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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

刘义隆送走了刘兴弟,心里就在琢磨自己这位皇姐到底能拉下几名老臣,他身边的亲信王华和王昙首等人还等着这些好的职位晋升呢。

刘义隆正想象着自己皇姐要如何去闹那些老臣,就有个蜡丸毫无征兆地落到了他的案桌上。

刘义隆也丝毫不惊慌,不动声色的捡起来打开,读了以后不禁面露喜色,“赢风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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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七,整个平城允许新年欢庆,没有宵禁的最后一晚。

赢风用一壶三日醉把邀雨诱拐出了驿馆。

这两人在平城最有名的酒肆——肴楼,里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边看楼下节庆的繁华热闹,边对饮品菜。

赢风指着楼下一个杂耍班子道,“这班主嗓门儿可真够大的,该送到军中去当传令兵。”

邀雨夹了一筷子烩鱼漫不经心地应道:“嗯。”

赢风继而又感叹,“啧啧啧,难得宵禁,这么大个平城居然连个像样的诗会雅集都没有。”

邀雨伸手把烤肉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又“嗯”了一声。

赢风甚是遗憾,“想我今日连易容都卸去了,如此风流倜傥,却连个酒宴都去不了,无法让平城的女郎们一睹我的风姿,实在替她们惋惜啊……”

邀雨觉得这烤肉有点儿咸了,顺手抓了个松子窝咬了一口,继续不走心地“嗯”了一声。

嬴风无力,“你要是继续只哼个‘嗯’,这天儿咱们可就聊不下去了。”

“嗯。”

赢风觉得自己要是不出大招,邀雨很有可能会“嗯”一晚上。他索性凑身上前,“我大概要被退亲了。”

“噗——”邀雨一口酒直接喷在赢风脸上。

这怎么话题怎么转折得这么突然?

“对不起,对不起,师兄你这弯儿拐得太急了,我一下没收住。”邀雨赶紧抓了块帕子替赢风擦脸。

赢风不满地抱怨,“你轻点,轻点儿!我这么俊的一张脸,你擦起来怎么跟擦桌子一样!”

邀雨悻悻地收回手,勉强挤出了个笑脸。他刚才说什么?被退亲了?那自己该说什么?

邀雨想了一会儿诚恳道,“人死如灯灭,你要节哀顺变。”

“没人死!”嬴风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可惜打不过,认怂。

邀雨又夹了一筷子山菌道,“我就只会这一句安慰人的话,你将就着听听吧。”

嬴风较真道,“什么叫我节哀顺变啊?要节哀也该是那女子节哀!像我这么英俊潇洒,仪表堂堂,试问哪个女子错过我,不是她的损失?”

邀雨叹了口气,颇为惋惜道,“我记得我娘以前说过,夸人都夸郎才女貌,意思就是好男子要才学出众,好女子才要貌美如花。你这么注重自己的外表,显然是跑偏了啊。难怪会被退婚。”

嬴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居然说我没才学!你可知师兄我也是南地有名的才子之一!你哪里看出我没才学?”

邀雨随手点着桌子上的烩鱼,“那我问你,这烩鱼为何用鲫鱼不用鲤鱼?”

嬴风皱眉,“我又不是厨子,怎么会知道为什么用鲫鱼。况且你这问的又算是什么才学?”

邀雨一脸严肃认真道,“鲤鱼入冬会冬眠,抓不到,而鲫鱼现在正是肥美。你一个探子,他日若是假扮成渔夫,却连这些都不知道,岂不是很容易就被人识破?那你说这些算不算才学?”

嬴风愣了一瞬,最终诚恳道,“你说得没错。今日是我受教了。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的?”

邀雨冲着正在楼上楼下忙碌个不停的小二撇撇嘴,“方才点菜时小二跟我说的。”

合着你也是才刚知道啊!嬴风觉得自己脑仁儿疼!

“我刚才说到哪儿来着?”套路都被打乱了。嬴风抵着额头想了一会儿才又道,“哦!对,退婚。你都不问问我是被哪家退的婚吗?”

邀雨敷衍地问,“哪家?”

“檀家。”

“噗——”又是一口酒。这次邀雨连擦都没帮嬴风擦,“哪个檀家?”

嬴风自己掏出块绣了清风图样的丝帕擦了擦脸,“还有哪个檀家?自然就是你家。”

邀雨闻言没有吃惊,却突然发怒了,“我爹除了檀承伯,难不成还跟蒋氏生了个女儿?”

嬴风深吸了一口气,才没让自己抓狂。他算是看出来了,只要是涉及男女之情,就得跟邀雨直截了当的说,多拐一个弯儿这丫头都能迷路!

嬴风趁机拉过邀雨的手,“我是说我和你。”

邀雨愣住,“我和你?”

嬴风点头,总算听明白了,“对。就是我和你的亲事。”

邀雨只觉汗毛倒竖,好像有什么东西沿着后背一路往上爬,直到她头皮发麻。

邀雨努力想把手先从嬴风的魔爪里抽出来,却被嬴风握得死死的。她有点儿惊慌地道,“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婚约?!我怎么从未听我爹提起过。”

嬴风满脸笑意,捏了捏邀雨的小手道,“我也是上次接到师傅的信才知道。好似是师伯同我师傅定下来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父亲定下的亲事,你该不会不认吧?”

邀雨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她试探道,“所以你跟子墨说你订过亲,是同我?那你方才说的退亲又是怎么回事儿?”

嬴风一脸的无辜委屈,“我原想着,亲事虽然是师傅们定下来的,可我总要跟你多培养培养感情啊。只是我在北魏呆了半年多了,你对我都是满心戒备,丝毫不亲近。这亲事可不就是要吹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定亲!?(二)

嬴风突如其来地说两人订过亲,真是让邀雨有些措手不及。

邀雨此时心里乱糟糟的,她再次用力甩甩手,“你先放开,你这么握着我的手好别扭。”

嬴风觉得自己易凭本事拉到的手,怎么能放开?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他死皮赖脸道,“你今日得给我个说法。师傅们定下的亲事,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总要给我交代清楚。你要是对我始乱终弃,我就活不下去了!”

“我怎么就始乱终弃了!不,不对……”邀雨被嬴风说得脑子发懵,最后才反应过来,“这事儿我从没听师傅提起过。总不能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等及笄之后,我见了师傅,问清楚再说。”

嬴风此时已经笑弯了眼,“这么说,要是这亲事是真的,你就愿意?”

邀雨感觉自己是被绕进去了,“我没这么说!所以这亲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嬴风笃定道,“自然是真的。我可是每日都想着怎么跟你明说呢。”

邀雨浑身不自在地去掰嬴风握着她的手,见他死活不松手,就忍不住挖苦道,“难怪你武功长进那么慢,原来整日里净想些有的没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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