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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蹙眉,提出质疑,

“等等,你确定这是林涉说出的话?”

依照他对少年的了解,无论怎么说,那个好心到笨拙的少年,就算是生病了,也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孔寒声音闷闷,耷拉着脑袋,“我亲耳听见怎么会有假,也许是林涉身体不适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矜傲少年安慰着自己。

可宋敛的眉头还是紧紧皱着,质问孔寒,“你觉得他想是你说的那种人吗?”

孔寒也气,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脚,“那是我亲耳听见的,还能有假?”

宋敛抿着唇,片刻后才淡淡道,“李老师说准备去林涉家家访,我已经和老师商量好,等他去的时候带上我。”

“什么?”孔寒急了,愤愤不平,“不行,我也一起去。”

“随你。”

宋敛淡淡扔下这两个字后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如松,孔寒则拔腿朝着办公室跑去。

教室里。

神情淡漠的少年看着身旁空荡荡的位子,少年的位置和他本人一样,干净而整洁。

书本被安安静静的摆放好。

就连自己昨天借给少年的学习笔记,也被少年整齐的摆放在一边是。

脑海中仿浮现出少年认真专注的模样,那双好看的猫瞳泛着细碎的光,就连偷偷看人时,都像是偷偷观察外界的炸毛幼猫。

防备中藏着小心翼翼的好奇。

宋敛停了笔,嘴角不知不觉的扬起一抹微笑,心头发疼,既然这么防备警惕,那昨天又为什么要替他冒认罪名呢。

明明,他都没来得及对林涉有多好。

宋敛心里发酸的厉害。

早上的时间很快过去,中午午休课宋敛突然被李老师叫到办公室,一向清冷的宋敛当即眼神一亮,就连步伐都快了几分。

只有孔寒眼巴巴看着李老师离开的背影。

办公室内,

李老师看了宋敛一眼,“你父亲的事,结果已经出来了。”

宋敛压抑着内心的喜悦,连声音都扬了几个度,“是林涉的大过被撤销了吗?”

李老师动作微顿,沉默着喝了口茶,宋敛的心开始往下沉,他喉咙有些干涩,直勾勾盯着李老师,

“李老师,是出什么事了吗?”

“校长说,除非你这次竞赛拿到全省第一,替学校争取到全国赛的名额,他就会考虑将这件事当没发生过。”

这次竞赛是一次全球性的比赛,他们学校历年来别说进入国级了,省级的都没出过。

其实校长他老人家一开始并没有这么容易松口,是李老师磨破了嘴皮了,最后才得到这么一次机会。

可全省第一……

李老师心头微微发沉,他都不敢这么想。

要这么容易,他们学校也不至于年年光头,榜上无名。

宋敛却神色平静,“李老师,没关系,我接受这个条件。”

“宋敛,你可想好了?”李老师惊疑不定的看着宋敛,“这次的竞赛模拟题你也看见了,你答应之后后面的学习压力都会很大。”

宋敛,“李老师,我想试试。”

李老师看宋敛心意已决的模样,无奈中还带着欣慰,“行,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替你将决定转达给校长他老人家,对了,”

李老师终于说道宋敛最关心的事,“今天晚上放学后我准备去林涉他们家做一次家访,你不是想给我带路吗,别迟到了。”

“嗯。”宋敛眼睛微微发亮。

“行了,回去吧。”李老师还是难得看见宋敛这么外露的欣喜,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哦,对了,”

李老师叫住了已经转身离开的宋敛,

“你回去的时候和孔寒说一声,到时候你们一起过来。”

宋敛应了一声吼离开了办公室,刚回到教室还没进门呢,就被等的着急的孔寒拉倒一边,一连串的话突突往外冒,

“怎么样,李老师找你是不是说去家访的事,有我没?”

宋敛面无表情的推开孔寒的手,淡淡道,

“今天下课后,一起去。”

“哦。”

能去就行。

孔寒喜滋滋,他终于可以踏入林涉家大门了,还得想好和林涉见了面之后说什么,还有……怎么和少年道歉。

就算是现在,孔寒想起少年冷漠厌恶的指责,还会觉得心里发慌,手足无措。

他直觉的不想少年以后永远都这么看他。

矜傲贵气的少年坐在位置上眼神放空,不安的在心里模拟着各种各样的道歉场景,焦急又紧张的等待放学铃声的响起。

他从未感觉如此的度日如年过,可随着时间的越来越近,孔寒却又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彼此矛盾的想法让一向骄傲的少年第一次如此紧张不安。

第30章

林涉醒来后被不知道坐在床边多久的养父吓了一跳。

男人坐在自己的床边, 粘稠扭曲的目光如同淤泥,让林涉心底发寒,昨天可怕的噩梦和恐惧让林涉一晚上都没睡好,

“爸爸, 有事吗?”

男人半响没说话, 空气滞涩的让林涉心慌。

心跳如擂鼓一般响彻在耳边, 声音越来越大, 好像就连血液都回荡着心跳声,林涉努力扣着掌心, 垂眉顺眼,

男人冷漠的盯着林涉几秒, 突然起身, 俯视林涉,“穿好衣服, 去墓地。”

林涉恍惚了一阵才想起, 今天是养母和男人的结婚纪念日。

原身记忆中,以前每年的这个时候, 他们都要去给养母扫墓。

那个温柔善良,手心永远充满温度,会鼓励他的女人。

心头酸涩和委屈之意涌上心头, 让林涉鼻头有些发酸。

林涉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后吃了早餐, 默默跟在男人身后,坐车前往了养母所在的墓地。

一路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 林涉恍惚的回忆着养母温柔的面容。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 车停在了格元公墓, 这里正是林涉养母被埋葬的地方。

到了公墓,男人放下手中的东西,高大的身影抚摸着养母墓碑前的照片,似乎格外脆弱,也让林涉心中的负罪感愈发深重。

他一直不敢去怪男人,不敢去反抗,甚至替男人遮掩,在就是因为他始终认为养父曾经不是这样的人。

原身一直认为男这个男人爱着养母,爱着他们的孩子,是因为他害死养母才让男人变成了如今这样,男人会变成这样是他害的。

他没有资格去怨恨男人,身子就连产生这种念头都是负罪而邪恶的,是愧对养母的。

可为什么,养母要救他呢?

原身无数次的想过,如果那天死的人是他该有多好,是不是就不用这样活着了。

可是,每当这个念头想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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