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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不是。

他的童年在冷宫清苦,却也有母亲的陪伴,避开后宫纷争。卫敛却是生母早亡,一个人在吃人的深宫长大。

他将人拥进怀里,轻声哄着:“以后不罚你了。”

又顿了顿,气闷道:“你也不许再想着弑君。”

卫敛趴他怀里,仰头看他,眸子如雪般纯净无暇:“说话算话。”

姬越低眸:“君无戏言。”

卫敛定定地看着他。

姬越竟罕有地感到一丝紧张。

这是……清醒了吗?

卫敛突然一个使力,将他扑了下去,整个人趴在他胸膛上。

他胡乱在姬越身上摸索着,一双明眸潋滟又空茫。

姬越心跳漏了一拍。

青年的长发散下来,与他的青丝纠缠在一起。

传说,当两个人青丝纠缠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们情丝开始缠绕。

“反正这是个梦……”卫敛一边扯姬越衣裳一边自言自语,“丢了的面子我必须得讨回来。三回不成,一回总要。”

姬越被猝不及防压在床上,脑海中有一瞬空白。

讨,讨回什么?

第27章 没用

卫敛意识昏昏沉沉,动作也不灵活,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衣带的位置,反倒将姬越衣裳扯得凌乱不堪。

姬越被他这么一通作弄,只觉浑身僵硬,而后也不知卫敛触碰到了哪儿,霎时就面色一红……有了反应。

这不能怪他。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趴你身上,对你又摸又抱,是个人都顶不住。

“诶?”卫敛歪了歪头,有些好奇,“这里为什么……”

姬越眸色一沉:“卫敛,从孤身上下去。”

卫敛双眸茫然地注视他,像是听不懂他的话。

在姬越震惊的目光中,卫敛精准地探入衣摆,握住那处显眼之物,呢喃一声:“啊,找到了。”

!!!

“卫,小,敛!”姬越恼羞成怒,含着怒火的视线剜着身上胡作非为的青年,“你放肆——”

“只许你欺负我,不许我欺负回来么?”卫敛轻哼,“这里是我的梦,我说了算。你给我乖一点,姬小越。”

姬越简直惊恐:“你清醒一点!”

神他娘你的梦,这是孤的王宫,孤的龙榻!

姬越想将青年推开,可卫敛略略动了动手,姬越便微微一颤,呼吸霎时低沉几分。

身体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充斥,足以溺死人的舒适。

姬越凤眸微敛,用手背挡住眼睛,喉间溢出一丝压抑的低喘。

……

……

……

姬越神情复杂地望着床榻上面如冠玉的青年。

雪肤花貌的美人跪坐着,低头怔怔打量自己的右手。

卫敛的手指修长漂亮,根根如玉,此刻却沾上一些晶莹的痕迹,姬越只看了一眼就撇过头去。

姬越刚要唤人打水来洗净,一扭头,就见青年将手指含了进去。

像奶猫一样,伸出粉嫩的舌尖,将指尖的污浊细细舔了个干净。

姬越:“……?!”

太疯狂了。

真的太疯狂了。

喝酒喝到神志不清的是卫敛,姬越却觉得自己也要醉死其中了。

“卫敛。”姬越逼自己冷静下来,上前一把攥住青年的手腕,“别吃这个。”

青年微微抬头,将唇边染上的一点也舔尽,咽了下去。

姬越:“……”

让他缓缓。

他脑子有点乱。

对于连看眼秘戏图都会面红耳赤的秦王而言,卫敛今晚的举动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卫敛和他之间的关系。

他们要比单纯的合作伙伴更亲密一些,又比真正的爱侣少了分浓烈的情感。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

卫敛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姬越垂了眼。

他不喜欢心里多出一个特殊存在。

软肋与弱点,这种东西,他不该有。

卫敛不知道姬越在想什么,他只是懒懒抬了眼,发出一道暴击:“比我还快,你好没用。”

姬越一懵。

满脑子都回荡着那八个字。

比我还快,你好没用。

你好没用。

好没用。

没用。

……

姬越笑了,笑得容颜透出惊心动魄的艳色,美得不似人间。

卫敛的确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比其他所有人都更懂得怎么气人。

_

在卫敛醒来前,姬越设想了八百种“等卫敛醒后该如何算账”的方式。

而当卫敛真正醒来后——

青年眼底还带着宿醉的朦胧。他抚了抚脑袋,四下张望,眼神才慢慢清明起来。

最后,他把目光定格在姬越身上。

四目对视。

卫敛镇定道:“陛下,早。”

姬越似笑非笑:“不早,天都黑了。”

卫敛一怔:“臣今晚似乎喝醉了……”

“自信点,不是似乎。”姬越平静道,“你醉得不轻,孤把你抱了上来。以及,你喝醉的时间是昨晚。”

卫敛:“……”

一杯酒竟让他睡了一天一夜。

酒果然不是好东西。

卫敛细细回忆,发现自己的记忆断在昨夜饮下那杯酒之后,之后的事他就全都没印象了。

他隐隐记得他好像还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谁说着什么话……可到底是和谁在说,说的内容是什么,醒后都忘得一干二净。

大事不妙。

卫敛暗道。

自入宫以来,他看似过得随意,实则万事都在掌控之中。而这一天一夜断片的记忆,却让事情发展到一个不可控的地步。

他这一天一夜里做了什么?

如果只是安生睡一觉也罢,就怕他酒后闹出什么乱子,或说出什么奇怪的梦话……那可真是万劫不复。

卫敛尝试从秦王脸上看出什么,然而秦王神色如常,没有任何破绽。

卫敛不动声色地问:“臣可有御前失仪?”

姬越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岂止失仪,你那叫造反。

不仅直呼孤名讳,口吐弑君之言,压着孤犯上作乱,犯完还敢说孤没用。

死千次万次都不足惜。

姬越早就想好,卫敛若是苏醒,就将他醉时做的事桩桩件件罗列出来,特此告知,让他自己决定怎么惩治自己。

清醒时镇定自若、心性强大的卫敛,仿佛没有什么可以打倒。姬越实在很想看看他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

可对上青年温柔又平静的眉眼,姬越一抿唇,突然丧失了这样的兴致。

他知道一个人要做到这样不动声色的强大有多不容易。

昨夜卫敛醉酒,满身疲惫靠在他怀中,低低一句“我好怕疼的”,宛如孩子般的脆弱。

足以让任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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