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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白蜡烛还是红蜡烛不感兴趣,因为他 们都在关注烛火下的布面背景。

宝贵说得没错,布面上的图案确实变了。

宋寰宇记得,白天时上面绣的还是一些山水背景,但现在布面上的图案却变成了一排排灰色的小 房子,这应该是一座小镇。

肮脏的布面之下,家家户户家门紧闭,一种压抑的氛围在画面中流转。

与此同时,宋寰宇发现自己能动了。

那股把他们禁锢在竹编椅上的力量陡然消失,他先是挪动了一下屁股,紧接着陡然从椅子上站起 来,没有任何阻塞。

次林次任和帽兜他们也发现了这变化,他们纷纷站了起来。

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声锣鼓的敲打,远在在天边,仔细一听,又近在耳旁。这一声锣震颤 着,还未完全消音,紧接着,一阵梆子的敲打声又稀稀疏疏的响起。

在烛火笼罩下,咿咿呀呀的唱腔也随之而来,戏台之上,傀儡戏即将开场。

“你们看戏台上!”

徐艳吼了一声,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宋寰宇看到戏台上堆着的那堆烂木头咯吱咯吱的 动了起来。

在两只蜡烛支起的一团黄色光晕中,连接着那堆烂木头的傀儡线绷紧了,在夜色唯一的亮光下反 射出金属一样冰冷的光泽。

在傀儡线的牵动下,戏台上的这一堆木头吱吱呀呀的从原地站了起来,它有着木头刻就的四肢, 一点也不灵活的方块脖子和身躯,以及一颗圆圆的木头脑袋。

脑袋上还戴着一个凶神恶煞的鬼面面具。

这堆烂木头站起来后竟然是一个人形!

傀儡木偶十分高大,比普通人类高了一半不止,它那些粗犷而且肮脏的木头在烛光下显得更加诡

异。

戏台上的乐声似有若无、回头细想又令人觉得振聋发聩,锣鼓敲梆声隐隐响起,那由万千丝线缀 连的木头傀儡在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将起来。

第一幕:传说。

“石傩位于大山脚下,百年来怪奇传说纷杂,传闻有一怪物头有六耳,背生八臂,最喜在夜间游

荡啊~游荡~”

木头傀儡的唱腔十分嘶哑,间或伴随着咯吱咯吱的木头摩擦声,它背后的布面背景上画着的两排 低矮的门房,木头傀儡一步一顿、似乎正小心翼翼的穿行在这小镇的街道上。

“传闻肆虐,如铺盖大网,被罩其下,夜晚的村庄死寂煎熬、无人敢喧哗~”一边唱,高大的木 头傀儡在丝线的操纵下一边往身后张望,似乎有什么东西跟着它。傀儡的唱腔愈发的颤抖:”人们躲 在被窝里、不敢说话、不敢睡觉,人心惶惶,夜晚的村庄像坟墓一样,像坟墓一样~”

看木头傀儡咿咿呀呀的唱了一段,宋寰宇总算明白了。

戏台上的这一幕唱的是一个偶然晚归的人,它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了肆虐于村庄的怪物传说, 感到十分害怕。

咿咿呀呀的唱词结束之后,戏台上又响起了荒腔古板的小调,这次不是木头傀儡的唱词,而是那 似有若无的乐声。

在这诡异荒凉的小调下,木头傀儡停在了布面背景里画着的一栋低矮小平房面前,没错,布面上 的图案又变了。木头傀儡伸出那肮脏陈旧的木头手臂,触及矮门,似乎就要推开、走进那布面画中 去。

就在木头傀儡碰到布面图案的瞬间,乐声和伴奏戛然而止,故事的第一幕就这样结束了。

荒野上的夜色依然浓郁,天空上没有一颗星星,只有那两根滴红色蜡油的白蜡烛尚未熄灭,笼成 了一团昏黄的光晕,堪堪将戏台以及戏台上的布面背景和木头傀儡罩入其中。

乐声戛然而止,宋寰宇他们站在烛火和黑暗的边缘,猛的醒过神来——他们竟然不知不觉中把这 一幕给看完了。

“去戏台后面看看!”黑暗中,有人这么呼喝到。

宋寰宇神色一震,是林进的声音,但不消他指挥,帽兜已经融入了黑暗中、往戏台后面走去,跟 在帽兜身后的还有次林次任兄妹。

“戏台后面有什么?”林进再次问到。

“什么也没有。”帽兜的声音在黑暗中稳稳传来,“丝线没入了戏台后面的布面装饰,不知道是

什么东西在操纵这个傀儡。”

"噫!"

徐艳蒋依婷里梅绘三人发出了一声尖嚎,夜色太黑、唱腔太诡异,戏台上的烛火太微弱,三位女 士坐在竹编椅上不愿意动弹,听见帽兜说的话后,更是吓得脸色煞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大哥,我有点害怕。”徐艳虚虚弱弱的这样说到。

“害怕就呆在椅子上不要动,我们正在找线索。”林进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但出乎宋寰宇预料的 是,他并没有支使三位女士去帮他触碰可能存在危险的东西。

后半夜,他们就一直围绕着这个诡异的戏台打转,到两根白色蜡烛燃尽的时候,天色也亮了,十 人又一次浑浑噩噩的坐回了椅子上,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在了观众席。

宝贵咳嗽一声,由他起头,十人开始交流夜里获得的情报。

第62章 独角戏4

一夜没睡,三位女士蔫头耷脑的坐在椅子上,听其他人在一旁讨论。

昨天晚上她们什么也没有做,自然无法插话,只能昏昏欲睡地被粘在椅子上。

“昨天晚上那一出简直就是个杂糅了很多东西的四不像,”把这句话作为开头,宝贵第一个

开口:“表演者是傀儡,布面背景取了皮影戏的要素,表演形式又和传统戏剧差不多,这出傀儡戏想要 告诉我们什么?“

“而且傀儡戏只在晚上开始,目前只演出了一幕,剩下的应该会在接下来的夜晚演完。”

李进同意他关于四不像的说法,他还补充了一点:“你们知道傩戏吗?表演者会戴上面具进

行表演,面具上画的是鬼神相,被称为脸子,木头傀儡的脑袋上也带着这种面具。”

“傩戏是跳给鬼神看的戏曲,虽然昨天晚上的表演不是完全的傩戏,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

出戏剧是跳给谁看的?“

“我们就是台下的观众,所以这出戏难道是跳给我们看的?”里梅绘找到机会插了一句,昨天晚 上她和徐艳梁依婷两人坐在竹编椅上,由于太过害怕完全不敢四处走动。

但她不想被排除在团体之外,所以即使困倦,也在试图认真听他们讨论,终于在这个时候找到了插 话的机会。

李进看了她一眼,继续说到:“在一些还保留着传统民俗的地方,傩戏一般出现在祭奠上,缅怀 亡者或者祭祀鬼神,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出戏剧的作用又是什么呢?”

李进说得很明白了,这出戏剧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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