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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了发苦,可好歹是糖,吃下去很快就让邀雨恢复了一些体力。

众人相互看了一下,似乎依旧有些担心檀邀雨的身体。最后祝融等不及了,上前就哦哦啊啊地说了一通。

子墨少语,赢风又爱东拉西扯地说一堆,最后只好让云道生简单把事情跟邀雨说一遍。

“是盖吴最先发现事情不对的。他带人一直等在你们约定的出口,到了时间却不见你们出来。他觉得不对,就想试着自己开洞口。”

云道生说着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这孩子做事很果断,别的卢水胡人都劝他不要打草惊蛇,他却说宁可被人发现打一仗,也不能放任你们在地道里有危险不管。”

邀雨低声道,“那还真是多亏了他了……”

虽然当时只剩下五名红袍使,可赢风带着两个伤号,要是能稳赢他早就不逃跑了。

云道生点头接着道:“盖吴发觉那出口完全打不开后就去东城寻我。说来也是巧。范家有个藏身之处,原本是以前为了逃避劳役的百姓偷偷在地上挖的洞,范家帮那里的人看病,才知道了这一处地方。”

“后来那一片的人都死光了,就留下那个地道还在。范家人曾经想将地道扩大,好让更多人躲进来,谁曾想到他们竟将夏宫的一条甬道挖穿了。他们怕夏宫的人发现,又用土给填了回去。要不是有这条密道在,我们也没那么快地进入地宫。”

邀雨点头,算是知道原本应该躲在暗处不露面的云道生怎么会突然跑进地宫了。

邀雨缓慢地问道:“盖吴他们现在在哪儿?”

云道生答道:“统万城攻破时,卢水胡人发现祝兄和秦兄都被魏皇扣押着,为了给师姐解毒,我们不得已只好入皇宫。那之后,除了大师兄,其他人都被软禁了。师姐已经昏迷了快三日了,我们至今也没见到秦兄一面。我们怕事情有变,就让卢水胡人都先行离开了。”

子墨此时插话道:“盖吴此此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就做主把原本的报酬加了三成给他们。”

邀雨点点头,并没流露出多大情绪,“只要不留给拜火教就行。”

在场的众人见她的样子倒都有些惊讶了,这还是那个见钱眼开,为了金山能玩命的檀邀雨吗?

第三百三十章 、失控

云道生清了清喉咙,继续道:“拜火教的那几名红袍使,我们只留了一个伤势较轻地关在地宫里。其余的已经都解决了。红袍使对地宫都很熟悉,活着的那个为我们画了详细的地宫图。大师兄就是借着这个图,找到了此处寝殿内的密道,这才能不被察觉地潜进来。”

邀雨似乎才说了几句话,就已经精力不济了,她冲着嬴风点点头,“还没有正式谢过师兄。”

即便是知道邀雨很疲倦了,可嬴风还是从邀雨的声音里听出一丝疏离。

嬴风笑着,假装若无其事地示意她躺下,“你才刚醒,少想些没用的。赶紧休息,咱们还得趁拓跋焘发现地宫的布局前离开呢。”

邀雨的确有些撑不住,也就不再顾忌礼节,躺下道:“怕是有些难。拓跋焘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他扣押着秦忠志,没有一定的好处是不会放手的……与其寄希望于地宫,不如多去打探下长安那边的战况。”

邀雨的眼睛落在龙榻上方的金丝罗纱帐顶,感叹夏皇果然奢华的同时,又开口笃定道:“只要利益足够诱人,他是一定会上钩的。如今最容易让他妥协的,只有长安的战事。”

赢风闻言点头,“好。我会让人去打探,有了消息再来告知你。”

“有劳了。”邀雨客气中带着些疏远。

这次不只是赢风感觉到了,就连云道生也有些讶异地看看二人,转而猜测是否因为他们都要竞争楼主之位,才刻意如此。

赢风知道眼下不是解开误会的好时机,只能默默转身,从一个箱笼后可以翻转的墙壁中离开了。

邀雨却像是没看见赢风略显颓丧的背影似的,跟子墨道:“帮我叫些吃食吧,也是时候见见拓跋焘了。”

子墨一脸的不赞同,“你才刚醒,不一定非要见他。”

邀雨扫了眼赢风刚离开的地道,十分不放心道:“拜火教的人诡秘莫测,若是借密道之便杀了拓跋焘,咱们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你打算告诉他?!”子墨皱眉。

如今他们同外界的消息往来全靠这条密道,若是让拓跋焘知道了,无异于将自己最后的杀手锏也亮给人家看。

云道生不解,“可是这样一来,大师兄若是不想暴露,就不能再用密道了。”

邀雨轻声“嗯”了一下,“他换张脸,找个由头从大门都能进来……有没有密道,并不打紧。”

寝殿中忽然安静了下来。

檀邀雨方才的话似乎有理,可更像是她为了不让赢风随意通过密道进出这个寝殿而随意找的借口。

云道生第一次感觉心中惴惴不安。他知道檀邀雨和赢风之间必有一战。只是他们的战斗应该是为了选出更适合领导行者楼的人。而不是因此让行者楼内部分化。

子墨早就察觉了邀雨的不对劲。只是他也不希望赢风可以在邀雨休息的地方来去自如,所以他沉默着没说话。

只有檀邀雨和赢风这两个当事人知道,他们之间要解决的事情,远不止竞争楼主这么简单。

檀邀雨刚由墨曜喂了半碗粥,拓跋焘便形色匆匆地赶到了。檀邀雨见他来了,粥也不吃了,摆摆手让墨曜退下去。

拓跋焘却直接接过墨曜手里的碗,吩咐道:“下去吧,朕来喂她。”

墨曜看了眼邀雨,见她并无反对,便施礼躬身退下了。

拓跋焘坐到檀邀雨身边,不待他吩咐,宗爱就将寝殿内的人都清了个干净。

拓跋焘舀了一勺粥,送到檀邀雨嘴边。邀雨却不动,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原以为拓跋焘会就此收回手,没想到他却很执着,端着勺子的手稳稳的,大有一副你不吃我就一直举着的架势。

檀邀雨有些无奈般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张开嘴将粥吃了。

拓跋焘因邀雨难得的妥协而嘴角上扬,又舀了一勺递过去。

邀雨皱眉,“我饱了。”

拓跋焘眼角含笑,似乎十分开心,“喝粥还是吃药。你自己选一个吧。”

明明自己都已经从幻境里醒过来了,为什么还要喝那劳什子的药汤,邀雨想想就觉得舌头根儿都是苦的。与其吃药,那还不如喝粥呢……

邀雨不满地扫了眼拓跋焘递来的勺子,“你舀这么大口,我怎么吃得下。”

拓跋焘似乎这时才意识到,赶紧将勺子里粥都倒回碗里,随后只舀了一小口又递到邀雨嘴边,“朕不常做这种事。”

邀雨叹气,她自然也知道拓跋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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