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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作甚,啊?!”

谢锳缓了语气,温声道:“九爷把我和其他姑娘一同看待便好,百花苑这般宽敞开阔,我只在园子里溜达,定不会出门给九爷惹麻烦。

我会理账管事,也会写字女红,九爷需要我做什么,我便去做什么。”

“我可用不起。”

顾九章头疼,摸起茶咕咚咕咚喝完,“姑奶奶,千错万错是我的错,我不该没问清楚把你掳到这里,不然我趁夜黑风高,再把你送去紫霄观。”

“不去,我就喜欢这儿。”

谢锳知道顾九章跟何琼之见了面,为防意外,她只能出此下策,且得让顾九章明白,断不能再去寻何琼之,否则,就是鱼死网破,谁都逃脱不了干系。

依照周瑄的敏锐心性,他定会着人盘查监视。

待盯上顾九章,她的心思便都白费了。

“九爷,你去哪?”

顾九章气呼呼往外走,听到动静,挑帘子的手一紧,“小娘子,你心够大的。”

谢锳笑,提醒他道:“九爷千万要管住嘴,别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这是提醒他别去找何琼之呢。

顾九章立时想起何琼之威胁他的话来,两人说的几乎不差。

果真有奸/情!

他咬着牙根,挤出个笑:“成,明儿便给你安排活儿,既喜欢,就留下吧。”

谢锳松了口气,着实也是害怕,幸好顾九章秉性不坏,否则自己就是往火堆里撞。

平宁郡主教子的传言果真不假,雷厉风行,端正肃直,顾九章皮子花,瓤很干净。

也不知素日他的风流事迹怎么来的,至少在百花苑里,像其他姑娘说的一样,当真只有张讨人厌的嘴。

翌日,顾九章特意领谢锳见识他养的斗鸡。

“莺莺,爷的这几只鸡矜贵的很,你可别给爷养少一根毛。”他蹲下身,抚摸公鸡华丽的尾羽,扭头瞪着眼睛:“过两日爷要去斗鸡,你有不懂的问管事,别给爷喂坏了。”

“好。”

谢锳应下,目光落在顾九章摸的那只身上,她走过去,弯腰问道:“他们都有名吗?”

顾九章没好气:“大将军,二将军,三将军....”

待要念叨手里这只“六将军”时,谢锳打断他,“九爷,你给我取了名字,我得还你一个,这只公鸡不如叫他小九,顺口又威风!”

话音刚落,站在旁边的管事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顾九章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若说不好,那就是说他顾九章不威风,若说好,那就是自取其辱。

她还真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哼了声,起身拿帕子擦了擦手:“随你。”

小九长得最壮硕,鸡冠红润,羽毛鲜亮,两只爪子如鹰爪一般结实有力,饶是谢锳不懂斗鸡,也知道单从外貌来讲,小九是上等货。

她屈膝蹲下,拢着裙子去摸小九,小九也不避开,威武的扬着脖子,似乎习惯被人重视簇拥,活脱脱跟他主子一样傲气。

顾九章走到游廊尽头往后瞥了眼,正巧看到谢锳缩成小小一团,素手抚在小九身上,侧着脸,阳光在她周围洒下朦胧雾气般的光晕。

他恍了下,很快回过神,拧眉哼道:也就有副好皮囊。

掸了掸衣袍,提步往外走去。

上元节前夜,教坊司要坐画舫游湖,他跟朋友定了条船,趁着没有宵禁准备彻夜狂欢。

周瑄又从噩梦醒来。

浑身都是汗,细密的濡湿缠绕脖颈,他拂了把,挑起帐子往外扫了眼。

殿内地龙烧的极旺,花囊里的花都开了,与龙涎香混在一起,丝丝缕缕飘进肺腑。

今日的梦比从前更要可怕。

在梦里,他看到谢锳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莞尔轻笑,柔软似水。

下意识里,他仿佛知道那人是谁,正是因为知道,他才愈发不敢上前,不似谢锳和云六郎在一起时,他敢正视直逼,他敢对上云六郎挑衅的眼睛。

面对这个男人,他迟疑了。

谢锳回抱过去,柔软的声音浸了蜜意:“比起他,我更喜欢同你在一起。”

“厚朴,亲亲我。”

脑中嗡的鸣响,在周瑄错愕震惊的注视下,男人低头,脸微侧,唇落到谢锳腮颊,逐渐游移,直到靠近唇角。

他挑眉,望向一脸惊恐的周瑄,拎唇笑道。

“瞧,陛下,她最后选的是微臣呢。”

第52章 九爷是傻的◎

闷沉的呼吸, 夹着火热温度,周瑄坐在床上,恍惚间觉得枕边有谢锳的香气,他反手去摸, 除去冷冰冰的软绸枕面, 在没有旁的东西。

他撩开帐子,赤脚走下去, 将楹窗推开, 月明星稀,一阵森寒扑面袭来。

他浑然不觉冷厉, 只着寝衣迎风眺望。

宋清的密报每日都有,道何琼之没有任何异象, 何府上下未曾出现陌生女子, 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可周瑄深信, 何琼之一定把谢锳藏起来了,藏在某个他不知道的地方。

是他们的秘密, 他都不配知道。

青梅竹马的朋友,最终撇了他,弃了他。

最不可能背叛的人, 却往他心口狠狠扎了刀子。

何谓孤家寡人,他便是孤家寡人!

周瑄双眸犹如沁血一般,精瘦的身躯在寒风中微微抖动。

承禄找来大氅, 披到他身上。

“真冷。”

他扭头,阴鸷暗沉的眼神凝在承禄身上, 看的人心头一颤。

“陛下, 你得顾惜自己的身子。”

空旷的殿内, 静谧无声,有那么一瞬,承禄仿佛看到先帝的影子。

都传父子离心,当今才会搬至蓬莱宫,可两人分明流着相同的骨血,有着相同的脾性,帝王家鲜少专情长情,先帝挚爱王皇后,却不得不为了削弱王家牺牲掉她,然内心悲痛苦闷,以至于王皇后崩逝后,先帝身体每况愈下,强撑着残躯为当今铺平道路,寄希望于当今绝情无情,做励精图治不受世家左右的帝王。

可惜,他千算万算,离间了谢锳和当今,却没想到当今偏执至此,非谢锳不肯屈就,血气方刚的年纪,枕边再无他人。

朝中不少大臣上奏疏请封后宫,皆被驳回。

帝王无嗣乃是大忌。

“承禄,你心里在想什么。”

阴恻恻的一句问,看不出他眸眼中的情绪。

承禄自不敢说想起先帝,沉思的空隙,听见那人叹了声。

“朕快要当父亲了。”

如是说着,冷漠的眼尾染上笑意,“皇子也好,公主也罢,朕从未想过他们来的如此迅速,以至于朕尚未准备好,尚未给他们母亲最好的安顿,不过不打紧,都来得及。

朕会好好待他们的母亲,也会给孩子最尊贵的封号。”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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