,不为富贵做宅府妾,但我终归是对不住你,一切安排便当助你心想事成吧。”

白蔹见宁慕衍并没有生气,且答应的很爽快,心下有些异样。

也好,而下既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也没有再要求别的,两方说明白,他也就宽心了。

他看了一眼宽肩窄腰的人,忽而想起什么,急忙又道:“做你的医师可以,不过我还有个要求!”

白蔹自知自己同宁慕衍提要求有些放肆了,不过他觉得这种事情宁慕衍肯定会答应,说出来也是想表示一下自己坚定的立场。

“你说。”

“我去了府里你不准碰我!”

“……”

白蔹见宁慕衍径直看着他的眼睛并未当即回答,瞠目结舌,他他他……竟然犹豫了!

“好吧。”

白蔹神游在外的慢慢双臂环抱住了自己,他什么意思,如果自己不提这茬的话,他是不是还真想过!

白蔹冷静不下来,这人不会原本打的主意就不是让他做医师,也不是妾,而是做个通房哥儿吧!

他倒吸了口冷气,如此不是比上辈子还差劲,以前好歹还是个正经的妾室,通房连名分都没有。

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宁慕衍看着白蔹的脸色异彩纷呈,他倾身向前凑近人,压低了声音。

“我迟疑是因为诧异你为何会提出这种我不可能犯的要求。既都说了不愿意做妾,如何还会发生这种事?怎的,难不成你对这般没名没分的通房更感兴趣?”

白蔹闻言尴尬的手一松,干咳了一声:“那便两厢安好,彼此放心了。宁少爷放心,我定然会勤学医术,照料好少爷的身体,也不枉少爷一片苦心。”

宁慕衍展眉:“很好。”

“待我过些年学有所成,少爷再给我指一桩不嫌我的好亲事儿,我定然就更加卖力干活儿。”

宁慕衍的脸又垮了回来。

“不行么少爷?”

“这事以后再说。”

“也行,得看我表现嘛,我知道的。”

这头谈妥以后,白蔹回去的时候便同姜自春说了这事儿。

“你说的可是府城的宁家,就是前阵子乡试的解元郎君,刘大在那儿做事的宁府?”

姜自春一连三个赘述,以此表达了自己心中的惊讶。

“是,就是那户姓宁的。”

姜自春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宁慕衍竟让你去做他的随行大夫?就因为你前去治好了他的风寒?”

“人家就是这么说的,许是大少爷少有病痛,一时风寒不适,觉得有个随叫随到的大夫更方便些,左右宁家豢养个大夫也不是什么事儿。”

姜自春还是摇了摇头,拉着白蔹语重心长的细心教导道:“你没有常去府城,兴许是不晓得那宁府大少爷是何许人物。虽爹未曾亲眼目睹过,可常常同城里的医师探讨医术的闲暇之时,也曾多次听说过这个宁慕衍。”

白蔹有些讶异大夫群里如何也会谈论宁慕衍,好奇的问他爹:“说了他什么?”

“听闻他貌若谪仙,又家世出众才学满腹,是深闺小姐的梦里人。上回我去城里听一位大夫说还有个小姐因思慕宁慕衍害了相思病,茶饭不思的,身子都拖垮了。”

白蔹闻言瘪了瘪嘴,一脸晦气,这人可真会祸害人。

“倒是不想攒雨庄是宁家的产业。”姜自春捻着他的那一缕胡须:“竟还阴差阳错的让你去看了诊。”

“那说明我的医术得了爹的指点尚可呀。”

姜自春咂摸着嘴:“他如何会放心让你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哥儿去做他的随行医师。”

白蔹眉头微动,调侃道:“兴许他是瞧上我了吧。”

他故意把这话说出来,其实就是想借机再打消他爹的疑虑,谁知姜自春闻言却径直捧腹笑了出来。

见他爹如此,白蔹当即垮下了小脸儿:“爹何故于笑的这么大声,我一个风华正茂的哥儿,宁慕衍叫我前去难不成就没这种可能嘛!”

姜自春收起笑:“也不是爹有心笑话,只是那宁慕衍是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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