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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身边凑。

休戈自己也说不准他对萧然的执念到底始于什么时候,兴许是从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开始,又兴许是十五岁那年他拼了命的拦下那些要带走萧然的人。

萧然的父母是军方的研究员,任何一方势力都渴求强大的士兵,当后天训练出的能力已经达到瓶颈的时候,军方就自然而然的将关注点转移到了基因改良上头。

非人道的实验可以换来显著的效果,但萧然的父母却扛不住良心的谴责,他们逃到享有自治权的昭远寻求庇护,虽然没能逃过政府军方的暗杀,但却留下了萧然这个至关重要的钥匙。

休戈其实一直不清楚萧然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在他眼里,萧然只是个很平常的男孩,平日里最多有点蔫坏,倒是他身边一直有人提醒他要对萧然加以戒心,可他从来都不觉得萧然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他承认萧然的确是在格斗和枪械上有着令人望尘莫及的天赋,但他对此的反应仅仅是欣赏和痴迷。

他喜欢萧然行云流水的搏击动作,喜欢他将对手一击制服后那种不加掩饰的得意和张扬,他甚至喜欢在演习中被萧然一枪狙上心脏的滋味,高楼上潜伏已久的少年人利落的收枪起身冲他扬起下巴轻蔑一笑,他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青涩稚嫩的感情就这样发芽生根。

无论是在基地、学校还是家里,萧然从来都不会老老实实吃自己的饭,而是总会从他手里抢东西吃,就好像他那份东西一定更好吃一样。

除此之外萧然还会和他抢被子、抢枕头、抢床上的地方,虽然这是一种令人头疼的闹腾劲,但他就是喜欢萧然作起来的淘气样子。

他总是象征性的抵抗几下就举手投降,在他看来,反正他整个人整颗心都是萧然的,所以萧然跟他要什么他都会给。

那是他们最好的一段时光,他们无忧无虑的一起长大成人,就连他的父母也总会偏向萧然一点,毕竟萧然始终是个白白净净的漂亮孩子,远比休戈这种皮糙肉厚的看着顺眼。

变故发生在休戈十五岁那年,他们遇到了一场意外,吸毒爽过头的小混混成群结队的在黑街上引起骚乱,休戈和萧然作为小队员纯粹是跟着行动队去积累经验的,他们把守在一个与目标相遇机率几乎为零的出口,可那些神志不清的小混混们却偏偏选了这个出口。

子弹带出的血水温热,休戈躺在地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现实跟演习的时候截然不同,萧然用空包弹狙他一梭子都不及这一枚货真价实的子弹疼,他捂着伤口龇牙咧嘴的就地翻滚避开下一发子弹,就在他打算浴血奋战奋起反抗的时候,萧然失控了。

黑街上一共十三个目标,萧然暴起之后将他们全歼,没用一颗子弹,所有人都是被一刀扎进脖颈与锁骨之间的凹槽再向胸口开膛破肚。

凶戾的手法延长了死亡的时间,每个人都在惊恐和崩溃中走向绝望,猩红的血迹在地面上蜿蜒成河,萧然拎着卷刃的匕首杀掉最后一个人,他回头时,白皙清秀的脸上已经几乎看不出本色了。

那个场景让很多经历丰富的老队员都胆寒异常,休戈却没吐也没慌,他趟过泥泞的血水抱着萧然去救护车上擦脸换衣服,那之后的一个月里,他没离开萧然一步。

那一月里有很多人想要将萧然带走,有人是为了他的安全,有人是为了萧然展现出的能力,休戈什么都没管,他抱着机枪和雷管坐在萧然的床尾守了整整三十天,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将萧然从他身边带走。

萧然暂时恢复正常之后,他们便将积压在心中的情愫摊开说清了,他第一次吻萧然的时候紧张的几乎不会动作,偷偷摸摸看得那些小黄书和小黄片全成了泡影,他丢人现眼的涨红了整张脸,最后还是萧然主动捧着他的脸顶开了他的齿关。

那之后的一年里,他得到了心心念念的萧然,可惜命运总是祸福相伴,他在梦想成真的同时也失去了很多东西,父母、师长、朋友、许多伴随他成长的人死在了卷土重来的动荡里。

休戈在一个动乱不安的时日被推上了高位,他必须在一夜之间成长成父辈那样优秀的人,哪怕他其实还是个天真单纯的少年。

而萧然最终还是走了,他离开自由城去做了佣兵,这种两不沾的身份可以更加迅速的为休戈铲除隐患,这是最快捷又最危险的一条路,他选这条路是为了休戈的职责和未来,也是为了能出去看看更广阔的的世界。

萧然做了近十年的佣兵,经手的单子从没有失手,在所谓的地下世界里,比起他排行第一的佣兵名号,旁人对他议论最多的还是“有颜任性”这四个字。

萧然接单子很挑,只要不是休戈那边下得目标他都会挑三拣四一通,目标所在的地方太热他不去,太冷他也不去,他从不考虑赏金多少,也从不在意杀了目标之后会惹多大的乱子。

道上的人,无论年轻还是年长都会喊他一声萧哥,萧然自己并不在乎这些虚名,他也根本不知道这些人背后怎么议论他,他只知道他十年的佣兵生涯,所做的每个单子都做得问心无愧,他没有为钱为利滥杀无辜,他杀的每一个人都罪有应得。

萧然佣兵生涯的终结是在政府和自由城彻底撕破脸的时候,政府把对休戈下的追杀令贴满了黑市的告示墙,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然而勇夫们大多不会考虑有命赚钱没命花这个道理。

萧然嘬着一块加了榛仁的巧克力漫不经心的把刀扎进接单者的右手手掌,酒肆昏暗的灯光下,他神色平和摊开双手告知众人休戈是他要保的单子,残破斑驳的告示墙在他身侧被火焰吞噬,他身后的吧台上还有一群被匕首钉住手掌的同行。

自由城和政府积怨已久,休戈早就是政府高层的眼中钉,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就更是处境危险,萧然本是忧心忡忡的特意回到昭远负责休戈的安全问题,可他刚一下船跟休戈重逢,他就特别想打爆这个撇开安保独自出行还手捧一大束玫瑰花的傻男人的脑壳。

休戈的重点完全不在正事上,早已从少年蜕变为成年男人的休戈只是看上去稳重成熟了一点,

萧然回昭远的第一天,硬是被他拉着去看了漫山遍野的可可树,当真是郁郁葱葱的树林生机盎然。

萧然从小就喜欢吃巧克力,休戈种可可树的承诺是十岁那年许下的,萧然离开自由城那晚,休戈曾再次跟他许诺,等他回来的那一天,一定会看到可可树的树林,一定可以无忧无虑的坐在树下肆无忌惮的吃巧克力。

时间的流逝和身份的变化没有改变任何事情,无论经历过多少事情,他们对待彼此的时候仍旧是两个心思明澈的少年。

时局带来的影响不多也不少,休戈在塔拉和其他人的帮助下勉强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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