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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而且许茂也不得不承认,谢良臣说的很有道理。
他出征是立了军令状的,若是这次有丝毫闪失,那么不只是他,就连自己的家人也会被连累问罪,许茂不由得有些迟疑起来。
“那依谢大人的意思,我们应该调开阳的守军提防郭要行动,必要时还要牵制对方?”
可如此开阳城防又稍显薄弱了些,若是郭要不来堵他而是偷偷调兵攻打开阳城,那么他们仍旧十分被动。
而且最重要的是,步兵不比骑兵,他们调动缓慢且目标又极易被发现,若是开阳城兵力调动,恐怕会打草惊蛇,让郭要察觉他们的行动,从而派人通风报信。
许茂愁眉不展,思索半天也未有两全之法,谢良臣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若是老将军同意,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令郭要不派兵出城,只是还需老将军配合。”
“哦?不知是何办法?”许茂看向他。
谢良臣垂了垂眸子,后开口道:“反间计。”
“反间计?”许茂有些惊讶,“你是说要让北桑相信,郭要已经准备再次叛逃?”
没错,谢良臣的打算正是如此。
既然对方有这层尴尬的身份在,且因为北桑也未全然信任他,则若有消息传出,对方必定对其警惕。
而且从攻打真定这件事也能看出,北桑国内武将争权夺利,打压对手也很厉害,对着同族尚且如此,更别说郭要这个异族逃将了。
只要他们放出风声,说郭要已经与大融朝廷秘密协商好,愿意接受招安,只要他将渔阳城交出,并且出兵帮大融歼灭北桑精锐骑兵,朝廷便封他建威将军。
至于办法,自然是他先装作出兵攻打开阳、真定,然后故意让渔阳城守备空虚,然后再让大融派兵攻城,趁机将渔阳收回。
同时他攻打二城却无进展,因此在失城之后他会让人修书往北桑王庭救援,如此等北桑骑兵一到,他再与大融里应外合,将救援的北桑骑兵一网打尽。
当然要执行这个法子,肯定不能直接派人到处乱说,而是真要有修书密信的,且为了保证真实性,谢良臣的想法是最好由许茂亲自执笔,将整个“计划”详细写下来送往郭要处
只是,最后这“”密信肯定到不了郭要手上,会在半道被人劫走罢了。
等信被北桑获取之后,他们再配合着做点军事调动,那么即便对方心存疑虑,那么必会以让郭要固守城池来作试探,令其不出。
而郭要接到命令之后,知道已然惹了猜忌,行事也会更加小心谨慎,这样贸然出兵的事他才有可能真的不做,毕竟他也有了不出兵理由。
只是无论如何,此次事后,郭要在北桑处境会更加艰难。
对方即便发现是大融在使离间计,但也怕十次的假里面有一次的真,对方武将更是会趁机落井下石,打压郭要,说不定还会要他交出手中兵权。
届时朝廷便真的可以想办法招安此人了。
这个法子很损,许茂有点犹豫,但是谢良臣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打消了疑虑。
“若是老将军不使此计,恐怕两方士兵早晚短兵相接,到时死的人只会更多。”
许茂叹口气,思量再三后,也明白此法恐怕是代价最小的那一种,于是便提笔写下了“密信”。
这边开始做局之后,军中暂时便无要事了,等融景帝犒赏三军以及给众将军升职的圣旨下来之后,他便暂时回了一趟开阳城。
杨庆见他回来馆驿居住,十分不解,毕竟从前两月的情况来看,谢良臣可是十分关心军中大事,几乎每日都要在城中巡防,要么就是督查备战的情况。
“谢大人此时返回开阳,可是有要事?”杨庆在他回来的第一天便主动上门拜访,贴心询问道。
这次夺回真定有功,虽然因着此时天气一日比一日恶劣,以及许茂打算突袭高阙,所以未动甘南,但是之前一战的相关人等都是得了封赏的。
谢良臣没有隐瞒他们的功劳,甚至就连杨庆协助调度粮草军械的事他都奏报了,所以杨庆虽没升职,但也得了融景帝嘉奖。
因此现在此地的官员们,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对谢良臣的印象都十分的好。
尤其是杨庆,他知道许茂组建五千骑兵的事,知道对方开春之后必定要干场大的,所以不仅积极配合,还想时时在谢良臣面前刷一刷脸,好让他下次在折子里再写上两笔。
谢良臣已经又恢复到了刚到此地时的悠闲模样,每日只在馆驿中看看书,此刻见杨庆来打探消息,谢良臣弯弯唇角:“我哪有什么事,不过冬日闲来无聊,外头又大雪纷飞,所以回来躲懒罢了。”
他虽是这样说,杨庆却不敢信,一连多日都来馆驿拜访,可他每次来时谢良臣都在看书,并无异常。
出得门来,杨庆身边的师爷凑上来小声道:“大人,若是开春之后这谢大人还不离开,恐怕会被其看出端倪,咱们是不是先把那批东西扣下来,等他与许将军出征之后再放出?”
话音刚落,杨庆便斜眸看了师爷一眼,语气冰凉:“此地是说事的地方吗?你都是跟了我十多年的老人了,怎么还这么不谨慎?”
师爷被其训斥,低了头,两人快步出了馆驿。
于此同时,谢良臣也终于收到了琼州来的消息。
画上的少年五官英挺,眉目俊秀,尤其一双眼睛,便是从画上也能看出此人心性坚定,绝非常人。
更诡异的是,谢良臣总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可虽是眼熟,他却想不起自己在何处见过此人,他回忆了一下所有自己见过的姓郑之人,却仍一无所获。
江着在旁边看着,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大人,我瞧着这画上的公子也眼熟得紧。”
“你也觉得曾经见过他?”谢良臣是真的惊讶了。
如果江着也说眼熟,那么这人他们可能真的见过,而且是同时见到,只是时间太久,又或者对方相貌改变了些,所以记不太清了,但是双方定是有过交集的。
既然双方以前曾见过面,那么此人去琼州,是已经发现了他化名造火/枪之事,还是说对方还未发现自己身份,只是偶然闯入?
不管是哪种,两人曾经见过面,这已经让谢良瑾有暴露身份的危险,毕竟两人长相也有几分相似。
“那边怎么说,这少年可是会武?”谢良臣将画像放入炭炉中焚毁,又问道。
江着摇头:“据管事回报,在船上时,他们曾故意让吊起的货物砸下来,可是对方闪避动作并不灵活,甚至还伤了一只胳膊,后来管事又曾派人半夜突入房中,装作盗贼想要试探对方身手,可是他只会笨拙藏逃,要么就是拉翻桌椅阻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