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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想起这件五爪金龙祥云玄袍好像是被他补过一个洞。

“噗——”卫敛笑了。

姬越脸更黑了:“你笑什么?”

他不要面子的吗?

太丢脸了。

卫敛笑得跌在椅子上,如果不是手上有伤,他可能还要捶桌子。

姬越神情已经木了。

“可怜的姬小越。”卫敛尽力止了笑,还是没忍住,伏在桌上肩膀一抽一抽。

姬越警告道:“孤生气了!”

孤超生气!

“别生气别生气。”卫敛上来哄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含着笑道,“等我手好了,给你完完整整做一件。”

为了一个他亲手打的补丁连续三天不换衣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姬越生气道:“孤要两件。”

“好。”

姬越得寸进尺:“还要一双鞋。”

“行。”

姬越眉眼一动:“还要荷包。”

“可以。”

姬越眼睛一亮:“还要——”

“再要就滚。”他没耐心天天做针线活。

姬越:“……噢。”

他回过头看卫敛:“你怎么连女红都会?”

他以为宫里最大的宝藏是彤史女官。

现在才发现,最大的宝藏就在他身边。

卫敛简直无所不能。

除了厨艺。

那道被烧得很狠的碳烤黑鱼让姬越印象深刻。

“啊,那是个意外。”

卫敛学会女红这事,真是个意外。

女红本是姑娘才需要学会的东西,他本无缘沾染。

只是有一回他在屋里练习针灸,卫衍闯进他房里乱动,被银针扎到。颜妃责问他屋里为何有银针,想要没收。卫敛答那是绣花针,预备是要给父王亲手做件衣裳当贺寿礼的。

既是为楚王贺寿,颜妃当然也不能再说什么。

为了谎言不被拆穿,卫敛只能去宫中绣坊待了一天,回来后就学会了女红技能。

姬越听完表示服气。

他觉得世上只有卫敛不想学的,没有卫敛学不会的。

除了厨艺。

卫敛注视他:“我有时候真羡慕你。”

姬越唇角一勾:“羡慕孤什么?”

“羡慕你有个这么厉害的我。”

姬越抬手就敲了一记卫敛的脑袋,转身就走,背影冷酷且无情。

卫敛追了几步,没追上,就停在原地低唤了声:“……疼。”

姬越立刻拐弯折回来,紧张地问:“哪儿呢?”

卫敛直起身,毫不客气地敲了下姬越的额头,挑起一丝得逞的笑:“这儿疼。”

姬越脑壳嗡嗡作响。

又无可奈何。

卫敛,你就作吧,继续作。

孤暂且一笔笔记着,等你伤好了,叫你在榻上一次性还回来。

卫敛还不知道自己欠下了一笔惊天巨债,以至于日后还债时无比凄惨。

眼下他闹完,瞬间回归正事,坐椅子上喝了口茶润润喉咙,方道:“我刚才在路上看见温衡了。”

下一句语出惊人。

“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位真凶?”

第61章 真凶

姬越微讶:“你知道了?”

卫敛一见姬越的反应,就知道他也明了谁才是真凶。

秦王身边的暗卫可不是酒囊饭袋,姬越本身也不是好糊弄的人,何至于查不出一个杀死重华公主的凶手。

那日女医官将香炉中焚烧的书信交予卫敛时,卫敛便考虑这起事件中各方面的利害关系。

重华公主中毒,对此反应最大的是陈国王子呼延可牧。呼延可牧对卫敛一直有敌意,又对重华公主抱有爱慕之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重华公主身死,呼延可牧必会为此打抱不平,质问卫敛,卫敛是楚人,如此便连楚国都脱不了干系。

后又爆出重华公主所中之毒为迟阎,直接将梁国也拉下水。梁国与陈国为世仇,呼延可牧很快转移目标,将矛头对准梁国,将局面搅得更加混乱。

真凶算准了呼延可牧的心理,令其跳脚得如此厉害,后来再引出马奶酒事件,将呼延可牧打为凶手,可谓是一波三折,板上钉钉了。

又因梁、楚二国本就可疑,必然不会对真凶是否是呼延可牧一事提出异议,明哲保身撇清自己嫌疑才是要紧,陈国是否冤屈与他们无关。

陈国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但真凶同样知道,此般布局能让梁、楚闭嘴,却不能让秦王尽信。他恐秦王暗地里继续追查真凶,因而又留了一个后手。

——耶律丹的书信。

若是在凝月楼中搜出一封完整的书信,显而易见是栽赃嫁祸。能够布下此等连环计之人,不可能如此不谨慎。可偏偏是一封烧得只剩下寥寥几字的残页,反倒令人遐想,认定这才是真凶。

重华公主失去清白之身,正巧耶律丹同日行踪成谜,午时又回玉珑阁沐浴更衣,简直坐实了他才是行凶之人。

耶律丹曾与呼延可牧为争夺麦尔娜在王宫里大打出手,足以表明色令智昏,耶律丹做出玷污重华公主一事绝非不可能。

如此一来,七国之中,楚、鲁、梁、陈全部被卷入漩涡,燕国损失一位公主更是惨烈,作为东道主的秦国也必得为此给出交代,一个处理不慎就会得罪所有人。

一出计中计,局中局,将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

唯有一位,从头至尾置身事外,隔岸观火,清清白白。

看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

那位行事低调、甚少露面的夏太子,温衡。

当然凡事都要讲证据的。虽说最没有破绽的往往是最可疑的,也不能平白无故就给人扣那么大一顶帽子。

卫敛怀疑温衡不是没有依据的。

无论如何,马奶酒中的迟阎已经可以证实为事后诬蔑。阳阳在偷喝马奶酒时没有任何问题,说明马奶酒中的迟阎是在重华公主出事后才下的,为的就是栽赃给陈国。

而重华公主出事时,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凝月楼中,唯有一位表示不想掺和,选择告辞。

便是夏太子温衡。

在众人都在凝月楼时,温衡是唯一有时间去御膳房,在马奶酒里下迟阎之毒的。

也有一种可能是他堂堂太子,下毒之事未必需要亲自去做。但换位思考一下,此事凶险万分,一旦被发现,夏国绝对无力承受秦国的怒火,换成卫敛,也不会放心交由他人去办。

更有趣的是,这位太子衡据说是不懂武功,于诗词书画上倒是造诣深厚。卫敛适才与他一个照面,却注意到温衡掌心虎口处有习武之薄茧,脚步极力虚浮,也难掩气息平稳。

同样都是装弱的好手,卫敛岂会看不出这是个同行。

对方装得不是不好,只是卫敛武功更高,才能察觉出一点端倪。

不过这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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