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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
男人灼热的气息再次逼近,近在咫尺,她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喷洒在脸颊边,耳边垂落的发丝被轻轻撩起,紧接着是沙哑的、磁性的嗓音响起。
“姑娘生得这般貌美,就不怕被我这种登徒子抢回家?”
略微上扬的尾音带着一□□哄的意味,像是随意的哼笑,又像是一种宣言。
云姝身体僵住,白嫩的小脸才褪去红色,这会再一次涌上,心脏跳动唰地加快。
可男人却犹嫌不够一般,继续含笑道,“姑娘,你的心跳变快了,莫不是——。”他拉长了语调,带着一丝轻笑“——心悦我。”
云姝的小脸彻底红透,他、他居然直接在这里开演了,不必这么认真吧。
呼吸声依旧在耳边,云姝动都不敢动,直到轻柔的触感在耳垂上一闪而过,她才慌里慌张地捂着耳朵,退到一边,如临大敌。
这样的她仿佛捂着耳朵的小兔子,旁人瞧一眼,怜爱之情便油然而生。
男人垂眸看去,那如玉一般的脖颈染上淡粉色,哪怕看不见,也能想象到晶莹如玉的耳垂必定是红得滴血,诱人可口。
他在心底一笑,慢条斯理道:“你看,这便是那位风流才子的人设。”
解煜城说得一本正经,可云姝脸上的红色怎么也褪不下去,过了好一会,才勉强平复心情。
解煜城温声道:“现在膝盖还痛吗?”
经他提醒,云姝惊奇发现原本痛得不行的膝盖,这会真不痛了,她起身走了两步,也只有微微刺痛。
“你真的好厉害呀。”她夸赞道。
回想一下,除了最开始有点疼外,其他时候,她的注意力一直被他引导,放在别的事情上,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
当然下次要是换一种方式就好了,直接开演太刺激了。
解煜城道:“熟能生巧罢了,你接下来两天少走些路,很快就能好。”
这一耽搁,两人回到农庄已是晌午,嵇飞白和越星驰早就等在院子里,见到两人回来,几步迎上前,在质问前,就发现云姝的不对劲。
越星驰急忙问道:“姐姐,怎么了?”
云姝道:“没事,只是之前不小心撞了下,刚才在路上……”
她将事情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
越星驰叹气道:“下次出门还是喊我一起吧,我绝对会时时刻刻跟姐姐,不让你受伤的。”
解煜城道:“这次是我粗心了,不该让云姝一个人留在前面,下次我会注意的。”
云姝不赞同道:“这说的是什么话,是我自己想要走走,结果不小心撞到,你后来不还帮我——”话语戛然而止,她像是想到什么,面庞微红。
越星驰眼神眯起,立刻看向解煜城,“解老师之前还做了什么?”
“没什么,帮她揉了揉药水而已。”解煜城淡定道。
云姝听着他的话,想起之前的场面,伤处的肌肤似乎都热了起来。
嵇飞白将几人表现尽收眼底,垂下眼睑,眼神不明。
……
晚上。
暖黄色的灯光静静照在男人干净漂亮的面容上,渲染出静谧的温柔。
嵇飞白坐在桌前,面前摆放着数张白纸,有的一片空白,有的已有痕迹。
修长的手握着铅笔在随手画的横线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音符,它们组合在一起,将会编织成无比美妙的音乐。
嵇飞白在歌坛极负盛名,音乐才能几乎无人能出其左右,要说唯一的短板,大概就是没出过任何爱情方面的歌曲。
在来之前,他其实并未对这档综艺抱有太大的希望,也从未想过自己孤独的世界中,会多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然而,在这里他遇见一个人,一个让他对爱情有了确切认知的人。
只要想起她,无穷无尽的灵感如泉水般自心底涌出,简单的黑与白的世界多出了其他色彩,唇边会自然而然勾起笑容。
嵇飞白想将这些情绪全部诉诸在音乐中,然后向整个世界昭告这份心情。
他回忆着两人相处的画面,笔尖流畅划过纸上,直到想起白天的场面,蓦地停住,睫毛打下的阴影遮住眼中的神情。
美好的存在总是会招人觊觎。
她弯起的眼眸,唇边的微笑,轻灵的嗓音,眉眼间的纯澈,一切的一切,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不得逃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整个房间静到针落可闻,藏着无言的寂寞,他原本的世界就是这样,寂寞到无人能踏入,寂寞到没有人愿意踏入。
嵇飞白眼神低垂。
此刻,他突然想见她,非常、非常想见她。
小院中。
云姝正在院子里乘凉,今天的晚风吹着非常舒服,她悠闲地坐在梨花树下,享受这静谧的夜晚。
正当云姝昏昏欲睡的时候,院门处传来动静,动静很小,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她起身,慢慢点着盲杖走到门后,问道:“是谁?”
门外一阵安静。
可能是路过的人不小心敲到院门了,云姝转身正准备回去,熟悉的极具辨认度的嗓音响起,“是我。”
云姝一怔,这么晚了,嵇飞白怎么会在这里。
她回到院门前打开锁,正要拉开,突然发现院门拉不动了。
“别开门。”透过狭小的门缝,这句话清晰落入云姝耳中,带着细微的喘息,像是刚刚经过剧烈运动一样。
她茫然地停住手中的动作,迟疑道:“你不进来休息一下吗?”
“稍等一下。”嵇飞白将额头抵在院门上,那双平静的眼眸情绪汹涌波动。
他想见她,这念头在心间不停翻滚,于是他来了,只要想到两人只隔着一个院门,那奔涌的急切的心情终于慢慢平复。
过了一会,云姝领着他进门,两人坐到石凳上。
云姝问道:“你怎么现在来了呀,都这么晚了。”
“想给你听一样东西,就来了。”嵇飞白看到石桌上的卡林巴琴,“你是在练琴吗?”
云姝嗯了一声,她之前练了一会。
嵇飞白坐到旁边的石凳上,“我能听听吗?”
云姝羞赧地笑了笑,“当然可以,你不嫌弃难听就好。”
她将琴捧在手中,按照记忆,认真演奏起来,熟悉的小调回荡在小院中,清凉的音色为夜晚更添一分宁静。
云姝断断续续地演奏到一半停下,遗憾道:“我还只能弹到这里,弹得也不怎么好。”
这首曲子相当简单,她学起来却也不快。
“怎么会呢,我听着很好,你很棒,真的。”嵇飞白认真道。
“谢谢夸奖。”云姝忍不住笑道,被他这么一夸,总觉更有信心了。
接着她好奇道:“对了,你是来让我听什么的?新歌吗?”
嵇飞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