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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顾长逸头一回解释这类事,“他们两人要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穆炎傅景萧四个人抬起头,对视一眼,继续埋头吃。
“哦……”董桂红似懂非懂,“行,我就顺口问问,快吃。”
穆冰莹看着吃饭的四个人,差不多已经看懂了。
穆炎是藏在暗处的杀伤性武器,傅景萧是放在明处的杀伤性武器,两人是一种类型。
穆晖未来应该是往能文能武的政委发展,段嘉祥之后大概率也会去军校,他估计是偏向于顾家老三那种的技术兵种。
看着当初的几个人,都慢慢蜕变了,自己也蜕变了,穆冰莹忍不住露出笑容。
大家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因为村里工坊等着开工,娘家人没有在岛上多待,住了两晚就出岛回去了。
有了父母哥嫂上岛,本来繁忙的种苗,也在这两天被解决了,可惜没赶上大潮,只是简单去海边玩了玩。
董桂红准备等下次来的时候多待些日子,好好体验赶海的快乐。
岛上日子安宁悠闲,外面却因为《南燕》剧情里提到工农兵大学,在恢复高考后工农兵大学生地位下降的事,引起了广大工农兵学生不满,一封封谴责信寄往各地报社,有些地区还开始了游行,嚷着让玫瑰道歉。
这些人虽比不上支持玫瑰的人多,经常一游行,还没走多远,就因争吵而半路停止,但是依然引起了不小的动乱,毕竟全国工农兵大学生多年来高达近百万人。
与此同时,玫瑰在《南燕》中的暗喻,又在文坛刮起了一阵狂风,让原先就感激她,看好她的前辈更加认可,让所有知识分子狂热推崇,觉得她对陆横毕业后的经历安排,深深点到了他们内心深处的委屈与痛,也彻底唤起了他们的勇气。
于是,事情发酵正热烈的时候,国情刚恢复,那些不敢动,保持观望天会不会再变,憋愤了十年的知识分子,终于等到了发泄口,挥毫泼墨,洋洋洒洒写下无数篇高水准谴责性飞向报社。
谴责工农兵大学毕业证的含金量,谴责工农兵大学的不专业性,谴责关系户的走过场,老师的势利眼,不负责任,谴责大学名额背后的利益往来,言辞一个比一个犀利,揭露的一点比一个阴暗,批评的一个比一个毒辣。
从大学到公社到工厂到重点单位,详细举例,大胆下笔,引起全国震荡。
“知识平反”,成了新的口号。
事事不提高考,但事事都在呼吁恢复高考。
连着几周报纸,全都是与《南燕》新剧情里对工农兵大学态度引发的事件。
穆冰莹合上最新报纸,端起桌子上的牛奶喝了两口。
刚才看完的是文坛巨匠孙道勤的谴责文章,这篇可谓是近期以来最犀利的文章。
孙道勤先在开始称赞了在刚创建学校的初期,工农兵大学毕业生对国家作出的贡献,赞扬那些人是栋梁之材,提到具体从哪一年开始,工农兵大学性质就变了,如何变,是谁在变,依然以栋梁之材去分析,但后半篇却充满了讽刺与批评。
有这样的结果,穆冰莹并不意外,上面让《南燕》重要剧情放在今年上半年更新,重要的不仅是高考,还有细节中的工农兵大学。
从始至终,没有人提出让她更改对陆横的经历,这就是默许,是想借着剧情,借着群众的反应去推动恢复高考。
穆冰莹起身看着屋外正在含苞待放的玫瑰花。
能为千万知识分子,为未来青年出一点点薄力,她感到自豪,也为能力不够,不能如一些正在顶着暴风雨寻找太阳的前辈而惭愧,又为能够有机会在岛里避世,不用面对外面的骂声与血雨腥风而感到幸运。
随着时间推移,进入二月,众所期待的《南燕》又更新了,但让读者们意料不及的是,本期更新的是《南燕》完结章。
这意味着本次是最后一次刊登《南燕》,以后再也不等到更新了。
第181章
“媳妇, 报纸拿回来了。”
顾长逸手里拿着一卷报纸,中间裹着一束野生小雏菊,走进客厅,“早上我走的时候, 就把电话话筒拿下来放在一边, 省得我妈电话把你吵醒,跟你哭嚎。”
穆冰莹端着煎鸡蛋热包子走出厨房, 笑道:“听你这话, 妈跟你哭嚎了?”
“昂,我直接挂掉, 没搭理她, 她吵不到我。”顾长逸把小雏菊插到餐桌上的花瓶你,“这个搭配玫瑰花还挺好看。”
看着修剪好的玫瑰花瓶里,硬塞了一束突兀的野生雏菊,穆冰莹转移话题, “妈跟你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哭南燕怎么就完结了呗。”顾长逸展开报纸,“等着,我洗个手回来读给你听。”
“不吃饭啊?”穆冰莹跟着走进厨房端白粥小菜,早上用冬笋炒了雪菜, 切了腌黄瓜,烫了盘小青菜。
菜地里的小青菜长势茂盛, 不吃就全变老变黄了, 她们就两个人,吃得跟不上长的, 这几天都随便让柳翠霞过来拔。
“吃, 边吃边读。”顾长逸用毛巾擦干净手上的水, “现在不是以前的剧情了,我知道是南燕崛起了,陆横吃瘪了,看了也不怕被气到吃不下去饭。”
穆冰莹轻笑一声,将筷子勺子放到顾长逸的粥碗旁边,拿了一个黄豆芽粉丝素包子,咬了一口慢嚼,“那我可不管你了,先吃了。”
“你先吃。”顾长逸刚坐下就看到桌子上没牛奶,“怎么今天不喝牛奶?没奶粉了?”
“有,不想喝,连着喝了多少个早上了,有点腻得慌,就想吃白粥。”穆冰莹夹了一块酸黄瓜放嘴里,“叶丰院长说了,不一定非得早上喝牛奶,下午晚上睡前,都可以喝,我以后每天就想喝的时间再喝,不然这样下去,早上一起来想到要喝牛奶,就没了食欲也不好。”
“行,你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
顾长逸刚洗完手,没再去碰报纸,就摊在桌子上看着读:
“陆横看到南燕怔愣,心里生出希望,“南燕,我是说真的,你每天每夜都在我脑子里转,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跟你分开。”
南燕望着陆横,望着他眼底的期望、渴求、想念、爱意,每一样都是她曾经时时刻刻得到的东西。
却也只是曾经。
上课铃声响起。
“陆横,你我早已是陌生人了。”
南燕的声音很轻,很淡,不参杂任何感情的轻淡。
就像是坐上公交车,他询问票价多少,收票员毫无感情的回答价格一样,回答得不带任何感情,不起任何波澜。
陆横看着南燕的背影,想起当年一起回郡江离婚时,她的背影。
当年他曾有机会,让那道决绝的背影回头。
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