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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高明!”

刘义隆举着茶杯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徐老知道,小王至今尚未迎娶正妻,有意想与一位谢家姑娘共结连理。只是她虽是谢家女,却是旁支末裔,有些担不起正妻的位分。小王想请徐老在朝中提拔提拔这家人,为日后求娶铺路。小王在此以茶代酒,先谢过徐老。”说完饮尽一杯茶。

徐羡之恍然,怪不得刘义隆对碧渊目不斜视。原来是心中已有佳人。谢家的旁支吗?倒也不错。

门阀嫡女们只在门阀间联姻,不嫁皇室。这是氏族门阀间约定俗成的。但是旁支的就没那么金贵了,抬举一下未尝不可。况且由自己先一步施恩这家,日后他们也会记着自己的好。

徐羡之捻着胡子,应了下来,“如此一件小事,哪儿还用殿下亲自张口来求?看来这位谢家女郎,颇得殿下欢心啊。”

“多谢徐老成全。”刘义隆边笑着答谢,边在心里骂檀邀雨。他实在是找不出更好地,不会引起徐羡之的说辞了。至于檀邀雨之后要从哪儿找出个谢家女郎嫁给他,那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儿了。

来之前他派人调查过这个谢家的旁支,发现他们现任的家主有一庶妹,竟是嫁给了当时才显刚露头角的檀道济。换句话说,谢家的这个旁支正是檀邀雨的母族。不知道檀邀雨是单纯地想抬举舅家,还是别有所图。

换作往常,刘义隆肯定会要把这家人查个底掉,才会决定是否相帮。可如今檀邀雨捏着赢风的命,容不得他拖沓。

刘义隆生在皇家,兄弟亲缘单薄。母妃过世后,被寄养到了吕美人宫中。因此与吕美人的儿子七皇子刘义季十分亲厚。

后来吕美人亡故,正赶上先帝刘裕打发他去荆州做刺史。他就求了恩旨,把年纪尚小刘义季也带在身边。兄弟俩儿也算是患难与共了。

可刚到荆州时,无权无势的刘义隆连当地的土绅都压制不了,更不要说豪门望族,对他的到来皆是爱答不理的态度。

就在刘义隆觉得自己一腔抱负无处施展时,在街边偶遇了当时混迹荆州附近,做游侠儿头目的赢风。两人相谈甚欢,当晚便结为异姓兄弟。

赢风手下有一队游侠儿组成的人马,也都跟着赢风一起,进了宜都王府,做了刘义隆的荆卫。荆州如今被治理得井井有条,土豪乡绅都被打得服服帖帖。这些都是赢风帮着他一步一步打下来的。

若是没有赢风,便不会有今日的局面,更不可能有日后再进一步的机会。所以对刘义隆来说,赢风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救回来的。

安排好了秦忠志信中所求之事,刘义隆又同徐羡之间或寒暄,间或点评琴曲时事地聊到月上中天。徐羡之表面虽未显露,可内里对这位三皇子十分满意。先帝刘裕是武将出身,家中子弟也很少有用心向学的,三皇子在刘皇室中可算是格格不入。

可是如今虽不是太平盛世,却也不同于五胡乱华的时候,能有一位文主,或许比武主更为合适。至少肯定比现在的那位文不成武不就的皇帝合适。

第一百二十章 、引为知己

两人散去后,徐羡之自去调查陈郡谢氏的这个旁支。而刘义隆则转而去查叛国逃到刘宋的,原仇池国主杨盛的儿子杨玄。

他和檀邀雨在蓬莱岛上便有约定,只要杀了杨玄,檀邀雨就会安排将月内交易的北粟都直接押运到荆州。他急需这批粮草成事。而且今天听徐羡之的话外之音,怕是他等得,徐羡之也等不得了。

杨玄的事儿处理得很利索。几个身手不错的荆卫暗中出手,杨玄很快就在京郊坠马而亡。据说他是乘兴出游,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带。杨玄死得蹊跷,杨盛得知后悲痛不已,在刘宋分给他的府邸中嚎啕大哭。

刘义隆得知后本不甚在意,毕竟事发现场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谁曾想,这位连健康城府尹都懒得见他一面的前仇池国主,竟然冲到宫里去哭。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杨盛和刘义符这两个只擅长吃喝玩乐、荒淫无度的人居然看对了眼儿,互相引为知己。结了什么忘年交!

宋皇刘义符出生时,先皇刘裕已经权倾朝野。所以他自小也没像刘裕一样打过仗,吃过苦。他嘴上不说,实际心里一直觉得父皇刘裕有股穷人的小家子气。

刘义符自己登基后,觉得制约他的人没有了,他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都享受殆尽。只可惜老臣们整天拦着,说他荒废国事。

此时刘义符遇见与父亲年龄相似的杨盛,不仅与自己志同道合,甚至在享乐一道颇有见地,他顿时觉得十分亲切,恨不得认个干爹。

两人从淫词烂曲聊到春宫秘图,都觉相见恨晚。刘义符准许杨盛日后可以随时入宫,甚至一口应下杨盛,要借兵给他夺回仇池!

在皇子府正喝药的刘义隆听说了,一阵急咳。气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想想父皇也算是一代英豪,怎么就没看出大哥的这幅嘴脸?

如今事情闹成这样,刘义隆也不知他要如何向檀邀雨解释?追根究底,是他处理杨玄的事太过草率了。

杨盛得了刘义符的保证,也不再纠结自己儿子的死因了。出宫回府后,立刻修书给梁翁,警告他即刻交还仇池,否则宋军便会带兵护送他回去收回仇池!

这封信还没到仇池,便被秦忠志截下来。有了檀道济暗中的帮衬,秦忠志可是今夕不同往日。以前处处受梁翁制约的情况早已不复存在了。他读完杨盛的信后,面色微变。立刻飞鸽传书给已经回到北魏的邀雨。

――分界线――

那日送走拓跋钟后,邀雨便被魏皇拓跋焘领着千骑押回北魏。她放跑了拓跋钟,在魏皇找到孩子之前,她估计是要被扣下做人质了。

邀雨去而又返,引起城内百姓不小的议论。可谁也不是活腻了没事儿干,会到皇帝面前说三道四。于是所有人都假装当时邀雨在城门口敲诈皇室的事儿没发生过。

车队进了平城又停了下来。原因很简单,邀雨依旧不肯进入魏皇宫居住,而拓跋焘也不可能放任她自由自在地住客栈。

两个人正僵持不下,后来才赶到的宗爱壮着胆子建议道,“不如让檀女郎以仇池护国仙姬的身份,暂居使节驿馆,再由陛下派兵看守,保证安全。”

宗爱这次真是把差事办砸了。白狼皮和上好的玉料送出去一堆,丢了皇家的脸面不说,最后还被邀雨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地给骗了过去。放跑了拓跋破军唯一的儿子拓跋钟。

宗爱心里虽气恨邀雨狡诈,却也知道,只有讨好了檀邀雨,他在魏皇面前的地位才能稳固。所以邀雨到达驿馆时,宗爱依旧殷勤无比地替她布置妥当,还特意调拨些宫人进驿馆伺候。

邀雨才刚在驿馆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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