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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黑色头绳。

盯着看了会儿,才意识到程尔头发比之前长了些。

程尔松开手,关掉吹风机,手指和脸颊都很烫,需要歇一下了。

她拎着长长的电线,弯腰去拔线时,脚下被绊了下,贺让骁速度很快拉住她手腕,他往沙发上倒,她的手撑到他身侧,脸颊撞上他胸口。

他垂低眼,语气有些含糊,“我又是第一个么?”

程尔没反应过来,听他说:“上次你摸猫之前也那么说。”

这种事情也要计较吗,被他气息浓罩着,她的心跳快飞出去,脸也烫得过分。

她抽了下手,贺让骁没松。

视线相撞,他感觉可能会被绞死在这种潮湿的氛围里。

“程尔你有没有喜——”

手指不知道怎么碰到了开关,噪音陡然将声音盖住,两人眼神惊到颤了下。

程尔只看见他唇动了下,却没听见他说什么。

“你说什么?”

她慌里慌张按掉开关,抬起头,却发现他的眼神散了。

他松开手,侧身拿起手机,视线再没抬起。

林澈拉了个小群不知道要做什么。

几个男生正在插科打诨。

贺让骁回了个表情。

贺让骁一侧头发现她放回吹风机后,又回来贴着边缘坐下,“还不去睡。”

她想到昨晚半夜拉着他聊天,窘迫摇头,却舍不得回房间。

贺让骁丢下手机,往后陷进沙发里,双眸藏在暗处打量她,笑里有着纵容。

“还要听歌啊?”

他又说,“再唱就是另外的价钱。”

程尔:“……贵吗?”

贺让骁磨了磨牙,坏坏笑了下,“你说呢。”

屋子里静下来,贺让骁躺回沙发上,手机在屏幕上往上拉。

几分钟时间,五六个人的群里发了几百条消息。

他一点点晚上看记录,林澈说准备点好东西,明天分享给大家。

贺让骁没吭声,他还特地@他,问他要不要去。

他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直接回不去。

结果第二天,林澈还是将好东西发到了他邮箱,标题是一串暧昧的不行字母。

周寄偏头过来看时,贺让骁藏了下手机,周寄笑着啧啧了好几声,“让让学坏了啊。”

贺让骁冷眼瞥他,让他闭嘴,周寄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调戏他,凑他耳边说他有很多资源,国内国外都有,问贺让骁喜欢看什么。

贺让骁懒得搭理他,关了邮箱继续建房子。

手机嗡嗡震动个不停,他有些烦躁点进群聊,设置了免打扰。

周寄着贺让骁也到了开窍的年纪,故意续上话题。

“那东西少看,对男人不太好。”

贺让骁无语瞥他,抱着抱枕往旁边挪,看着周寄跟过来,故意嘲讽他:“那你还看。”

周寄脸皮厚,插科打诨惯了,“老子至死是男孩。”

“你别这么侮辱我们男孩子。”

“……”

周寄一个劲儿闹他,还要拉他上楼欣赏一下他收藏的几百G艺术品。

贺让骁骂他有病,骂他不害臊,捞起书包离开。

刚走到门口,里外同时拉门,贺让骁看着夏池也就知道治周寄的人来了。

他乖乖叫人,“早啊,池也姐。”

夏池也拎着一袋蛋糕,拿了俩给贺让骁。

周寄不太满意,“你怎么又来了。”

夏池也晃了晃手提袋,“我自己烤的,你要不要尝尝。”

对方眼神软软的,乖乖的,周寄搓了下头,扭头叹气,

“你每天怎么这么闲。”

贺让骁从周寄店里出来,林澈夺命电话就打了过来,非要他上他家搞什么秘密行动。

贺让骁去的时候,林澈已经打开了投影仪。

他丢下书包,懒懒地往沙发上一坐,抽出手机点着消息,群消息太多了看得眼花缭乱,他有强迫症,看不了红色小点,必须一个一个清理掉才舒坦。

林澈说搞了点好东西兄弟们一起分享,锁好门拉上窗帘,打开笔记本电脑。

贺让骁精力集中在清小红点,压根没注意到林澈,陡然响起了的声音,他视线才移向电脑。

画面有些粗暴,是他从没见过的一幕,眼睛像是被烫到,以至于眨眼都难受。

那是一种他从没接触过的画面。

一种新的形态。

不太优雅的声音在耳边哼哼唧唧,猎奇心太强的男生头挨着头,又激动又害臊。

昏沉的屋内有点燥热。

贺让骁以前不是没在小广告看过这些,他也好奇过,但仅限于于好奇,而不是一屋子人凑一起看。

这画面有点……诡异。

他按灭了手机,忽然起身抓著书包挂肩上。

林澈吓一跳,按了暂停键回头看他,“你干嘛走啊?”

贺让骁没什么表情地说:“我未成年人与你们格格不入。”

“……”

他说得也没错,他的生日在年底,算起来比林澈他们小。

从林澈家出来,他回了春荫街,站在绿门口犹豫了几秒钟,打开门锁又重重关上。

他的房间就在程尔的正下方,房间内陈设简单,一张床一个书桌一把椅子,屋内没什么书,全都让贺建明发疯时撕了。

房间唯一的装饰是放在门后的棒球棍。

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把衣裤都洗了,住在程尔家不方便,衣服还好,他的内裤压根没地方晾。

想到些什么,他又从柜子里翻出几件衣裤装书包里。

周寄悄无声息拉了个群,贺让骁发现时,他们都聊了好多条消息,他也懒得翻就近看了看周寄发的小猫图。

比他头像好看。

他盯着头像看了会儿,又去翻跟程尔的聊天记录。

很少,一会儿就能翻到头。

他习惯性将聊天记录截图,收进相册里。

那天后来贺让骁是被吓醒的,门差点被从外踹开。

贺建明在外面破口大骂,“野东西,你他妈锁着门做什么。”

辱骂声伴随着又一脚踹,他的房门晃了几晃。

贺让骁摸了把汗湿的额头,坐起身,屋外鸦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没醒透,思绪很散,恍惚地往枕头上看。

是一场梦。

重重的孤寂感堆在心口不散。

很快这种孤寂感被烦躁占据。

屋外酒瓶子摔碎,贺建明污言秽语地骂着贺让骁和他妈。

紧接着又去踹他的奖杯柜。

贺让骁摸起防身的棒球棍,恰巧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他在接与不接取舍,盯着跳动的名字犹豫三秒钟,走到窗边抖开窗帘,按下接听键。

下雨了,滴滴答答掉在窗台上。

门外一声巨响,玻璃哗哗啦啦掉在地上发出声响。

贺让骁握紧了棒球棍,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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