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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对方直看的同时,对方用一种堪称见鬼的眼神打量着我。

嗯?

拜托,这是我家,我才应该见鬼好吗?

我勉强拿出气势大喊一句:“你离我远点!”

好吧,其实没什么气势,我腿肚子都在打颤,这话大概听起来也很蠢。

而且紧接着,我因为试图用力甩开他的手,他在我的剧烈挣扎下放手了,但我自己受惯性影响,重心不稳,四脚朝天往后一倒,摔进了床里。

天哪,我死了,真的死了。

这就是在帅哥面前社死的滋味吗。

对方默默看着我一连串的操作,好像终于回过神了,他动了动一双幽暗的眼睛,叫了一声:“阮梨。”

阮梨是我的名字。

我的确愣了一下,因为他喊我名字时候的口气,怎么说,就,挺让人难过的。

我说不上了那种感受,就好像,他看到我,既高兴,又不高兴。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能值得他用这种近乎哽咽的声音喊我。

我迷惑地盯着他。

也不知道是他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我们俩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大半天,气氛尴尬,他挤出那两个字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我决定先发制人:“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在我问出这句话后,对方的脸好像被冰冻了,他仍盯着我,我搞不明白我这张脸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值得这么来回左右观赏。

过了好长时间,他才用一种复杂的语气缓缓说:“我叫奚容。”

莫名的熟悉感涌上来,就好像我早已在心底默念过这个名字无数次,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突然从内里按在了我的胸口上,又酸又痛。

好奇怪啊。

他又说:“你记得自己……”

他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满头问号,不明白到底有什么话这么难以启齿。

“我怎么了?”我问。

他忽而笑了笑,那张冰冷的俊脸好似突然有了些许温度:“没什么。你前阵子生病了,我曾经是你的主治医生。”

我怔了一下,他提起“生病”,我突然回想起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刚才我拿自己的大腿玩,不小心就在上面戳出了几个洞,估摸着血还没止住呢。

不过那伤在裤子里,一时间奚容大约也难以发现。

不想不要紧,一想起来还挺疼的。

回想起这个叫奚容的男人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心说,别真的是什么绝症吧?

而且……到底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啊。

前阵子生病了?

生的哪门子的病啊?

我最近应该天天宅在家里才对,又没去过医院就诊,虽然的确再过段日子应该就是单位安排的员工集体体检时间。

真是一头雾水。

搞不清,脑阔痛。

我心里倒是挺想把我的情况跟奚容讲讲的,但我实在不敢贸然信任他,尽管他帅得相当不像个变态。

但这年头,人不可貌相,谁知道呢。

老爸老妈以前一直叮嘱我一个人出门在外要当心,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时刻谨言慎行,不让他们操心,可惜他们现在都已经不在了。

“奚医生。”我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你为什么会在我家啊?”

他又端详了我半晌,一双生得极好的丹凤眼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然后声音喑哑地落下一句:“我就是来看看你。”

明明是句挺普通的话,他却说得异常郑重其事,我咂摸着,品出一点非比寻常的意味。

怎么搞得好像要给我上坟一样。

“……哦。”我警惕地应道,“那你看完了,可以走了。”

“如你所见,我活蹦乱跳着呢。”

奚容缓缓道:“我住这儿。”

就四个字,信息量却大得惊人。



???

不是,现在医生还管长期上门服务的吗,这么敬业?

作者有话说:

3 第3章

奚容竟然就这么在我家住下了。

尽管我反复劝说自己不要轻信一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却令我无从抵赖。

他有我家的钥匙,钥匙圈下还挂着跟我同款的猫猫头。

整个家里我的衣服和日用品都好好地摆在原位,唯一不同的是,旁边突兀地多出了许多不属于我的东西,所有多余的痕迹都明晃晃地昭示着,这间房屋还有另一个住客。

比如我的衣服边挂了一排熨得毫无皱褶的衬衫,清一色黑白灰,再比如,我的牙刷杯边多出了一只同款的杯子,桌上摆放着几本我看不懂也根本不可能买的原版书籍,等等等等。

这些东西的主人自然都是奚容,而且我认为他绝对是个性冷淡,且有严重的强迫症,因为我在家连拖把倒了都懒得扶一下,但奚容竟然把我床头的小玩具都一个一个从矮到高整齐排列好,一分一毫都不能差。

据他说,每天他还得用消毒液把它们都清洁一遍。

这事我是后来发现的,当时我差点没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我的脸铁定红得堪比番茄。

拜托,都是成年人,小玩具肯定不是一般的玩具嘛……

我强自镇定地问奚容,你这样一对一服务病人,你们医院也不怕倒闭?

何况我也没多少钱啊,真是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他同居呢。

奚容听完这话淡淡地笑了笑,说,这是我的特殊服务。

哎,啥特殊服务,咋听起来怪暧昧的呢,多不好意思。

我倒不觉得奚容是看上我了。

这纯粹是因为我对自己相当有自知之明,像我这种无聊也长得一般的家伙,根本高攀不起对方。

更何况,那种时时刻刻折磨着我。

我家有一大一小两间卧房,我睡大的,奚容睡小的,两人互不干扰。

奚容出现的第一天晚上,我睡前关上门,留了个心眼,把房门反锁,免得再次梦游回冰箱里去,也防止对方真的对我图谋不轨。

谁知道,真躺到了床上,我反而睡不着了。

我把裤子撩开,看到我白天戳出洞的大腿上,暗红的血凝结在皮肤上,伤口有些溃烂,附近破掉的皮肤紫黑紫黑的,看着相当狰狞。

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吧……

我心里打鼓,说不慌绝对是假的。

我才二十三,人生大好年华刚刚开始,可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要是死了得多可惜啊。

我还有这么多精彩的事没有体验,我还没来得及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呢。

是的,别问,问就是母胎单身心里苦。

扯远了,总之我下定决心,明天一定得想办法解决一下我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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