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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我自有分寸,等这边一安定下来,我即刻就派人过去接你们。”
“嗯嗯,我等着夫君。”
当天送走了盛瑗母女二人,谢良臣便上了封折子,表示自己突闻噩耗,伤心之下病倒,因此无法在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进宫给融安帝请安,更无法上朝,请他恕罪。
折子递进宫中之后即刻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原本大家都在高兴,以为谢良臣上的折子是请辞的,哪知却仅仅是告假。
更可恨的是,告了两天假之后,谢良臣竟然上朝去了,也没提要辞官的事。
按照如今大融的律法,首辅若是因突发事故去世或者辞官,那么就由次辅顶上,所以一旦谢良臣辞官回乡,那么兵部尚书方大人立刻就能接替他的吏部尚书一职,可谢良臣偏偏不走。
同时他上的是告病折子而非请辞折子,这也是在委婉的提醒融安帝和张太后,他不会主动辞官,所以融安帝要出言挽留他。
融安帝今年才十四岁,还不到大婚亲政的年纪,而且因着朝中大半势力都是为谢良臣所把持,外头叛乱也还未完全平息,所以实际上他也不得不仰仗谢良臣,要他留下来。
只是即便如此,融安帝难免还是恼火,觉得谢良臣这是要拿他做筏子。
“啪!”
青瓷茶杯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瓷片粉碎,殿内的宫女太监们个个噤若寒蝉,有小太监上来收拾,不小心发出的声音太大,又让融安帝叫人拖下去打了板子。
“参见太后娘娘!”
见到来人,门口的宫女赶紧跪迎,融安帝也缓了脸色,上前扶了张太后的手道:“母后怎么来了?”
张太后看了一眼地上的湿迹,在软榻上坐下,后才开口:“我听说你还没下旨给谢良臣,让他留京是吗?”
融安帝坐在对面,闻言冷哼一声:“他现在还拿朕当小孩子,行事越发的张狂不说,如今自己留念官职不愿去守丧,竟还要朕下旨挽留于他,真真是欺人太甚!”
张太后看了他一眼,挥手让身边人下去,后才轻飘飘道:“你如今不过十四岁,也还未大婚,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母后!”
“好了!”张太后皱了眉,“如今势比人强,你又何苦非要争无谓之气?等以后你大婚亲政,慢慢将朝中大权收归于手,到时你要再发脾气,母后必不拦你,可现在嘛,这朝廷离了他谢良臣还真不行。”
融安帝当然知道离了谢良臣不行,他只是恼恨对方不把他放在眼中。
天子行令乃是天授之权,可他一个臣子却将本该自己的权利握在了手中,这不是对他的蔑视是什么?
此人狼子野心,又兼参与了夺嫡密事,虽是如今天下因他推行的政令已逐渐太平,但是融安帝知道绝不能任凭谢良臣发展下去,早晚他定要将对方除去!
狭长的丹凤眼微眯了眯,少年天子下定了要锄奸的决心后,终于忍着气写下了圣旨。
这圣旨的意思无非是说,他如今年幼,尚且不能理政,朝中上下皆依仗谢良臣,因此虽感念他祖父母亡故,其情可悯,但是天下亦不能少了他,所以让谢良臣无比克服悲伤,留在朝中协助天子。
此言既下,谢良臣总算名正言顺了,不过他还是照旧做了推辞,两次上书表示自己才疏学浅,陛下悉心托付重担,他实在诚惶诚恐。
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融安帝只好又咬牙继续下了两道旨,表示非谢良臣不可,让他不要辜负圣心。
如此之后,谢良臣留京的名分便算是定下了,只不过融安帝虽是妥协了,但是却有人看不惯。
最先上书攻击他的人,就是他的同乡——张筹。
张筹如今还在户部为官,任的是郎中一职。
原本自从王霄事发后,他也该被牵连去职的,但是在详查王霄同党时,张筹检举有功,所以不仅没受牵连,而且还升了一级,成了郎中。
至于被他检举的人,说来也是讽刺,正是他的岳父光禄寺少卿。
只是他这举动说好听点是大义灭亲,说难听点就是吃里爬外,所以他虽是升了郎中,但是人缘却不怎么好,多年一直任郎中一职而未有升迁。
原本他见谢良臣做了吏部尚书,也曾来找他,想恢复少年时一起读书的友情,岂料谢良臣并不搭理他,多次之后,张筹便做了罢,但是却记恨上了他。
如今这明晃晃的把柄摆在眼前,而且他也明锐的察觉到了小皇帝对谢良臣的不满,所以便跳出来表忠心了。
“谢大人饱读诗书,不可能不明白孝乃人之天伦,祖父母既丧,按《孝经》所言,谢大人该回乡守丧三年,若是不遵孝道,岂非枉生为人?”张筹一脸的义正言辞。
听他骂谢良臣不是人,朝中不少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张筹竟还有这样不畏强权的一面,倒是对他改观了点。
谢良臣眉头紧皱,看向张筹的目光冷似寒冰。
原本为着年少时的同乡之谊,他虽是没有特意关照他,但也没有故意为难他,可现在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他不是人,这要还没反应,那以后跳出来找茬的人只会更多。
如此他也不得不给张筹一点教训,不过事根本不必他动手就是了。
“陛下,张大人以为臣应立刻辞官归乡,不该忝居首辅之职,若是不遵则令人不齿,言之凿凿,臣实在对陛下之挽留深感惶恐。”谢良臣朝上躬身道。
融安帝见谢良臣又开始卖惨,心中暗恨,但是对于现在跳出来打他脸的张筹也无甚好脸色。
虽然他是很想处置了谢良臣,但是明显并不可能,而且在他已经多次下旨表示要留他再任后,还有人跳出来反对,说此举大逆不道,有违伦常,这让融景帝也十分的没面子。
这个姓张的实在是蠢了些,这样的人就是再忠心又有什么用?他根本不是谢良臣的对手!
“朕已经说过,谢大人乃肱股之臣,朝廷如今一干大事都需谢大人处理,若是此刻返乡,则实为危害社稷。”
融安帝面无表情的说完这一句,而后又继续道,“户部郎中忤逆朕意,谄言误国,即刻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这还是融安帝第一次在朝堂上发落人,一干朝臣皆讶然,张筹脸更是唰一下就白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明明是为皇上分忧,打压谢良臣的气焰,怎么反而挨了打?
殿外的侍卫听到融安帝的话后,随即便进来将呆若木鸡的张筹拖了下去,就按在奉天殿外的长凳上打了板子。
刑杖落在皮肉上的沉闷声音一下下传入殿中,就像是打在了每个人的心上,殿中一时鸦雀无声。
自这次惩治了张筹之后,谢良臣在朝中的威望更甚,于是他随即便推出了考核官员的新办法。
以前大融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