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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雨可不信。

檀邀雨说要用猎狗时,红袍使和右护法的脸色就刹那间变得很不好看。

他们真的是没有长生不老药。可祭坛的密室里,的确也有见不得光的东西。

拜火教这些年在统万城里搜罗了不少奇珍异宝,有些不方便搬运的,就都留在祭坛的密室里。

若是普通人去找,肯定是找不到的,毕竟这密室的机关很隐秘。可若是有猎犬……

檀邀雨在张掖王宫时,详细问过云道生关于拜火教的情况。

云道生虽说了解的也不多,但至少还是知道他们信奉血、火、新月和神牛。

所以檀邀雨在描述仙丹这个不可能存在的东西时,才随口说了需要鲜血供养。

她岂知自己的随口一说,却成了赫连昌对仙丹确信不疑的关键。

别人不知道,赫连昌却很清楚。拜火教每次祭祀,都要献祭处子的鲜血和性命。他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如今却被檀邀雨说得深深觉得那血就是用来养丹的。

邀雨并不知道自己无心插柳的一句话说服了夏皇,她只知道拜火教人相信,受过香火供奉的牛,老死之后再取出的血将拥有净化之力。

所以邀雨怀疑,马蹄山上那混着土的血,应该就是牛血。

雪山上会用牛血净化土地,想必这里肯定也是如此。只要他们用了血,那让猎犬一闻就能闻出来了。

檀邀雨和子墨被人押着,一路跟着夏皇往深宫里走。直到夏皇让人打开一个地道入口,邀雨才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祭坛居然是在地下的。

被关了十年,若说邀雨最讨厌什么地方,那便是地宫无疑了,简直是无法挥散的阴影。

子墨此时望向邀雨,一个眼神便让邀雨安心了不少。此时不容她打退堂鼓,只能忍一忍了。

赫连昌由两个举着火把的内侍引路,顺着石阶下到底部。其中一名内侍熟门熟路地在石壁上扭了一下,不知是触动了什么机关,整个地宫的墙壁上随之亮起两排火烛,将前路照亮。

看赫连昌的内侍如此熟门熟路,显然是经常来此。邀雨心里就有些吃不准,拜火教会把东西藏在夏皇经常去的地方吗?这不是很冒险吗?

她现在改口也来不及了,索性不去想,只一路仔细盯着那带路的内侍,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小的操作。

这地宫的走道并不算窄,并排大约能走三个人的样子。

除了门口用整块的青石板加固,其余的地方都呈现出光滑的白色,应该同统万城的城墙一样,是用白土筑成。

墙壁上的火烛是一个个青铜牛头的造型。牛的额头刻有新月,双眼和嘴都被涂成血红色。让原本应该是憨厚的牛脸,看上去更似嗜血的怪兽。

除了这些火烛,墙壁上就再无其他任何装饰。

惨白色的墙壁在火烛的照映下,晃动着路过的人几重的影子。人一走动,影子便跟着变幻扭曲,看得让人心里发毛。

邀雨以为这么隐蔽的祭坛,都建在地宫中了,怎么也得过几道机关,或是有个岔路什么的。可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除了地宫的走道有些长得过分,他们可以说是在一直笔直地朝前走。

走到半路,赫连昌就体力不支了。两个贴身内侍一招手,后面立刻上了个软娇,将赫连昌抬了起来。幸好这地宫走道足够高,否则邀雨怀疑赫连昌得平躺着过去了。

走了大约快一刻钟,才进到了一处宫室。

到了这里,邀雨之前就隐隐感到的违和感便越来越明显。

明明都这么大手笔地给拜火教修了地宫了。怎么这祭坛却建得这么小?

才刚进去十几个人就有些折腾不开手脚的感觉。就连赫连昌带的禁军都没法全进来,只能在还算宽敞的走道上等着。

邀雨皱眉四下打量,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第二百九十九章 、云道生的感召力

云道生一混入东城,便和墨曜一起脱离了檀邀雨的队伍。两人先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迅速换了身衣服。等禁军随着赫连昌都往西城去了,两个人才走回到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墨曜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街道,又是家家闭户,连个打听的人都找不到。她不禁皱眉道,“光是东城就这么大,这要怎么找啊?”

云道生也觉得有些棘手。想了想,随手从地上捡起几个石子抛了一下,而后露出了个笑脸,“难得的好卦象,看来我们今天的运气不错。”

在去西秦的路上,云道生救下过一支商队。当时的商队把头范孔因感念云道生的救命之恩,皈依了天师道。

他还同云道生说过,若是有朝一日来了统万城,一定来找他。但凡找间医馆药铺打听,都能找到他。

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云道生倒是不担心范孔会出卖他们,可是要不暴露身份地向外人打听范孔,在这战事之中的统万城里,着实也有些难度。

云道生看了看墨曜道,“你装作腹痛,咱们先去找间医馆试试看。”

墨曜闻言点点头,立刻弯下腰装成腹痛难忍的样子。

云道生虚扶着她,找了家最近的医馆,上去拍门。“大夫!麻烦您开开门,我妹妹突然腹中绞痛,您行行好,帮她看看。大夫!大夫!”

云道生拍了半天,里面也没人应。

墨曜哼哼唧唧,似是十分虚弱道,“大夫,求您救救我……我们愿意出双倍的诊金……”

云道生立刻反应过来,“不,三倍!求您救救我妹妹。”

两人又拍了两下,医馆的门板才被快速地卸下了一块儿,露出一张中年男子的脸。

他压着嗓子怒道,“别嚷了,别嚷了。你们两个小点儿声。一会儿把官兵引来了,保管让你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

云道生怕中年男子再将门板关上,先一步将脚踏进去挡在门板原来的位置,然后哀求道,“您行行好,若不是我妹妹腹痛得实在受不住了,我们也不会冒险外出。您就当日行一善,让我们进去吧。若是能治好我妹妹,我定当奉上三倍的诊金。”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云道生和墨曜一眼,见他们穿着虽不算大富大贵,却也整齐干净,似是书香门第的打扮,心中便少了几分顾忌。

他从门板后探出头,望了望左右的街道,见空无一人,这才闪开身,放云道生和墨曜进来。

两人进入医馆后,中年男子一边上门板,一边嘟囔,“这都什么事儿啊……天都要塌了,命都要没了,还看什么病……”

墨曜依旧哼哼唧唧地装病,云道生扶着她在圈椅中坐了。墨曜又似实在忍不住疼痛,直接爬伏在案桌上,借着手臂的遮挡,观察整个医馆的布局。

云道生见中年男子将门板上好了,忙拱手道,“敢问您可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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