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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销/魂。
周瑄无数次回味那夜,后来总也找不到同样的感觉。
他好,谢锳也得舒服。
若不然,她对这事总是不乐意的。
可何琼之如此颓败,他又不好细问,只得敷衍了几句,拉着他将那两箱书卷看完,临走又宽慰了一番,道改日让陆奉御扎扎针,或许就好了,就能行了。
看何琼之的表情,似乎大为感激。
他心情好,便也不觉得冷,在紫宸殿批阅完奏疏,径直去了清思殿,因为走得急,没穿氅衣,可浑身仍热燥燥的,待进殿后,才发现谢锳还未回来。
他去沐浴更衣,熏过香后躺在榻上等着。
谢锳回宫,没有乘坐撵车,自左银台门下马后便散着步慢悠悠往回走。
天气冷的刺骨,鼻尖很快被冻到发疼,她手里抱着袖炉,披风被树枝扯了下,弯腰去解的光景,听见几个黄门打前头经过。
“还送药呢,这都几日了。”
“管他几日呢,那位没消息,便得一直送,你俩可别胡乱说,仔细被贵人听到掌嘴。”
“晓得了,都说那位好福气,日后生下皇子便是皇长子呢。”
谢锳身子一僵,才明白他们嘴里的“那位”,说的是自己。
“谁知道是福是祸,子随母贵,那位至今都没有名分,嗨,陛下的心思难猜,说不准就是一时兴起,咱们做奴才的,还是别揣度了,省的哪日连累了脑子。”
三人走过,声音渐渐变小。
殿内温热,白露上前给她解开披风,挂在衣桁上,又低声说道:“娘子,陛下等您许久了。”
谢锳嗯了声,把手掌覆在脸上暖了会儿,走近寝殿。
甚至没来得及更衣,她便被帐内伸出的手拽了进去。
天旋地转间,人被放在绸被,宽敞的里衣遮不住周瑄的身段,入目是筋骨分明,手臂上的肌/肉透过薄衣清晰的浮现,谢锳仰躺在床上。
他抚着她的脸,拔下珠钗,右手从头顶拿过软枕。
垫起她的腰,从后塞了进去。
谢锳蹙眉,想把软枕拿出,却被他擒了手摁在上方。
“我不舒服。”
她屈起膝盖,隔开他的接近。
“软枕硌的我腰疼,你把它拿走。”
周瑄笑,亲她腮颊,“还不舒服吗?”
却没有依从她的心意,软枕照旧垫在下方。
谢锳闭上眼,嗅到淡淡的龙涎香,他欺身下来,今夜却比往常放缓了手段,虽说仍旧不适,可他听到谢锳抗拒时,慢慢覆了下去,不再任意妄为。
只是他不怀好意,谢锳脑中想着黄门的话,伸手推他出去。
“我想去沐浴,换身衣裳。”
“不急。”他呼吸粗沉,左手抚着谢锳的发,双眸深邃如潭水一般。
没有纾/解,便一直忍着不能给她。
周瑄本想等她适应,等她恢复力气,可没想到,在他重新支起身体,想要向前时,谢锳伸手抓着他的肩膀。
极其不耐烦的说道:“你下去,我累了。”
换做平时,周瑄定然受不得这冷落,定会自行其是,不管她乐意否,他自己需得欢喜。
可今日不行,他特意看了那么多书,其一便是顺从女子心意,不可触之逆鳞,惹其动怒。
他退了出去。
谢锳走到屏风后,跨进沐汤。
其实在搓洗不多时,她便知道周瑄过来了,只是她心中郁闷烦躁,便闭着眼装作不知情。
直到他也跨进汤中,晃出一地的水。
“朕帮你洗。”
他怎会老实,趁机又弄了几回。
谢锳疲惫的靠着桶沿,未恢复力气便去往外推压,挤/按。
周瑄瞧着,渐渐涌起的热络霎时冷凝,双手往后一搭,淡淡望着她不知疲惫的动作。
那表情,是嫌弃,是厌恶。
她明明白白告诉自己,根本不想要孩子。
就在前几日,她还满面柔情的问他,要不要生个孩子。
从头到尾都是在哄他高兴,比那当值的官员还要尽心,装的丝毫不漏破绽。
他忽然上前,抬手箍住谢锳的喉咙,将人抵到桶沿。
那人小脸涨红,眸中泛起清浅的光,双手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背。
“你松手,我不舒服!”
谢锳咳嗽着,他却状若未闻,眼底浮荡着冷笑,唇再度逼下。
与此同时,谢锳被猛地怼到了桶壁。
第67章 修罗场二◎
谢锳嗓音哑了, 手指抓抠在周瑄脖颈,划出长长的血痕。
而那人兀自低头,抵入深处。
末了,紧紧抱住谢锳, 任凭她又抠又挠, 半分不肯松开。
他在上,居高临下睥睨恼怒的谢锳, 像打量一个陌生人, 从头到脚,目光逡巡而过。
过了许久, 他松手,谢锳便要去推压。
一声冷笑, 伴着冷肃的讥嘲:“根本无济于事, 朕想要的, 你给也得给, 不给也得给!”
“谢锳,事到如今, 还没看清自己的身份么?!”
轰隆一声雷,坐在妆奁的人打了个颤,朝外看去。
天阴沉沉的, 仿佛快要落雪,谢锳揉了揉眉心,脑中仍在盘桓那句强势的嘲讽。
身份, 她早就知道自己是何身份。
既已知道,她是不可能为他生下孩子的。
三清殿, 谢锳上了柱香, 跪在蒲团上焚烧抄写的经书, 恍惚间仿佛回到那些年,去紫霄观看阿姊时,她站在烟熏火燎的香炉前,神色平静,觉察到来人也只微微一笑,好似脱俗的仙子。
谢锳咳了声,仍不适应这扰人的烟火气。
然眼泪莫名掉下来,一点点打在手背,她眨了眨眼,还是止不住,索性任由它啪嗒啪嗒掉落,滴进铜盆里,发出细微的滋啦声,最后胸口也发疼,像透不过气,随着呼吸不断刀绞肉似的。
她大口喘着,跪立变成跪坐,歪在蒲团上眼睫迷离。
殿门关闭,跟随的黑甲卫都在院中。
没人能听到里头发生什么,没人看见她在做什么,谢锳忽然就控制不住,起先说服自己别哭,没什么可哭的,可越这么说,心里就越难受,就像无数泪水止不住奔涌着往眼眶挤去,又酸又涩,她咬着唇,呜咽的哭声像闷在瓮中,憋得她愈发刀割似的胀疼。
她没指望过谁,没彻底指望过谁,因为自小到大她付诸全部心力相信依赖的人,从未给过她同等的回报。她试图从阿耶阿娘那里获取亲情,得来的是他们漫不经心的漠视,拿捏不平的慈爱,只要阿姊阿兄和她站在一块儿,她永远是最不受喜欢的一个。阿娘甚至可以毫不避讳的边捧阿姊,边斥责她,仿佛她是他们家人的对立面,合该站的远远听她奚落。
她哪里还敢上前,幼时总想不明白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