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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猫主子们终于出来晒太阳,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不像什么无家可归的流浪猫,倒像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都是S大这群猫奴纵出来的,无论是在图书馆奋笔疾书了一天还是被大小考折磨到生不如死,S大学生都喜欢来撸猫解压。

领头那只金吉拉在女生们的星星眼中不紧不慢扭着优雅的猫步,下巴微抬,很不得了,看到岑里时短腿一顿。

岑里挑起眉,笑了下,周围女生的星星眼马上从猫转移到他身上,岑里又敛了表情,低头干活。

那几只猫认出了岑里是同类,都想吸一口他身上的灵力,一个劲儿往他身边凑。

有的舔他的手,有的把脑袋往他怀里拱,女生们眼睛发亮,直接拿起手机对mofa÷*学!院…整 理准目标,有什么比猫猫头和大帅哥凑一块更能冲击眼球。

秋日金色的日光被树叶剪成星碎金箔,照亮了岑里那点蛊人的鼻尖痣,晕开的暖光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懒洋洋的,手上还拿着锤子,岑里用手肘推开最霸道的那只三皇狸花,眉眼无奈低声道:“别闹。”

狸花猫好委屈,“喵喵”直叫。

“……”岑里只好摊开手,让它过来,“别拱了吧,小家伙。”

三皇就伸出舌头舔他的指缝。

“!!”女生们眼睛都直了,低呼出声,低着头默默拼接猫房的周澈握螺丝刀的手紧了几分。

杜炀直接凑过来,不可思议道:“岑里,你不会是什么猫仙吧,这只三皇狸花平时可牛逼坏了,我们隔壁宿舍的哥们儿碰一下被挠了三道。”

可现在漂亮霸道的大猫蹲在岑里脚边跟个座下童子似的,低眉顺耳,姿态温驯。

“是吗?这么凶啊,”岑里动了动腿,对趴在他脚边的三皇狸猫道,“说你呢。”

三皇懒懒挪了下身子,好似不满,又似撒娇,对把手伸过来想摸它的杜炀扬起了爪子,把头往岑里怀里拱了拱,要给他摸脑袋,它被人讲了坏话,很委屈的。

杜炀算是看清了这看人下菜的猫:“德性。”

岑里扬了扬唇,拿出手机点开相机。

几乎是同时地,从头到尾没说话的周澈也沉默地把手揣进兜里,拿出手机点开相机。

有靠谱的岑里和周澈,安扎猫房的任务完成得很快,学生会的几个部长拿来猫粮,岑里看了一眼包装又放下了,从自己拿过来的袋子里掏出自备的食物。

那个最敢和岑里说话的女生问:“他们拿过来的不好吗?”

“没。”岑里雨露均沾地分给几只嗷嗷待哺的猫崽。

是太好了。

吃过这么好的,以后它们就不会再吃普通的食物了。

这些猫再讨人喜欢,终归也还是流浪猫,没有专门的人管理收留,吃百家饭的,不会每一顿都有人愿意买这么贵的猫粮伺候他们,这种mofa÷*学!院…整 理学校组织的活动也是很久才有一次。

但猫们不知道,以为拥有过的就会一直有。

猫看起来恃宠而骄,其实很傻的,很容易当真,把人类片刻的怜惜和心血来潮的宠爱当作可以永久依赖的倚仗。

果然,小猫们尝了几口他准备的干粮就撇撇嘴去抢部长们带来的昂贵猫粮了。

岑里苦笑,也是,得到过最好的谁愿意再将就,当年它也得到过那个人视若明珠的宠爱,不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克服,才放下吗?

不怪猫。

猫群散去,岑里周围一下空了,周澈看他望着草地发呆,也不像是失落,他走过去,随口问:“喜欢猫?”

岑里敛好放空的神情,无论时间过去久,无论发生过什么,面对这个人,他都会紧张,都会难过、失落,都需要百分之两百的全神贯注和警醒才能勉力维持表面的平静和随意,他简洁答:“谈不上。”

喜欢不喜欢的,他们是同类,能关照就关照。

周澈蹲在他旁边,望着草地上同一块金色的光斑,不知想到什么,轻声说:“我挺喜欢的。”

岑里表情有些冷漠,周澈是最不应该和他讨论这个问题的人。

可他转念一想,或许对方说的是实话,他的确喜欢猫,喜欢乖的、漂亮的、听话的、永远不会犯错的猫。

岑里不是那样的猫,他只是一只脾气古怪、不会卖乖的猫,连变成人也性格冷僻,怯懦戒备,需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勉强伪装成一个正常人。

他的修为还不够,平时勉强能得体礼貌地对待别的人类,但实在没办法平静地对着曾经丢弃他并且想要夺走他生命的人类心平气和谈论这个问题。

清明谷雨

就是,小猫在线等好心人一些评论和海星这样

第9章 人类爱猫,是个误会

血红、冰冷的记忆涌进脑海,岑里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下意识伸手进衣兜里找手机。

他不是想找手机,是手机里住着一个0719.。

0719跟他说过的:【很多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难,你恐惧的是你的想象,不是事情本身。】

之前网络维权的时候,对方煽动粉丝网暴,他想打退堂鼓,0719制止了他。

0719还说【所有的问题,等你真正面对它的时候,就是你离克服它最近的时候。】

岑里信任0719。

或许,面对真的没有那么难,而且,他现在也无路可退,岑里垂着眸,深呼吸。

然后,周澈就看见对方勾了下嘴角,冷酷又随意地说:“你确定?”

周澈一愣,他清晰地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讽刺,连鼻尖上那颗小痣都散发着刻薄嘲讽的气息。

周澈正了神色,疑惑又庄重地问:“我怎么了?”

岑里耸了耸肩,那股尖锐的讽意又一瞬退散得无影无踪了,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他拍拍手的灰,摇摇头,站起来:“没怎么。”

岑里迈步想走,周澈也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挡在他前面,眉目漆黑沉静,又问了一遍:“我不能喜欢猫?”

岑里抬眼,冷静而直接地对上他的视线,挺无赖地说:“我没这么说。”

周澈气笑,他比岑mofa÷*学!院…整 理里高一些,五官英俊盛气,只是这么m'm嚯g e氵夭艹冫欠垂眼看人不说话也显得气场很强,他淡淡问:“岑里,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周澈觉得是有的,但他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岑里总带着一层面具跟他对话,甚至,不跟他对话。

“什么误会?”岑里不解。

周澈说:“我不知道,你说呢?”

岑里面色自然地回答:“没有吧。”

那些都不是误会,是事实,那些针孔、疮疤如今还刻印在他的皮毛骨肉里,真实得仿佛一切都就在昨日。

“没有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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