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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动摇。在他们心中,女子总归是不能称王的,如果能有一位杨姓的国主,再有邀雨做国师,那才是阴阳和谐,天下正道。

此时百姓们见邀雨祈求苍天给与启示,也都纷纷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就在秦忠志有点担心天象不会出现异样时,天狗食日开始了!

原本挂在天上明晃晃的太阳,竟然离奇地似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一样,一点一点被蚕食消失。日为君,君主阳。阳气被食,则君命有危,大不详!

“天狗、天狗食日了!”

“这是凶兆啊!”

“不详!大不详啊!”

“快点敲锣救日!快!”

祭坛之下一片混乱。百姓们到处找着能发出响声的东西拼命敲击,想用噪声吓走天狗来拯救日头。可是日食并没有停止,很快地,整个天空都黑了下来,突然间白日里竟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祭坛上的杨难当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变故,他以为自己抓住了邀雨的命门,谁曾想邀雨竟请来了天相示警!

就在他震惊浑噩之时,子墨趁着天黑,将两颗用鸡肠包着的小血泡,轻轻地弹到了杨难当怀里的杨氏祖宗牌位之上。

这些是原本就商量好的,就算天狗食日不出现,秦忠志也会在一边胡说一顿,吸引注意,让子墨弹出血泡。以秦忠志那张嘴,估计刮阵风也能被他说成是有妖气。

等日食过去了。百姓们吓得纷纷跪在地上朝邀雨磕头。原本站在杨难当这边的臣公也都纷纷下跪,生怕邀雨一发怒招个雷来劈了他们!

“你们快看!”秦忠志突然高声大喊,“杨氏祖宗牌位留出血泪了!这是祖宗们不满不肖子孙倒行逆施,不顾百姓安危以谋私欲,这是祖宗显灵了啊!”秦忠志说完就对着牌位猛一顿磕头,很快额头就磕出了血。

邀雨心中腹诽,秦忠志这戏演得也太过了。

她哪知道这是秦忠志听到杨难当说,右相的谋士范倪还活着,生怕邀雨秋后算账,先演一出苦肉计给邀雨看呢!

原本臣子中唯一还站着的梁翁,此时见到流下“血泪”的牌位,膝盖一软,“扑通”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地喊道,“老国主啊――”

杨难当这个被多方利用的小丑,就这么匆匆地下了场。他当然不会被杀死,毕竟他也是杨氏族正的儿子。邀雨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泄露了情报的内鬼。

只是杨难当也不会好过到哪儿去,这个有碍国运的灾星,将被永远地囚禁起来。

邀雨在离开祭坛时,冷冷地扫了一眼俯跪在地的众臣。

最后她只对梁翁道,“蓬莱宴的事,就不劳梁翁费心了。本宫会让右相另行招募人选。对了,听闻前魏皇身边就有个得宠的阉宦,整日里兴风作浪,咱们仇池可要防患于未然。您家中若是有此等无根之人,还是早早料理了的好。”

梁翁垂首而跪,此时他懊悔地闭上眼,心中叹息,还是被发现了。

这一次天狗食日,国中无人再敢对邀雨的仙姬身份有丝毫怀疑。不少百姓更是直接在家中为邀雨立了长生牌位,日日叩拜。

而邀雨借此不但打击了梁翁为首的一众老臣,更是有了借口将秦家子弟和父亲送来的人招入朝中。

原本邀雨想立刻就将准确预测出天狗食日的姜老先生请入朝中。可等秦忠志回到自己府中去请人,却得知人已经跑了。

邀雨立刻派人四处查探,可整个仇池和周边都找遍了,愣是没人再看见这位姜老先生。

杨难当之事过后,朝中一时间为邀雨命令是从。

眼看离五月五日之约就要到了,胡夏却在这个时候派来了议和使臣。

胡夏议和早在邀雨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胡夏能北魏的使者一同前来。而那北魏使者,竟是女扮男装的娇娘。

“北魏节度使云峥拜见仇池护国仙姬。”娇娘上前像男人一样行礼,可一些女儿家的姿态却是怎么也掩盖不掉,倒是把邀雨逗乐了。

寒暄之后,邀雨屏退了众臣,只有子墨在身边陪同。

邀雨走下殿,牵了娇娘的手到偏殿坐了,边走边问,“可是拓跋破军让你来的。”

娇娘摇头,不着痕迹地将手抽了出来,“是奴家自己要来的。上次送给仙姬的礼物,原是想帮仙姬回家的,却不想在别处帮了仙姬。所以娇娘才向将军讨了这个差事,还希望仙姬能卖个面子给奴家。”

邀雨听她左一个仙姬,右一个仙姬,叫的生分的紧,知道她心里是怪自己了。胡夏失利,虽不是拓跋破军的过错,却明里暗里都与他脱不了关系。怕是拓跋破军此时在北魏也如坐针毡吧。

第八十七章 、割地赔偿

邀雨知道这么谈下去只会伤了她和娇娘的情分,于是转言道,“你此番前来,钟儿可安排妥帖了?”

一提到儿子,娇娘果然有了些许缓和,“奶娘看着呢,不会让他乱跑。还要多谢仙姬的剑谱,那孩子亲近我许多。”

邀雨含笑,“你别太哄着他。不然他不知天高地厚,不一定惹出多大的祸出来。”

娇娘掩唇笑了出来,“他哪敢造次?我们都用你的名头压他。他只要一听到你的名字,就乖巧得像个女娃!”

邀雨听她不叫自己仙姬了,才转回话题,“拓跋破军让你来还真是来对了。别人我还不轻易许了他,偏是姐姐你,我怎么都得同意。”

娇娘大约是没想到邀雨会这么快妥协,微微有些吃惊,继而眼眶红了起来,“好妹妹,谢谢你。你也知道,将军他……真的不易。”

邀雨再次牵起娇娘的手,“我怎会不知呢?只是姐姐,这一次,却不是妹妹的错。那胡夏王若不是无耻来犯,我又怎会蓄意生事?我才祭天不久,又方与北魏结为友邦,我巴不得自己关起门来过安生日子。”

娇娘也知道邀雨所言不虚,便也不再横加怪罪了,“我临来前,胡夏的使者已经来求过将军了。将军起初闭门不见,后来胡夏使递上了赔偿的礼单,将军才放他们觐见皇上。原本他们是备了两份礼的,一份给皇上,一份给妹妹。可没想到,皇上却将两份礼都命我们带来了,另外还命人加备了一份也一起带来了。魏皇还说……蓬莱约期已近,还盼妹妹早日动身。”

娇娘边说,边探究地望向邀雨。魏皇的一反常态,只能让人联想到一种解释,就是他有意于邀雨。

邀雨大概知道娇娘的心思,含笑嗔道,“怎么,现在连姐姐你也怀疑我吗?我虽见过他,他却不知道那日的舞娘是我。说不定这礼是托我转给念儿的呢。”

娇娘自己想了想,也确实如此,才放开心结道,“妹妹自己要小心,皇上他……有些贪恋美色,朝中皆知,只怕此次蓬莱之约,他是别有用心。”

邀雨露出一丝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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