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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又出事了?
脑海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就听到朱染道:“那个泄露消息的人找到了。”
云姝沉默一会,问道:“是谁?”
虽然她和已经过去了断,但事情真相总要弄个明白。
朱染气哼哼道:“就是那个苏小可!她说她是喝醉后不小心说的,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酒后失言那么多话,偏偏说出这件事,还是和一个管不住嘴的朋友说。
苏小可?
这人在云姝印象中就是个淡淡的影子,连面容都模糊不清,严重缺少存在感。
看来清醉真的很信任她,连这种事都告诉她。
听着朱染吐槽不断,云姝反过来安抚她,“别放在心上,都已经过去了。”
说到头,苏小可的行为只是一个导火索,不能将所有责任怪在她身上。
朱染恨铁不成钢,好友怎么就这样理智,自私点不好吗。
幸好剑啸苍穹不是普通帮会,苏小可的行为严重损害了帮会利益,他们肯定会采取措施,将人逐出帮会。
那些曾经交好的朋友也会斩断关系,毕竟这种行为属于背刺。
想到这里,朱染总算气顺了些,她倒要看看苏小可怎么在游戏中混下去。
……
很快帮会其他人从调查人员那里得知苏小可的行为,愤怒不已。
“原来是她,我就说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怎么突然就暴露了,真是服了,什么都做不好,还净拖后腿。”
“可不是吗,手法烂成那样,帮主还天天要我们带她,简直气死人。”
“捅了这么大篓子,一声不吭,我还当她有多单纯,还是个利己主义者。”
“现在好了,秋瑟不愿意回来,帮会名声大跌,好多新玩家都不愿意加入。”
无论走到哪,都有如影随行的鄙夷视线,苏小可被指指点点好几天,往日活泼的笑容不在,瑟缩着身子,越发沉默,直到被踢出帮会。
被传送到街道上,有路过的玩家眼一瞥,惊奇道:“咦咦咦,这位就是年度最佳背刺选手,这是被踢出帮会啦?”
其他人也凑过来,你一言我一语。
“哟,还真是,人长得还行,咋做事这么不地道呢。”
“这种人才可怕吧,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冷不丁给你来一下。”
“哈哈哈,都说是酒后误事,你们这样说她多尴尬,万一哪天把你们秘密暴露出去怎么办?”
“诶呦,我好害怕,好害怕,可别说出我的秘密。”
周围的视线如针一般将她扎得鲜血淋漓,苏小可惨白着脸,连头也不敢抬,慌乱逃走。
苏小可一直坚持自己无辜,不小心将消息说出口,但被嘲讽多了,有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开始恍惚,自己那时候真是无意的吗?
她真的没有私心吗?
苏小可扪心自问,却无法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但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她为之欣喜的一切成了空。
曾经的朋友对她冷脸相待,一心仰慕的师傅无情抛弃她,路人嘲讽她,她成了游戏中的孤家寡人。
这段时间无论去往哪里,苏小可碰到的永远是鄙夷嫌弃。
原来被人排斥是这种感觉,无处不在的恶意几乎能将人逼疯。
短短一段时间,她迅速消瘦下来。
苏小可想起季清池,心中一阵悲凉,他连消息都不愿回她,直接将她拉黑。
刚得知被拉黑时,苏小可头晕目眩,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刺眼的红色感叹号依旧停留在界面上。
苏小可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一颗心仿佛泡在苦酒里。
再没有人会包容她,宽慰她。
几天后,季清池得到苏小可删号的消息,半天嗯了一声,对这个情况已经有所预料。
苏小可被排斥,他也没好到哪去。
作为剑啸苍穹的帮主,又以一种堪称惨烈的方式输给景年,他的面子里子都没了,每次出帮会,都会迎来玩家的嘲笑。
帮会声望一落再落。
很快就有人打电话,通知季清池转移帮主权限。
帮会不需要一个会拖累帮会的帮主,就如同他放弃秋瑟一样,他同样被身后的人放弃,半点不留情面。
“最多给你两天时间,尽快将帮会资料交接好,我们会派人过去接手,和你身边的也说一下,有些人同样需要休息,还有,账号不要随便动……”
休息是什么意思,双方都清楚。
挂电话前,季清池隐隐听到那头的吐槽,“真是让人服气,一手好牌打成这样,浪费我们提供的资金……”
季清池露出苦涩的表情,他这也算被赶出帮会吧。
真是狼狈。
事业失败,她也不愿意回头看他一眼。
……
云姝登上游戏时,景年正靠着一棵树低着头,似是在沉思。
“在发呆?”
景年收回思绪,笑道:“在想一件事。”
云姝刚要询问,他已经神色自如地切换话题,“走吧,任务还差最后一点。”
两人朝关押何迁的小木屋前进,木屋附近已经有了几个人,赵安安就在其中,能看出是几人的中心。
赵安安见两人前来,脸色缓和,介绍道:“旁边这几位是和我有同样经历的女孩子,经过劝说,大家都已经想开,也做出了决定,还望两位侠士再帮一把,我等感激不尽。”
云姝看了眼这些女子,她们眼神清朗,并无太多郁色,唯有两三人眼眶还有点泛红。
“好,请说。”
赵安安感激一笑,拿出一张纸,“还请两位按照这药方配药,我在这里等着两位。”
云姝接过药方,有些疑惑。
难道是打算配药治伤,等伤好之后继续惩罚,进行可持续性报复?
她开口询问,赵安安却面露犹豫,“女侠,这……等有机会再说吧。”
云姝更纳闷了。
两人来到山脚下的药堂中,将药方递给药童。
正巧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挎着药箱慢悠悠走进来,瞥了眼药方,“小姑娘,这不会是为身边这位郎君准备的吧。”
“当然不是。”云姝问道,“请问大夫,这药有何用处?”
老大夫意味深长道:“你不知道,居然还敢来抓药。”
云姝见状,将何迁的事大致说了一遍,“我也是受人所托。”
老大夫恍然大悟,乐呵呵道:“难怪,难怪,这倒是该。”
他这副模样让景年也来了好奇心,“现在大夫可否告知这药方的作用?”
老大夫抚着长须,意味深长道:“当然可以,我说直白点,这药可以让人……不举。”
药堂瞬间安静,屋外蝉鸣蛙声听得一清二楚。
景年安静下来。
云姝沉默了。
“药装好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