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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触到坚/硬皮肤,她咬了咬牙,扶着肩膀给他褪掉袍衫。

脸滚烫,她犹豫着,缓缓抬起身来。

周瑄摁下心内燥热。

膝上的人很是温顺,纤腰不过盈盈一握。

朱红色帷帐荡开弧度,轻轻的喘/息声透了出来。

周瑄抬手,抚在她潮湿的鬓发,那白净通红的脸上浮出细汗,似难以承受,却偏偏迎合着自己,眼角、眉梢皆是酡红。

双腿撑起,歇了少顷。

周瑄看着,不免生出怜惜。

他手下泄了力,几欲说出妥协的话,可她又缓缓起身,犹如专心致志全在例行公事。

他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她太慢,而他急于寻找栖息,遂一把扯着她脚踝将人放倒,直起身来圈住那打颤的身子。

他来势汹汹,行动间又毫无节制可言,起初压抑的哭声慢慢变得绵长,谢锳拍打他,推搡他,每每靠近恨不得咬下那肉。

许久,力道将歇。

谢锳只剩合眼喘息的气力。

周瑄给她拉高被沿,侧躺着用手环住,她还在抖,细薄的汗水打的湿漉漉的黏/濡。

“朕可以留他性命。”

谢锳顿了片刻的呼吸,复又缓缓抽/痛。

“但你得让他彻底死心,别再妄想不该有的东西。”

谢锳嗯了声,被他握着肩膀转向自己。

“昨夜朕问过你,你还没有回我,今日我再问你一遍。”

“谢锳,你可愿与朕,重新来过。”

漆黑的眼底深不可见,隔着这样近,谢锳却再不能像从前,从他眼中看出喜怒,看出任何情绪,他早就不是年少时的模样。

没有预想到的沉默和迟疑,谢锳点了点头:“我愿意。”

周瑄压下心内波涛起伏,长臂一揽,环着她入了梦中。

离别前,谢锳将登州的店肆赠与秀秀,让姚妈妈尽力帮持,两人都在抹泪,却又不敢哭出声,不远处的陛下时不时冷眼瞥来,等的很是焦急。

谢锳去见了云彦,彼时他如行尸走肉般,枯坐在圆桌前,看见谢锳,也只抬了抬头,再说不出一句话。

“其实,我跟陛下幼时相识,相见欢喜,曾私定终生,非君不嫁,非君不娶,不过横生误解,以至于他去边境,我选择嫁你。”

云彦波澜不惊的面上终于涌起惊愕,搁在膝上的手猛地收紧。

“我嫁给你,是因为你与他像极,而不是因为你是云六郎,因为你高洁端正,温和谦逊,只是因为像他,像到让我不能不去嫁给你。”

“别为我做那些蠢事,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

“别让我为难,别让我觉得更加亏欠。”

....

马车驶出登州,车内人睁开眼,嗅到淡淡的沉水香。

周瑄手里握著书籍,闻声往她面上扫去,“再睡会儿,离下个驿站还有很远。”

谢锳翻了个身,问:“你用什么手段让他不再寻死。”

“想知道?”周瑄蜷起右膝,神色泠泠。

谢锳懊恼,堵了耳朵道:“罢了,你别告诉我。”

横竖不过是连坐要挟,只这一条便能拿捏的狠狠,云彦在意云家,孝顺仁义,自然不能不顾家族安危,肆意逞能。

周瑄果然不讲给她听。

临近京城时,车内经历了一场云/雨,周瑄抚着伏在他膝头的谢锳,指腹沿着那肩胛骨打着圈,眉眼俱是餍足缱绻之意。

“你打算给我一个什么封号。”

谢锳枕着后背,问了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周瑄怔愣了少顷,似乎从未想过,他啄了啄她的耳垂,不答反问:“你想要个什么封号?”

谢锳便知他敷衍,信口说道:“妾身想当皇后,陛下可允?”

周瑄没有回应,谢锳闭眸喘息,不再自取其辱。

马车颠了下,周瑄撩开车帷,远远能看见京城高耸的楼宇,袅袅的青烟。

碧空万里无云,沿途可见黄澄澄的果子挂满枝头,草木绿意转至浓烈,似染上霜雾,不再是夏日时节的清浅淡薄。

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撩动她的发丝,缠卷在指间,如是反复,不厌其烦。

“谢锳,给朕绣个香囊,打个络子。”

“嗯。”

谢锳下意识答应,左右在宫里没旁的事,消遣也好。

“还记得第一次你送朕的礼物吗?”似在回味,周瑄见她没有反应,不禁手下用力,揉痛她耳垂。

“香囊和络子,朕要一模一样的。”

谢锳兀的睁开眼来,对上他深邃的眸子。

她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当初做了个什么,她记得自己送过香囊和络子,可上头绣的是何图样来着?

青竹?还是松鹤,或者菖蒲。

络子草花结还是如意结,难不成是祥云结?

周瑄将她的反应收入眼中,愈发觉得悲凉,他视若珍宝的东西,她竟没了一丝印象。

大掌攥了下,谢锳蜷起身。

听他哑声道:“并蒂莲香囊,梅花攒心络子。”

第43章 甜吗◎

宫中最先得了消息的是赵太妃, 彼时昌河公主回宫小住,正巧看见承禄安排撵车,便知陛下将要归来。

她最近与曾嘉和闹得不快,偏又拿捏不住他肆意洒脱的性子, 向母妃诉苦, 原想获得慰藉,反被责怪无理取闹, 小题大做, 她是苦闷的不行,听到陛下回宫, 当即在脑子里有了新的想法。

汝安侯虽有荫封,可族里后辈没有功名在身, 若能给曾嘉和求个一官半职, 哪怕闲养着, 于曾家也是添彩的喜事。

撵车从丹凤门过了御桥, 径直向北行驶,待吹到太液池的冷风, 谢锳醒转过来,她挑开车帷,往外看了眼。

傍晚时候的宫城, 笼罩在金辉之中,波光粼粼的水面浮荡着银杏叶子,周遭清扫的黄门宫婢纷纷停下活计, 躬身低头,目送撵车离去的时候, 有人听见车内女子说话的动静。

宫内秘闻诸多, 事关圣人, 稍有差池便会殃及脑袋,故而他们个个噤声,不敢议论。

昌河公主在清思殿前等了许久,站到双腿发酸,余晖尽消,周瑄还未回来,她不耐烦,又不敢走,巴望着今夜能把事情定下,如此明日回侯府,自然面上有光,曾嘉和定不敢置喙其他,乖乖俯首认错。

她想的甚美,然等的愈发心焦气躁。

这个时辰,撵车早该到了。

昌河公主跺了下脚,拽住黄门打探,才知陛下半个时辰前便回到宫中,如今安歇在珠镜殿。

提到珠镜殿,昌河公主心有余悸,上回她私自闯入,被陛下训斥且罚了禁闭,她是无论如何不敢再去。

“皇兄在珠镜殿做什么?”

小黄门躬身答话:“回殿下话,奴才不知道。”

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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